对于杜宇这近乎哀求的声音,洛澜祎先是试探性的起身下床,随后就来到了窗栏边。
“我没事,你放心。”
阿吉再次鸣叫之时,洛澜祎已经走到了杜宇的面前。
“如果刚刚不是阿吉,你会不会真的想要夺走我的人神之身。”
“我不知道。”
已经逐渐恢复平静的杜宇,此刻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洛澜祎一眼。
不想再多说什么,抬脚要走,却是再一次跌入了杜宇的怀中。
“我祈求你的原谅,刚刚我的确是因为醋意冲头。”
“放手。”
不想再多跟杜宇废话,洛澜祎执意要离开,却是被抱得更紧。
“我曾经的确视你为猎物,就因为你是丛真的女儿,但是看到你与韩坎,甚至是亚克相处的融洽,却是没有任何拉拢各方势力的意思,我的心态就变了,那一日,我把从韩坎寝殿逃离的你劫持到驿馆,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根本无法控制的去想,韩坎帮你上药时以手碰触到你肌肤时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洛澜祎,我承认,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落寞的声音,更像失败者,被死死禁锢在杜宇怀中的洛澜祎,她是第一次见到杜宇低头,而且还是如此卑微的对一个女人低头。
自从她受神职面具掉落以来,这是第三个对自己表达心意的男人,相比亚克的直白,韩坎的深沉,都不足以让洛澜祎的内心犹如刀割般疼痛,而此刻,杜宇的话,让她感觉胸口似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她的心很痛,痛到让她想要哭出声来。
而她却是无法分清,这究竟是因为杜宇故意拖延战机,让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怀中的痛,还是这个风流的男人早已进驻自己的内心,皆因彼此错失的机缘而痛。
“杜宇风流无度,夜夜生欢,你若真的心里有我,为何还要与那些姬妾侍奴缠绵,你放开我,让我走。”
“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让我杀了你,替我的父亲讨回公道。”
轻轻放开了洛澜祎,强迫她转向了自己,并且拿过了自己的佩剑。
“我知道,你此刻可以挥动这把剑,我就站在这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动一下。”
洛澜祎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日丛真的死状,她也不愿再回想她那时的悲愤。
然而最终,她还是拔出了那把剑。
抬手就刺入了杜宇的肩膀,手上在用力,却是当真没有看到杜宇动一下,他就闭上了双眼,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那是佩剑掉落在地的声音,那是大门传来的嗡嗡声,杜宇缓缓睁开了双眼,他那自嘲的笑容,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摇晃了一下。
房门再次被推开,杜宇眼眸之中那一抹期待,在看到好辛的那一刻彻底变成了落寞。
看着他肩膀上的衣襟已经被血浸透,没有多说,而是直接把杜宇给按在了椅子上,不仅抬手就脱掉了他的上衣,从腰间拿出了止血药粉以及麻布带,在她上药的时候,手上还故意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