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妮的情况逐步了解,芷清习惯性的给安妮画了一个心理画像一个不爱逛街的女孩子,朋友不多,朋友现状带给自己压力,父母是最大的压力,报喜不报忧。。。。。。在打游戏的时候认识了有妇之夫,恋爱谈了一年多,都发生关系了,还没见过对方身份证,对方住哪里也不知道,名字年龄是真是假不知道,但却为这个男人怀了一个孩子。。。。。。这是一个内心孤僻、缺爱的女孩子,天真的以为付出就能换来别人的爱。
为当事人画像是芷清的职业病,也没有刻意思考,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了。全面了解才能有效解决问题。
芷清有点担心这样一个女孩子在特别渴望爱又特别失望的时候会情绪失控做一些傻事,虽然心中看起来她心情很好,能说能笑,可是双向情感障碍的人也会阶段性的交替出现情绪高涨和低落。在整个交谈的过程中,芷清也能感觉到安妮会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芷清还是不放心安妮一个人独处“你家里人知道现在的情况吗?我是说于王海有家庭有婚姻这件事。”
安妮的话不出芷清预料,“不、不知道,我不敢告诉家里人。”又是一个独自居住,独自承担一切事情的女孩子。
提到父母安妮的话语开始断断续续,很多无奈,非常可怜“本来他骗我,说等生意好点打算结婚的。。。。。。如果我爸妈如果知道于王海的家庭情况,一定会打死我,我在我们整个家族中都会抬不起头,所以,我才不敢起诉。不然我妈我爸知道,一定会让我回老家去,留在他们身边,不许我出来工作了。可是我这几年铺垫的资源都在这里。。。。。。我两个姐姐的婚姻都是爸妈安排的,她们都很听话,生活的也不错。只有我。。。。。。爸妈嫌我不争气,到现在还没结婚。”家庭的压力比她遭受的欺骗还更难以承受,所以安妮才放着维权的法律手段也不敢行使。
芷清轻轻的问,“那你怀孕打胎家里人知道了以后怎么样了?”安妮无助的状况让她心里有点怜惜这个小女孩。
安妮的诉说越发的无力无助,甚至还有些羞愧“去年疫情的时候做的手术,因为手术风险告知书需要有亲人签字,手术以后需要照顾,所以叫我妈妈从老家过来照给我。那时候他又找理由推脱不出现,我没有办法啊,只能骗我妈说他事业做得很大,忙着开辟外地一个新项目。。。。。。现在这个谎都不知道要怎么圆。真是,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哎。。。。。。那段时间,我在家里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芷清仿佛看到了手术前后安妮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的那种样子,都有点不忍心继续询问下去。
安妮心理的委屈自然是无处诉说,还好身体恢复的时候有妈妈照顾,也是去正规医院做的流产手术,不然以后生育都可能会有问题。
有很多女孩子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爱惜自己,流产影响了生育功能,后来婚姻受了影响才追悔莫及。
芷清觉得安妮要摆脱对这个骗子心理的依赖,不仅仅是认清楚骗子那么简单,而是要得到真正的爱。如果没有真正的爱,一个缺爱的人连虚假的爱也会抱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