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鸾，你还在考虑什么？”
“我暗夜教会超凡者无数，比我强大者比比皆是，你只要加入便是神使，能享受无数，更能知道超凡者奥秘。”
“这个男人怎么对你的还用我说么？”
“你想要承受暗夜教会无尽追杀么？”
李轩喋喋不休，试图搅乱局势，心中焦急不已，同时右手深入口袋。
只要沈鸣鸾让张宸分心，自己就可以用那张底牌翻盘。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蒋红那个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连个人都拖延不住。
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难对付？
在李轩催促声中，沈鸣鸾终于开始行动，慢慢靠近对峙二人，握紧拳头。
“好，再靠近一点。”
“该死的，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怕。”
“转头呀，哪怕松懈一点点也好。”
李轩死死盯着张宸，等待着那千载难逢的机会。
然而……
砰的一声巨响。
巨大冲击力袭来。
李轩只觉得仿佛被卡车碾过，五脏六腑移位，整个人将身后墙壁撞裂，旋即瘫软在地。
扑哧。
一口鲜血吐出。
他等着仅有那只眼睛，看着收起拳头的沈鸣鸾满眼不解。
“为，为什么？”
他不理解为什么沈鸣鸾在这种情况下还选择与自己为敌。
怎么看都不明智。
到底是什么把柄被抓住？
更加不理解张宸从哪里得自信。
真就一点不带怕的，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眨下。
“做得不错。”
张宸面带笑容。
伸出手在沈鸣鸾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勉励。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李轩还没有缓过神来，身体已经做出反应，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镜子，看起来有些年头。
“这是什么？”沈鸣鸾也不顾上其他，好奇地凑过来。
她发现，镜子上竟然有超凡波动。
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如此。”
张宸稍微摆弄一下，便弄清楚原理，注入超凡能量，镜子上面顿时发出一缕白色光芒。
紧接着，李轩身影凭空消失，旋即出现在房间另一侧。
“这，这怎么回事？”
沈鸣鸾目睹一切，整个人慌乱起来，左顾右盼，只觉得世界观崩塌。
墙壁上凹陷还在，地面上也有碎石，血迹。
人凭空去到另一边。
要是超凡者能做到，倒也可以接受。
问题是。
镜子？
“你，你怎么能做到的？”
李轩同样张大嘴巴，满眼不可置信。
超凡物品使用起来并非一蹴而就，是需要经过训练，尝试。
他花费好大功夫才能够使用这件物品。
可，可这个男人拿到手就使用出来，并且效果出奇的好，甚至比他更加完美。
“d级物品。”
张宸扫了眼，镜子上面裂痕进一步扩散，明显接近崩溃。
看起来之前转移地下室那批女性已经让这件超凡物品到达极限，再用一次就要废掉。
没什么意思。
“让他说出暗夜教会的情报。”
张宸随手将镜子扔给沈鸣鸾，自己来到床上有限看戏。
“好，好的。”沈鸣鸾拿着镜子手足无措。
这么厉害的东西随手给自己？
是试探还是其他？
她不敢怠慢，来到林楠面前，咬了咬牙。
片刻后，惨叫声响起。
“我说，我都说。”
“末日之前，有个老头子自称祭司找到我，说什么灾难即将到来什么的。”
“我开始不相信，结果就真打起来了。”
“我找到那个老头子，他没说什么让我们住下，后来还有其他人也过来，和我情况差不多。”
“在之后，我就觉醒能力，有个人和我差不多情况，那个老头子逼我们去杀丧尸。”
“起初我们不愿意，后来他一个眼神，就有人炸开。”
李轩说着声音颤抖起来，显然那段经历留给他非常深刻印象。
沈鸣鸾嘴唇微动，想要问个明白，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短短几句话中包含着巨大信息量。
末日之前就有预计到？
还成立了组织？
看人一眼就爆炸，是什么能力？
她下意识看向张宸。
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渊博知识已经让她折服，承认自己身份。
“后来呢？”
张宸接过话题。
“后来……”李轩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啊，后来我加入暗夜教会，侍奉神明，我成为神使传播神明意志，发展信徒。”
“蒋红，对，蒋红就是我发展的信徒，我本想着让她替我工作，可祭司大人对沈鸣鸾姐弟很感兴趣，派我前来。”
听到这话，张宸眼前一亮，急忙追问道：“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我……”李轩眼中再次露出迷茫之色，“我，从，我从哪里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李轩自言自语，装若癫狂，也不顾身上伤势，双手抱着头不断哀嚎，捶打。
“不好。”
张宸瞬间汗毛倒竖。
一瞬间，李轩体内竟然还有另一股力量瞬间覆盖灾祸之源。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咔嚓一声。
李轩竟然生生将自己脖子扭断。
看到这惨烈一幕。
沈鸣鸾用双手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短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无法理解，接受。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张宸，开口道：“主人，这……”
“是我大意了，早该想到的。”
张宸无比懊恼。
精神操控类能力，可以设置预警装置，一旦触发关键词就会启动灭口。
看来，事情和猜测之中差不多。
暗夜教会很早就已经开始行动布局，并且势力庞大，不容小觑，甚至连超凡者物品都已经拥有。
从对方能力上来看，至少不弱于现在的自己，哪怕是一瞬间，覆盖灾祸之源也不容易。
那就很可怕了。
李轩可是末日刚开始的棋子。
天知道那个人现在有多么强大。
必须要加快进度。
张宸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紧迫起来。
之前事情过于顺利，让他掉以轻心，认为自己领先所有人。
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想到这里，他看向沈鸣鸾道：“拿刀，攻击我？”
“啊？”
“我说，把刀捡起来，攻击我。”
沈鸣鸾疑惑不解，但还是遵从命令。
握住刀柄那一瞬间，她心中不由得恶念生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个好机会。
然而，下一刻便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沈鸣鸾直接疼的趴在地上哀嚎不断。
张宸冷眼旁观。
“现在你应该明白，臣服是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