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好不容易抓到南星的把柄,南臻儿可不想放过。
扯着嗓子尖叫,声音响彻整个楼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南星探头过去,看到七星鱼丸汤上面漂浮的香菜时,眉眼微阔。
五哥知道她最爱香菜,对此还专门在乡下开辟了一块香菜基地研究,为的就是让南星实现香菜自由。
刚刚听南臻儿话里的意思,厉司辰不吃香菜?
不过说什么也晚了。
难得厉司辰好脾气,居然没发火,指着南星的鼻子命令,“我不吃香菜,你负责把香菜挑干净。”
故意没事找事?
南星不苟言笑,仿佛没听见厉司辰的话,抬腿走到沙发边,悠哉刷起手机。
南臻儿叹了口气,将一次性餐具拿出来,双眸乖巧,“司辰哥哥你千万不要跟爸爸告状呀,姐姐应该是累了,想放松一下,我来挑香菜喂你吧。”
南星敛着眸,正在回复五哥发来的消息,听到南臻儿的话,细白指尖忍不住抖了下。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想到靳尧那边,南星起身。
“南星,你给我站住!”
厉司辰从后面喊住她,“谁允许你走了?”
南星顿住脚步,“怎么?”
“我说让你给我挑香菜,听不懂?”
“听懂了,有区别吗?”
厉司辰被气的不轻,当即从床上坐起来,唇色绯然,“当初你们南家有难,是我们厉家出资十个亿帮助你们起死回生,说难听点南卫国就是卖女求荣,倘若没有我们厉家,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如今让你做这么点小事,你倒好,端起大小姐的架子来了?”
他就看不惯南星这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要背景没背景,要资本没资本,如果不是老爷子的亲笔信摆在那里,他压根都不会正眼看南星。
只要一想到以后很可能跟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厉司辰比吞了刀片还难受。
“若真论起帮南家起死回生,好像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还高攀你了?”
厉司辰冷嗤一声,仿佛一眼看穿南星的伎俩,“帮你们南家注资的人是我四叔不假,可我四叔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我厉司辰都瞧不上的人,我四叔能眼瞎瞧得上?”
南星“……”
“南星,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肖想的别想!”
南星目光一凝,怀疑厉司辰的脑子被驴踢了,“忘了告诉你,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
厉司辰??
“不过应该没事,我打了狂犬疫苗,大概不会怕你。”
说完,转身就走。
一番话给厉司辰刺激到,白皙俊朗的脸上霎时乌云密布,胡乱抓起什么朝南星后背砸去。
“啊——”南臻儿吓得小脸煞白,惨叫一声躲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一整份鱼丸汤泼向南星。
餐盒经特殊材质打包,里面的汤汁到现在还冒着热气。
一旦泼到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时刻,一堵坚硬的人墙挡在南星前面。
随着一声闷哼,滚烫的汤汁染透了男人干净的白色衬衫,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看到背部红了一片,却始终没撒手,将南星牢牢禁锢在怀里。
看清来人,病床上的厉司辰如梦方醒,直接拔了手上的针头,鲤鱼打挺跳下床。
“四叔,对不起,”厉司辰满脸惊慌失措,关切道“四叔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
“嗯,”厉北添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咬了咬牙,低声道“死不了。”
“对不起四叔,我不是故意的,”厉司辰听完更加内疚,目光森然地瞪向南星,“都是这个丑八怪捣乱,要不是她……”
“闭嘴。”
厉北添眸色一暗,苍白如纸的脸上隐隐浮现一抹愠怒,见状,厉司辰后背发凉,不敢再针对南星多说一个字。
不多时,值班护士火速赶来,将厉北添带去急诊室处理伤口。
厉司辰原本担心他的伤势也想跟过去,却被厉北添一个眼神吓退,最后乖乖窝在病房里,由南臻儿陪着他重新打点滴。
……
急诊室。
在小护士剪掉厉北添被烫伤部位的衬衫,露出后背那片触目惊心的惨状时,南星心被狠狠抻了一下。
如果不是厉北添出现得及时,那么此刻躺在急诊室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南星心中涌上一丝愧疚。
小护士给厉北添处理伤口期间,南星一颗心紧提着,生怕对方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他。
以至于有电话打进来她都没听到。
将近半个小时,伤口终于包扎完毕。
好在不严重,加上处理得很及时,后面只需定期换药就可以。
小护士将注意事项交代清楚,便端着托盘先行离开,急诊室只剩下南星和厉北添二人。
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发酵,南星有些闻不惯这个味道,但见厉北添没走的打算,她便也没动。
默了几秒,她走到厉北添近前,见他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悬着的心一并放松,“刚才的事,谢谢四叔。”
午后阳光照进来,笼罩在女孩身上,微微抬起下颌,粉嫩的唇紧紧抿着,眼尾泛上水汽,整个人气场低落。
那双清亮的眼睛除了真诚以外,还泅着一丝惊魂未定。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这种眼神了,上一次还是在……
厉北添忽然心头一痒,半开玩笑道“打算怎么谢我?”
南星没急着回答,而是认真想了一下,“那我送四叔一件衣服?”
“我不缺衣服。”
厉北添甚至想也没想,直接否定了南星的想法。
南星眼神暗下去的瞬间,厉北添的心也莫名跟着沉了一下。
他看着女孩恹恹的外表,忽然低哑道“你若诚心想送,我倒也不介意收。”
南星眼前一亮,“那我需要了解一下四叔的尺寸。”
“嗯?”
“我的意思是……”南星小脸一红,生怕他误解什么。
就在这时,齐征行色匆匆来到急诊室,“不好了四爷,公司那边出事了。”
厉北添闻声神色一凛,伸手捞过齐征递过来的外套。
路过南星身边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嗓音喑哑道“至于我的尺寸,改天你亲自量一下就知道了。”
轰,话落,南星脸颊迅速升温。
就连耳根也跟着染上一层绯色薄晕。
呼吸紧了紧,忙不迭避开厉北添深沉滚烫的视线。
一语双关的话,虽然知道他没其他用意,是她浮想联翩了,但刚刚厉北添看她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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