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傅兮承倚在沙发上,轻声细语问道。
那感觉,好像是世界上再良善不过的人。
“傅总,我不敢骗您,我愿意去把慕大哥的尸体找回来!求您给我个机会。”慕白手下跪在了地上。
傅兮承邪魅一笑:“你是慕白的手下,你想成为慕白吗?”
“我……我想!”这手下眼睛坚定,等待着命运的恩赐。
“好,来人,给他绑上避雷针!扔到外头去。”傅兮承淡淡道。
窗外电闪雷鸣!
而傅宅又在北山之上,地势最高的地方。
那慕白手下吓得腿都软了,忙说:“傅总饶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可傅兮承却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慕白手下愣住了,是啊!即便自己说了又能怎样呢?自己也只会成为无用的弃子,摆脱不了被折磨的命运。
他决定奋力一搏!自己有些功夫!打赢就跑!
可他刚想用劲,却浑身乏力,莫名头晕。
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药剂有问题!
那不是破伤风疫苗!
那是宛宁给他下的套!就是让他失去抵抗能力的!
“臭表子!”慕白手下恶狠狠地骂道。
咒骂间,眼疾手快的几个下人已经拿来了一根粗壮的铁棒,将他绑了上去。
几个壮汉抬着他,打开了大门,“噌”地把他扔出门去。
壮汉们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出去会被电死。
而这慕白手下勉强站起身,却无法挣脱身后那个避雷针。
天上雷声阵阵,闪电一下一下照亮着大地。
慕白手下怒了,恐惧和绝望在他心头萦绕,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一边拿着避雷针撞击着傅家别墅的巨大落地窗,一边喝骂:
“宛宁你个臭表子!骗老子死全家!”
“傅兮承你个吊毛!没爹妈的东西!疯批脑残!你以为你很厉害嘛?以后有的是人收拾你!”
“那些人比慕白还要厉害千万倍!一下子就能弄死你们!”
“你们就都等死吧!”
只是他的满腔怒火,在这钢化玻璃上没留下任何痕迹,甚至他的声音,也在玻璃的隔音作用下如蚊子般细微,实在无法激怒里面的人。
可傅兮承却听出了什么端倪,有人比慕白厉害千百倍?
他忙道:“把这人抬进来!我问问他!”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下,正正好顺着那根避雷针劈在了慕白手下的身上。
他着火了!
而第二道闪电又落下!
第三道……
第四道……
众人眼瞧着他变得焦黑,变得紧缩,没人敢出去触碰他。
连傅兮承也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却没有催促手下出去。
“都滚。”傅兮承声音又变得轻言轻语,恢复了一派斯文的模样。
他的手下立即四散离去,藏着傅兮承看不见的地方。
大厅里一片寂静。
可傅宅二楼,却有点热闹。
“怎么样?好看吗?”傅兮媛问孙妙愉。
孙妙愉把指甲放在灯光下,左看右看。
法式美甲,每一条弧线都不一样。
她是很信任傅兮媛的,毕竟是美术生,画画的手做美甲一定不会差!
却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个线都画不齐,连路边摊都不如。
孙妙愉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挺好看的……蛮有个性。”
“喜欢就好!”傅兮媛笑得很开心。
趁傅兮媛心情不错,孙妙愉赶紧问道:“话说咱们能出去走走吗?天天窝在房间里也不是事啊,怪闷的。”
傅兮媛扣着指甲,头也不抬,慢条斯理道:“别!我哥现在可不好惹,咱们老老实实待着,等他叫我们一起吃饭了再出去。”
“你哥怎么了?”孙妙愉心里就关心这个。
“哎你还是别问了!反正他就那样!你可千万别出去啊!”
孙妙愉讪讪道:“好吧。”
天黑了,孙妙愉要回自己的客房,她忍不住朝楼下大厅望了一眼。
只远远一眼,就把她迷得出神。
傅兮承翘着二郎腿静坐,光影之下,有种教父的气质。
深沉,内敛,仿佛掌控一切。
只是他半晌都不动一下,闪电的光一闪一闪地照亮了他的脸,给他平添一种脆弱的质感。
他很孤独吧?孙妙愉情不自禁地想。
她思索一番,换上最显身材的一套裙装,步履款款地走下了楼梯。
她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开了口:“承哥哥,你在做什么?”
傅兮承只是目视前方,并不说话。
孙妙愉吃了瘪,尴尬地站了一会儿,不愿放弃:“承哥哥,你在忙吗?”
“有事吗?”傅兮承终于回应了,看向了孙妙愉。
眼神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孙妙愉被看得有些犯怵,磕巴道:“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好久了,就想问问。”
傅兮承扬起了嘴角,慢慢靠近孙妙愉,伸手捏住了孙妙愉的后颈子,贴在她耳边问道:“想和我玩玩吗?”
孙妙愉只觉全身都酥麻了,她羞涩低头:“玩什么?”
“啊!”她轻叫一声,原来猝不及防间,她已经被傅兮承公主抱抱了起来。
她闻到傅兮承身上凌冽的男香,混合着荷尔蒙的气息。
心里砰砰跳。
她娇柔羞涩勾起了傅兮承的脖子,轻声说道:“承哥哥,不去二楼。”她不想让傅兮媛知道。
“当然不去了。”
只见傅兮承伸出五指碰了碰身旁一面墙壁,一道暗门就自动打开了。
里面是向下的楼梯,傅兮承轻车熟路地抱着孙妙愉走了下去。
这是他的秘密基地?孙妙愉心里暗想。
可是越往下走,孙妙愉感觉越不对,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消毒水的味道。
莫名地让孙妙愉想到医院。
终于,傅兮承停下了脚步,而孙妙愉则向四周望去。
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