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十六结果还是没有逃脱,他在沙隆北部的一座小镇瓦雷纳被巴黎追兵给追上了,宝车的存在引人注目,当地的国民自卫队封锁了道路,路易十六被找来的一位曾见过国王的法官辨认出来。在当地国民自卫队的“护卫”下,国王被送回巴黎。只是,不见路易十六的其他家人,也让巴黎的高空盖上了一层阴影。
立宪派主动相信国王和其家人是被绑架了,并愿意展开救援行动,但是激进派聚集在一起大做文章。他们以最坏的角度去揣测,威胁和激烈的言辞都无法表达他们的愤怒,。
国王这一趟8日的“逃亡”,让巴黎物是人非。国王的最后面子上的权利被剥夺,制宪议会宣布自己就是法兰西政府,“共和国”提案出现在制宪议会的议程表上,政府出台书面禁令彻底杜伊勒里宫成为了路易十六的牢笼,国王沦为囚徒。
索科洛夫心神不宁地看着路易十六摇摇欲坠的王座,在给马德里的汇报上,写满了他对路易十六结局的担忧。
而此时在马德里,政府也正式出台解除美洲银行的禁令,不仅仅允许西班牙的银行进入美洲,也允许美洲当地人自己成立银行。另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变化,就是对圣卡洛斯国家银行的改组,此时圣卡洛斯国家银行已经摆脱了资金窘迫的局面,因为政府的及时救援,圣卡洛斯国家银行的可能的信用危机安然的度过。
新上任的银行行长是一位西班牙裔的荷兰人,胡安.吉列尔莫,是大名鼎鼎的荷兰东印度公司(VOC)的排名前五的大股东,胡安家族的老三。只不过盛极一时的VOC现在处于低谷期,公司的权力和财富逐渐导致了内部问题的增加,腐败、不平等和殖民统治成为公司不可避免的问题。发生在1777年的特许状延长,更是将其问题严重化。
1777年,荷兰颁发给VOC的特许证书期满,本来荷兰政府是不想延期的。但是恰好碰上第四次英荷战争,荷兰政府以威廉五世担任董事长为条件,允许延期。然而这个延期并没有拯救VOC,相反将其推入无法拯救的深渊。威廉五世养尊处优,根本没有理财的才能,相反他成为公司最大的蛀虫,私自使用公司财产购入奢侈品,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司成员以及监督的官员贪腐成风。
1790年下半年,一直被威廉五世阻挠的荷兰政府终于派委员会对公司调查,发现公司近年支出的资金中,一共花了8500万盾,但出产的东西只值2000万盾,这当然都是威廉五世惹的祸。
了解到内幕的吉列尔莫判断VOC不容乐观,加上荷兰财阀家族施行长子继承制,他这个排行老三根本就没办法出头,所以他决定另外开启他的一番事业。英国虽好,但是竞争环境比荷兰还严重。而当时恰逢卡巴鲁斯去职,他就花了九个月的时间,写就《圣卡洛斯银行和纸币的瓶颈》,拜托曾购买过圣卡洛斯国家银行的荷兰股东的手,送到马德里的银行总部,撬开了他在西班牙的人生起点。
而之所以阿方索和他的政府重视吉列尔莫,亚当.斯密已经给出了答案,他的《国富论》就提到纸币的重要性“以纸币代替大部分金银,使国家能把大部分死资财,变成活动的资财,变为有利于国家的资财,可以说为人们提供了直上云端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