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胡渺渺的肩上,有些心疼,“你受伤了?”
仔细一看,就连后背和手臂都泛着血珠,不知被什么东西割伤了,肩膀更是一大片淤青。
胡渺渺转头看了看,觉得伤口阵阵刺痛,“好疼啊。”
她在丛林里躲了两天,为了躲避野兽,不时在荆棘中穿梭,难免割伤了。
抬了抬手臂,肩膀像被铁锤重击,顿时疼出了眼泪。
“我的手废了,动不了了。”
江猛轻轻碰了碰,果不其然听到了娇弱的痛呼声,又抬起她的手肘,来回转了几下,“没大碍,涂点药酒就行了。”
想了想,这小女子柔柔弱弱,哪似他皮糙肉厚,又道“好生歇息几天,不会废的。”
胡渺渺趴在浴桶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或许是太累,神智都有些不清楚。
江猛喊了几声,却见她沉沉睡过去了,又怕人冷着,只好拿起毛巾,胡乱为她搓了几下。
“呜……好痛……”胡渺渺呢喃说,眼睛却不曾睁开,原来还在睡梦中。
江猛侧眼一瞥,莹润如玉的肌肤上泛起些许红痕,动作不禁放缓了些。
待擦净她的小脸,一张昳丽的小脸深深倒映在眼底。
她肤若凝脂,一张朱唇不点自红,由于方才哭过,眼角染着薄薄绯色,纯情又有些勾人,漂亮极了。
这一刻,江猛的心仿佛遭到重击,只觉得呼吸困难,心跳乱了分寸。
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莫不是吸人精气的精怪吧?
可想想,只要她眼神一勾,哪怕被吸干精气,众多男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江猛侧过头,狠狠咬了下舌尖,夺回理智后,一把捞出水中的女人,胡乱套上属于自己的衣物。
可衣服明明是熟悉的衣服,为她穿着却格外费劲,不经意间就触碰到滑腻腻的肌肤,那柔嫩的触感,相信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能忍住。
好一会儿,江猛已满头大汗,比打死一头牛还累,直到将女人放在床上时,才长长松了口气。
“女人真麻烦……”
他说得很小声,唯恐吵醒了她,又娇娇的哭闹。
正欲转身离去,床上的小女子却翻了个身,抓着他的衣袖,迷迷糊糊说“嗯……不要走……”
“你醒了?”
此时,她的双眸半眯半睁,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醒是睡,娇憨极了。
江猛心下可笑,抽了抽衣袖,却被拽得更紧,低声说“我不走,你先松开。”
语气中,竟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不……不要走……”胡渺渺央求着,眼角溢出了一滴泪。
江猛蹲下身,深深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若胡渺渺醒来,定能看到他晦暗如深的眼眸,似藏着狂风暴雨,骇人得很。
一会儿后,男人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好,我不走。”
这是你之所求,若他日后悔,也来不及了。
得到承诺后,胡渺渺迷蒙一笑,湿漉漉的小舌尖舔了舔朱唇,又含糊说了几句,才沉沉睡下。
江猛抽出手,就蹲在床边,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眼中的柔情都快溢出了。
粗糙的指腹轻轻拂过脸蛋,将一缕发丝抚平,一下又一下,却不敢有第三下。
江猛顿了顿,自嘲般笑了笑“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我竟失了魂了……”
这一晚,江猛没有占她的便宜,选择在弟弟的屋子里歇息,可脑海里全都是一个人的身影,辗转反侧,直至日出都不能睡着。
他没读过书,不知这种情愫该如何描述,反正内心是躁动不已的。
次日清晨。
胡渺渺从床上坐起身,愣愣看了一圈,似乎还有些迷糊。
等了等,也没人进来,便扬声问“有人吗?”
侧耳倾听,却无人应答。
该不会,那个猎户真的扔下她跑了吧?
胡渺渺越想越有可能,不禁心慌意乱,埋头往外跑,泪水迷蒙了双眸。
“坏蛋,大坏蛋……”
他骗人,明明说了不会赶她走的,却自己偷偷跑了。
忽然,一股大力拽住她的手臂,吓得胡渺渺连声尖叫。
“你叫唤什么?”
听着熟悉的声音,胡渺渺一顿,看清来人后,悄悄抹泪道“你去哪儿了?”
江猛不解看了看她,皱眉问“你的脸色很差,不舒服吗?”
胡渺渺闷声不做气,只摇了摇头。
偏偏,男人也不是细心的性子,见她摇头,也不再多问,交代道“我要出去打猎,你用过早饭后,把院子里的衣裳洗了。”
“洗衣裳,你会的吧?”
胡渺渺摇摇头,想了想,又木木点头。
她……应该可以吧?
江猛面色一沉,又问“你会,还是不会?”
既然有心留女人下来,江猛也存了讨个娘子的心思,自己可以宠着她,也希望她能照料一下家里。
不图女人能干粗活,喂喂鸡鸭,洗个衣服不会累着吧,至于煮饭,就有些劳累了,油烟味也重,倒不至于让她干的。
“待我回来,你最好洗好了衣裳。”
胡渺渺被他突然的冷脸吓到,止不住的点头。
江猛已经耽搁了时间,既急着出门,又怕她不习惯,又叮嘱一句“我傍晚就回来了。”
“哦……”
直到男人离开,周围空荡荡的,唯有不时的鸡叫声与之相伴,胡渺渺这才恍然,她能留下了。
肚子好饿呀。
走进厨房,掀开盖着的碗,发现里面竟有两个肉包子,也不知这一大早的,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咬一口,还是热乎乎的,碗上还有水珠,似乎是听到她起来了,才把肉包子从锅里拿出来。
倘若真是这样,他还挺细心的。
胡渺渺边吃边想,心情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劲儿干活。
不就是洗衣裳嘛,小事一桩。
然而,当她蹲在地上,一次次试图提起湿漉漉的衣裳,又一次次失败时,不禁暗恼自己的力气太小,竟然连一件衣裳都提不起来。
这几件湿衣服其实不算重,但她一用力,肩膀就阵阵抽痛。
胡渺渺站起来,又慌乱蹲了下去。
昨晚,那个猎户就想赶自己走,若被得知,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连个衣裳都拎不起来,怕是没情面可言了。
这什么日子呀,也太悲苦了。
胡渺渺恨恨地捶了一下衣裳,不争气的落下泪来。
有没有人来帮帮她呀……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