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沈乘风看着她,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
“对了,崔景如何了?”
“受了伤,还挺严重的。”想到崔景的伤势后,胡渺渺顿时神色落寞了。
沈乘风眼神微闪,愧疚道“师弟们做错事,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有责任,当自罚。”
胡渺渺劝道“大师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昨天才刚刚回来呢,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小姐长大了,都会安慰人了。”沈乘风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有些揶揄。
“大师兄,你就别笑我了。”胡渺渺微微红了脸,关切问“听说,你过几天又要去走镖了,是不是很累?”
“我不累。”
为了取得胡后发的首肯,沈乘风从未喊苦喊累,每次要走镖时都会抢在最前面。
可以说,沈乘风能走到今时今日,又何尝不是在拼一口气,毕竟他真的很喜欢胡渺渺,很想娶她为妻啊。
所以,他不在意胡渺渺落水后被谁救了,只在意她有没有害怕,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或者说,倘若胡渺渺淹死了,这才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小姐,你刚才想去哪里?”
胡渺渺支支吾吾,哪里敢说自己刚从崔景那里回来,只道自己饿了,想回去吃饭。
沈乘风笑了,举起手中的吃食道“刚好,我给你买了烧鹅,还有一些点心。”
“哇,我最喜欢吃烧鹅了。”胡渺渺瞪大双眸,觉得肚子更饿了,“大师兄,还是你对我最好,谢谢你了。”
“就只是谢谢吗?”
“嗯?”胡渺渺有些茫然。
沈乘风苦笑一声,挥手道“没事,你去吧,别饿坏了。”
其实,沈乘风可以明说的,但他害怕一旦说白了,两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毕竟他还不知道胡渺渺的心意呢。
在他离开后,胡渺渺停在脚步,又去找崔景了。
“景哥哥也没有吃东西吧,如果他看了我,一定很开心!”
这么想着,胡渺渺走得更快了。
当她探头探脑,又一次出现在崔景的眼前时,崔景眼睛一亮,果然意外又欢喜。
“你怎么回来了?”
胡渺渺走进来,举起手中的吃食,一副求表扬的神情道“你看,我带吃的来了。”
崔景闻到味后,诧异道“是烧鹅,谁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给我的?”胡渺渺觉得他真的很厉害,没心没肺道“大师兄来看我了,是他给我买来的。”
崔景一听,神色顿时变了,“你见到他了?”
沈乘风的心思可谓是人尽皆知,崔景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以前就算了,可如今胡渺渺招惹了自己,就很难不在意了。
胡渺渺没看出他脸色的不对劲,应道“是啊,大师兄听说我病了,来看看我。”
“对了,他还问起了你,对你受伤一事很自责呢。”
“呵,他自责什么,他一向都这么虚伪?”崔景嗤笑一声,语气很不好。
胡渺渺欲言又止,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了崔景的不开心,但也不想大师兄被人误会。
“景哥哥,你可能误会了,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崔景眸色渐冷,说话夹枪带棍的,“你很了解他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
胡渺渺张口结舌,没敢再开口。
这时,崔景看到了她发丝中的新簪子,寒声问“那根簪子也是她送给你的?”
胡渺渺摸了摸簪子,小声道“是……”
“呵呵,他的眼光还挺好,是吧?”
崔景醋味十足,可怕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见她不回话,崔景的语气更差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还是说,你只想跟你的大师兄说话?”
胡渺渺还没回答呢,崔景又道“既然这样,那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去找他啊,现在就去!”
“景哥哥,你是不是生气呢?”
“我生什么气,我只是一个马奴,我跟镖局的大师兄自然是比不了的。”
这下子,胡渺渺总算听出来了,他是真的生气了。
“景哥哥,如果你不想吃烧鹅,那我拿走?”
胡渺渺也是迷糊,崔景不说明白,又哪知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呢。
果不其然,崔景噎了一下,脾气彻底炸了,“除了发簪,他还送了你什么?”
“还有一根人参,给我补身子的。”
胡渺渺拿出人参,给他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去了。
“怎么,怕我要了你的人参?”
“我没有……”
胡渺渺见他不开心,怕他一气之下把这株人参毁了,那就太浪费了。
崔景冷笑一声,明明坐在床上,气息却很可怕,“你就这么要了他的东西?”
不仅是吃食,还有发簪和人参,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呢?
明知道她不懂男女之防,但崔景还是克制自己的怒火,既气她收了沈乘风的东西,又气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景哥哥……”
“行了,你不用说了,带上你的东西立刻走!”
胡渺渺慌了,心里是一万个不想走,“你让我去哪?”
“去找你的大师兄,去吧!”崔景怒火中烧,哪怕被一群人抽鞭子时也没有这么生气,“不管你去哪,反正别在我的面前碍眼。”
“为什么?”胡渺渺懵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没有原因,我只是单纯不想见到你。”崔景挥了挥手,语气又冷又无情,“你再不走,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言罢,他径直躺在床上,转到了里侧,摆明了不想见她。
胡渺渺没忍住,放声大哭道“你反复无常,你对我不好,我最讨厌你了!”
下一秒,她哭着跑了。
崔景心头一紧,还是转过了头,却只见到了她哭着跑走的背影,桌上还放着一只凉了的烧鹅,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
“最讨厌我吗?”
崔景咀嚼着这句话,顿时心乱如麻,尝到了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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