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鹤皱了皱眉,说道:“没事儿,这件事情我会来查的,最近除了那个张水河外,烈阳矿山还有没有发生其他奇怪的事情?”
王全刚想了想,说道:“倒是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矿山管理局的人隔三岔五会来一趟,以前他们也会来,毕竟他们就是管这些的,偶尔会派一些工作人员来检查一下矿山的安全等,但一般一年四次就差不多,春夏秋冬各一次,最近却来的很频繁。”
席延鹤一听矿山管理局的人也来了,内心一紧,问道:“他们有说过什么吗?”
王全刚摇头:“这倒没有,毕竟我们矿山虽小,安全性却极高,也没出过人命,他们只是例行的检查,之后就走了。”
席延鹤皱眉,内心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他问道:“他们大概多久来一次?”
“三天就会来一次。”
“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也就是说,大后天他们还会来?”
“大概吧,但也说不准。”
席延鹤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他马不停蹄的过来,有些累,就先回了烈阳矿山的工作室。
工作室在小镇上,小镇不大,周围散布着一些小的矿山,生活在小镇上的人,多数都是那些小矿山上的工人,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多数都不富裕。
王全刚和王万成在烈山矿山上班之后,也搬到了这个小镇上来住。
王全刚和王万成都结婚了,王万成跟着席延鹤去川城之后,把他的妻儿带了过去,如今王万成一家人定居在川城,留在小镇上的只是王全刚的妻儿。
王全刚一家人就住在工作室里,工作室是一个三层楼高的房子,前面是工作室,后面是住宅,住宅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席延鹤的住处,一部分是王全刚一家人的住处。
席延鹤回到他的住处休息,从川城出发的时候是七点多,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到夷国快十点,又去了一趟烈阳矿山,席延鹤洗了个澡,又吃了一顿饭,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他睡的并不踏实,虽然累,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
他洗漱好,换好衣服,打算出去吃饭。
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了王全刚的妻子周焕英。
周焕英说道:“席总,我做好了早饭,你要不要去吃一点儿?”
席延鹤问道:“王万成起来了吗?”
周焕英笑着说:“万成他送子晨上学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席延鹤点点头,王子晨今年十四岁,上初二,学校也在镇子上,只是有些远,这才六点,王子晨应该是去上早读,王万成把他送去就会回来。
席延鹤说:“走吧。”
他跟着周焕英一起去了隔壁,刚坐下喝了一杯茶,王万成就回来了。
王万成看到席延鹤并不意外,因为是他让妻子去喊席延鹤的。
王万成上前和席延鹤打了个招呼,两个人移到了饭桌前。
吃饭的时候,席延鹤交待:“我来查张水河的底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好好上班,打理好烈阳矿山上的事情,不要让矿山出问题。”
王全刚一切都听他的,闻言点了点头:“好的席总。”
结束早饭,王全刚去了烈阳矿山,席延鹤开始调查张水河这个人。
调查了一天,发现张水河的来历没问题,他是隔壁冉国的商人,在冉国也是做翡翠生意的,生意做的还挺大,他想买一个矿山,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生意做大了,就想拥有一座自己的矿山。
只是张水河是古昭庆的大客户,张水河在夷国购买的翡翠,全部来自古昭庆之手。
古昭庆是夷国第一矿山的主人,也是最富有之人,第一矿山出产的翡翠品种最好,数量也多,张水河既是从古昭庆手中拿货,卖的翡翠也是极好的翡翠,张水河的客户,肯定也都是很高档的客户。
这样的张水河,怎么可能会对小矿山有兴趣呢?
小矿山开采出来的翡翠,品种不好,压根没办法和第一矿山相比。
张水河的客户们不可能接受这样低质量的翡翠,那么张水河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来买他的烈阳矿山呢?
席延鹤想不通,他潜意识里觉得张水河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只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压根没头绪。
第二天他的烈阳矿山就出问题了,有一个地方塌了,压伤了两个人。
虽然只是伤,并没有死,却还是立马引来了矿山管理局的人。
矿山管理局的人二话不说,十分强硬的封了他的烈阳矿山。
这明显不符合规矩。
席延鹤花钱交涉也没用。
那些人封了烈阳矿山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席延鹤一边花钱交涉,一边找关系,还要调查烈阳矿山坍塌的原因,还要去医院看那两个受伤的工人。
连续忙了好几天,这件事情也没能解决。
烈阳矿山还被封着。
接到安阮电话的时候,席延鹤正在做思想斗争,他这次回来,没去看他的父亲,自然也没找梁家的任何一个人。
席延鹤知道,但凡他去找他的父亲,或是找梁家的那个所谓的母亲,他的事情就很好得到解决。
但他不想。
他站在阳台处抽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任何异常,跟以前一样,温柔带笑:“阿阮。”
安阮问道:“忙吗?”
席延鹤说:“还好,这几天出差,偶尔会比较忙,你那边怎么样?”
安阮说:“遇到一点儿事情,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见。”
席延鹤脸色一紧,立马道:“什么事?”
安阮把她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让席延鹤帮她分析分析,她要如何办。
席延鹤略微沉吟,寻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也听过荣国的‘星皇后’社团,Amoli这个大名也几乎家喻户晓,你能被她看中,真是你的造化,只是,你已经签约三人传媒了。”
安阮叹道:“是啊,除非我和三人传媒解约,这也是Amoli的意思,她想签我这个人,不想签带着三人传媒标签的我。”
席延鹤嗯了一声,掸了掸烟灰,问道:“你想解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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