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霓垂着眼皮,她3岁半入霍家,如今23岁,她已经在霍家生活了20年,也跟霍元令一起生活了20年。
霍元令今年27岁,身边无任何混乱的男女关系,曾霓一直是敬佩霍元令的。
像他这种有钱有势又有权的男人,不乱搞男女关系,真的很不容易。
可忽然有一天,这个她一直敬佩着的男人,向她伸出了魔掌。
曾霓偶尔会想,霍元令是真的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还是他其实有,只是他隐藏的很好,别人都没发现罢了。
不过这跟她也没关系。
她只是忽然意识到,她所认识的,所知的,那个霍元令,可能并不是全部的霍元令。
他也有邪恶的一面。
曾霓轻轻抬眼,问道:“霍哥哥,你喜欢我哪点呢?我长相一般,出生低微,身材也不是很好,我想不明白,这么尊贵的你,怎么会看上我。”
霍元令嗤笑道:“想睡你,跟看上你,是两码事,你别高估自己。”
曾霓点点头:“我明白了,霍哥哥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找个女人发泄,但又不想找外面的女人,就只能找我了,是不是?”
霍元令伸手抚上她的脸:“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霍家养的,比外面的女人要好多了,我为什么要碰外面的女人?她们可没你干净。”
曾霓在霍家生活了20年,她是看着霍元令长大的,霍元令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霍元令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曾霓更没有。
曾霓比起外面的女人,干净的不是一点点。
霍元令嘴里的那句‘我们霍家养的’一下子刺中了曾霓的心脏。
曾霓长大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霍家,要说她母亲的死跟陆嘉曼有没有关系?肯定有关系的,但当时开车的是她母亲,撞车的也是她母亲,她母亲是司机,出了车祸,肯定是她母亲的责任,跟坐车的陆嘉曼没有关系,陆嘉曼只是一个受害者。
当然了,那起车祸不是别人安排的,也没有谁要杀谁,只是一场交通意外。
对面的卡车司机喝了酒,以至于酒驾误伤了人。
虽然那个卡车司机被判了死刑,可她母亲到底是死了,陆嘉曼捡回一条命,并没追究她母亲的责任,还把她接到了霍家,富贵般的养着。
她是感恩的,所以愿意以女儿的身份来孝敬陆嘉曼和霍宗毅。
但她没想过,用自己的身子,去取悦霍元令。
霍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她会回报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回报。
曾霓拿开霍元令的手。
霍元令目光微眯,冷笑道:“你还是不愿意。”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他低头,男性浓烈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23岁,就不想男人?”
曾霓反问道:“你23岁的时候,想女人吗?”
霍元令笑了一声,没回答,而是吻着她的耳垂,又沿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往上吻。
吻到她的唇边,顿了顿,用力覆住她的唇。
曾霓从来没跟男人这样亲密过,虽然从去年开始,霍元令时有时无的撩拨她,诱惑她,甚至会在没人的地方搂她,抱她,亲她,但他从没碰过她的唇。
曾霓也没跟男人接过吻。
初次体验,完全无力招架。
霍元令的手穿过她的毛衣,开始肆无忌惮。
曾霓整个身体都在轻颤,各种感觉往喉咙汇聚,霍元令猛的松开她的唇。
她的声音就那样破口而出。
霍元令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似笑非笑看着她,黑眸内压着欲,也压着调侃:“你看,你想男人了。”
曾霓红着脸,气息也喘,整个人有些紊乱。
反观霍元令,有欲的是他,想要的也是他,可他却自持从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欣赏曾霓染满情欲的样子。
曾霓用力推开霍元令,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去开门。
她以为霍元令会阻止她,但他没有。
曾霓拉开门走出去,回头,看到霍元令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目光戏谑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白色衬衣松了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和深深的喉结露了出来。
他双手抄兜,一身荷尔蒙气息,慵懒矜贵。
曾霓想,霍元令确实是天之骄子,但凡他想要一个女人,应该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的温柔情网。
如果他真心待她,她愿意给他。
可他只想玩她,那就算了。
曾霓转回头,一丝留恋都没有的离开了。
霍元令脸上的戏谑消散,换上了一种意味不明的冷光。
他冷笑一声,去了洗手间洗漱。
曾霓在楼下找了间客房,也进了洗手间洗漱,这里都备有一次性洗漱用品,还是曾霓以前买的,如今还用得上。
曾霓洗了很久,将身上霍元令的气息洗掉,再刷掉嘴里霍元令的气息,这才觉得舒服了。
这里没有睡衣,曾霓就还穿刚刚的衣服。
她除了穿了毛衣和裤子外,还穿了秋衣和秋裤,她穿着秋衣和秋裤睡觉。
刚躺下,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一眼,是霍元令的信息:“我渴了,给我倒杯水端上来。”
曾霓看着这句话,有些抵触,不想上楼。
霍元令又来一句:“不要忘记你是来干嘛的,你是来照顾我的。”
曾霓无奈,只好起身穿上毛衣和裤子,去倒了一杯温水,端上楼。
推开主卧室的门,看到霍元令靠坐在床头。
他拿着手机在玩,整个上身都没有衣服,被子只搭在腰腹的位置,能看到他精瘦的腰身,以及八块腹肌。
那肌肉充满了力量感,让曾霓觉得危险。
曾霓瞥开视线,不看他,端着水杯走进去。
走到床头柜旁边了,她把水杯递过去,关心道:“晚上还是少喝些水,不然老是起夜,你睡不好觉。”
霍元令垂眸盯着手机,好像一副很忙的样子,他没接水杯,只说道:“你喂我喝。”
曾霓惊讶的抬眸,目光这才正式的看向他。
霍元令没看她,说完那句‘你喂我喝’之后,也不再说第二句话。
曾霓盯了他半天,他依旧没有反应,目光落在手机上,好像真的在看很重要的文件,或者在做很重要的事情。
曾霓踌躇片刻,还是弯腰,把水杯递到他的唇边,喂他喝水。
一直没动静的霍元令却忽然抬头,唇角诡异的挑起,说道:“用你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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