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尹托刚到楼顶天台就已经离去,问题起因全出在老板娘看人的目光及其它小细节。
那时那情景,让他情不自禁升起几丝疑虑疑心。
为能真正做到自身有的绝对安全,他决定放弃内心最初的被动防御政策,采取主动。
当老板娘下楼以后,他没了再在刘文娟身上动歪脑筋的念头,快速应付完刘文娟的调侃与询问离开床垫,自行提高警戒级别很仔细的反复观察楼顶天台。
四周围没有其它房子紧挨着,农家乐占据的整个建筑位置,两眼从上往下望出去,相比周边地形地貌显得特别高,再是左边较远处有个坑洼地,一棵大树尤其惹人注目……
讲真的,如此富有特色的住宿之地,在尹托目前有的认知看来,半夜三更想要偷袭他的人,实话实说肯定不会容易得手,毕竟环境彻底制约刺杀种类。
在远距离埋伏狙击手,利用狙击枪对准楼顶天台,这种常规思路可以提前宣告行不通。
花费力气从楼底下偷偷爬上来,该操作只要身体素质好,可操作性确实很大,但用在尹托身上注定讨不了好果子吃,因他两个耳朵远远超出周围普通人所拥有的听力,再加上众人不具备的嗅觉感应,倘若真要选择爬外墙,无异于自寻死路。
鉴于此类因素的真实存在,理想方案应该瞄准夜色中那棵相隔距离较远的大树,只要不惜消耗自身体力爬上去,对准楼顶天台打黑枪反倒是较为靠谱的办法,不过与床垫隔着半人高的墙,真要付诸行动的话恐怕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直至最后,尹托发现楼顶天台有利于自己夜里防守,又转身跑去查看楼梯间的情况,谁曾想往返扭动门把手用力向外拉扯铁门,立马察觉铁门已经被牢牢反锁。
这件事情归属于老板娘故意为之还是门锁存有问题弄出的无心之过呢
暗地里在心底下揣测着,尹托不动声色几步返回到床垫上坐下休息,他看如此短的时间里刘文娟竟然彻底熟睡了过去,手用力无意识的轻轻掀几下,没有任何动静。
一弱女子依靠双脚独自走了大半天山路,确实是非常辛苦,刚挨着床垫就睡着实属正常现象。
尹托不觉得奇怪,又偏偏萌生出怀疑拿手指捅刘文娟的小蛮腰,“你真睡着了吗”
大半天时间始终没有出现丝毫反应。
不信邪,尹托暗自憋住呼吸,又把右手伸过去抚摸刘文娟的漂亮脸蛋。
仍旧老样子,在床垫边沿仰躺着安安静静的,向外微微开启的嘴唇指挥呼吸粗重而绵长。
咋搞的眼睛看来望去总感觉在装睡呢不过整体演技逼真很像那么回事儿。
眼下应该如何破局
靠,若有胆量拿出绝招秀两下,文娟嫂子肯定没脸皮装下去。
对头,采用绝招弄醒再说。
……
啥都豁出去了,尹托内心执念开始向外疯狂野蛮在生长,一不做二不休,两只眼睛看准目标卯足劲儿,自顾自俯身在刘文娟光洁的脸蛋上亲吻下。
依然属于先前那副模样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
看样子真是判断失误,尹托回归理性不再纠结刘文娟仰躺床垫上醒不醒的问题,更准确的说不想让昔日仇恨继续拿女人报复曹新兵,硬占曹新兵的便宜。
明显类似于阿扣的精神终归是个华而不实。
周边环境蕴藏诸多危险,大把正经事情需要花费精力马上处理,尹托没再多去想其它,单凭早已适应黑暗笼罩的夜,又轻手轻脚离开床垫,独自走向不远处悬挂着没收的几排床单。
内心想法很简单,他准备挨个收拢床单连接成绳子,然后用力甩到旁边看似很远的那棵大树枝桠上,再偷偷摸摸见机行事溜下去,对周围更远的地方做些检查。
近些日子总是个不太安宁,他整日里充满警觉不敢真正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俗话里经常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而他尹托又有着类似的情况,脑海里明知曹新兵在针对他搞事情,偏偏没证据没应付办法。
每天被动等待反击,确实比较苦恼比较操心。
谁料结果,尹托主动放弃利用床单辛辛苦苦连接成的绳子。
两方面因素让他及时改变了主意,一是人家洗干净晾晒在外面的东西,自作主张拿来瞎搞不合适;二是总感觉曹新兵在刘文娟身上安装了监听器之类的科技产品,若在楼顶天台弄出动静,其效果岂不等于提前告知对方自己拥有的行踪
眼看着属于风险极大的买卖肯定不能继续做下去。
那该如何抉择
尹托没有太过于犹豫,他利用戒指里能量沿着外墙木头悄无声息滑下去,又快速查看周边没发现安全凶险,便准备原路返回楼顶天台,突然想起陈熙凤,顿觉有必要找出来会会。
不管怎么说,关于宝藏开启的问题,他目前虽没有兴趣参与到抢夺的队伍中,但同样感兴趣。
今天既然有缘在见天寺碰了头,前去找陈熙凤打听下也没个什么
竟然不声不响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中途很有可能招惹出预料不到的幺蛾子。
半夜三更不睡觉,急匆匆出去搞不好真有好戏,陈熙凤可是正中的惹祸精。
……
于是乎,尹托不要拖延,利用嗅觉感应沿路往回寻找着。
第一栋农家乐没有找寻到陈熙凤的人。
第二栋农家乐依旧没能搜出关于陈熙凤的活动轨迹。
第三栋农家乐的客房背后,终于嗅觉感应到陈熙凤的存在,紧靠田园湖畔最好的位置。
一颗心不由得暗自欢喜亢奋起来,尹托绕过前面开着迎客的门,从侧面窗户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翻身跳进楼梯,再竭力避开中途有可能出现的人绕行到陈熙凤客房门外。
进入的房门紧闭着,他双脚站立成稍息状态,自行平缓下气息伸手敲门。
“咚咚咚……”
然而客房里面,陈熙凤正站在衣橱旁边的梳妆台,她听闻到外面响起的敲门声,两眼目光望向用枪顶在自己背脊骨的男人,一张樱桃小嘴浮现出诡异到极致的媚笑。
拿枪的男人似乎有了些紧张,他用枪管用力顶下陈熙凤示意不准吭声,否则会开枪。
自然而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抗动作,陈熙凤扮个鬼脸很配合,她缓和气氛。
“咚咚咚……”
外面刚停下的敲门声又叩击心弦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