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祁准备进组,白诗韵养伤,楚景铄上课,荀枫摆烂,时鸢倒是闲了。
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胥蓝约她出去,正好有空,所以给胥蓝发了消息。
两人约了晚饭,吃完又去清吧喝酒。
胥蓝盯着时鸢看了一阵问:“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时鸢:“应该没有,一顿没少吃。”
胥蓝笑道:“瘦也不一定是饿出来的,你最近压力应该挺大的。”
时鸢喝了一口酒,没心没肺的说:“还行,我心态好,网上那些事我不怎么在意。”
“之前还担心你受影响,现在看确实还好,”胥蓝问,“你是知道方樾川会帮你吗?”
时鸢稍怔说:“没有,我一开始没想管这事。”
胥蓝慢慢敛了笑,沉默的看着时鸢,片刻后道:“看来你们关系确实不一般。”
时鸢:“……毕竟以前是老同学了。”
胥蓝:“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类人,没想到我看错了。”
时鸢抬眸看向胥蓝问:“哪一类人?”
胥蓝倾身凑近了些,眉眼含笑的看着时鸢道:“你真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
两人对视了一阵,时鸢才说:“有怀疑过。”
“只是怀疑吗?”胥蓝语气很轻松的说,“我还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时鸢情绪没有很大的波动:“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胥蓝:“还能做什么?”
时鸢看着她没说话。
“我觉得你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也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想着温水煮青蛙,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战力这么强的程咬金来。”
胥蓝说着顿了一下,看着时鸢问:“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时鸢垂眸道:“我其实没有很在意男女,但方樾川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
胥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时鸢:“当然。”
胥蓝笑:“那就好。”
客观来说,时鸢一直挺喜欢胥蓝的,因为胥蓝的行事作风是她很欣赏的类型,不然照时鸢的性格,两人关系不会这么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有预感,胥蓝的突然出柜,并没有在她们的关系中引起轩然大波,两人照旧能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时鸢本来在跟胥蓝说剧组八卦,不经意一瞥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对胥蓝说:“我看见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胥蓝:“好。”
没有犹豫,时鸢当即起身走了过去,在小姑娘对面坐下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左兰眼睛红红的看着时鸢,声音可怜又倔强的说:“不用你管。”
时鸢看得出左兰心情不好,没把话放在心上,扫了一眼她面前空掉的酒瓶问:“是不是因为任爵?”
这话一出,小姑娘就像被戳破了伪装一般,直接哭了出来。
时鸢看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皱眉问:“他怎么你了?”
“他,他,”左兰哭的有点抽噎,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他要订婚了。”
时鸢:“和白乐薇?”
左兰点头:“嗯,嗯。”
怪不得白乐薇这么神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在小人得志。
时鸢:“他们什么时候订婚?”
左兰:“下,下个月。”
时鸢想了想安慰道:“没事,还有时间。”
左兰红着一双眼睛,看着时鸢问:“什,什么还有时间?”
时鸢从桌上抽了张纸巾,给左兰擦了擦眼泪说:“我帮你把任爵夺回来怎么样?”
“嗯?”左兰眼睛里全是迷茫,“你为什么要帮我?”
时鸢:“因为我不喜欢白乐薇,当然要是你愿意帮我对付白乐薇我会更乐意,你考虑一下?”
左兰吸了吸鼻涕,当即下定决心道:“好,我答应你,我该怎么做?”
时鸢:“你帮我留意一下白乐薇和任爵最近会一起出席的活动或晚会,到时候想办法进去参加。”
左兰:“然后呢?”
时鸢勾唇:“然后只要让任爵看见白乐薇欺负你就行了,她背的黑锅越大,你的成功几率也越大。”
左兰:“可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欺负我?”
时鸢:“这就要看你了。”
左兰:“看我什么?”
时鸢:“看你用什么方法把她惹怒。”
左兰:“……我知道了。”
时鸢:“为了方便沟通,你先把我的微信加上。”
左兰:“好。”
聊完正事,时鸢话题一转:“你喝了不少了,该回家了。”
“我不,我难受,我还要喝。”左兰说着又灌了一杯。
时鸢见状说:“那你去我那桌喝吧,自己喝醉了不安全。”
左兰当即又要哭:“谢谢你,你人真好,怪不得樾川哥哥喜欢你。”
时鸢闻言一怔,看了左兰一眼没说什么。
*
胥蓝看时鸢带回来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醉鬼,忍不住问:“这谁啊?”
时鸢:“我的一个朋友,她叫左兰。”
左兰已经有点醉意了,听见时鸢跟人介绍自己,她还打了个招呼说:“你好。”
胥蓝哭笑不得:“你好。”
时鸢小声对胥蓝说:“她心情不好,让她喝就行了。”
胥蓝点头。
左兰喝酒完全不把门,没一会就把自己灌倒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时鸢晃了晃她,完全没反应。
胥蓝:“怎么办,要现在把她送回家吗?”
“没事,我找人来带她。”时鸢说着拿手机拨通了任爵的电话。
自从上次两人的合作结束后,时鸢好一阵没联系过任爵了,想到他准备和白乐薇订婚,还觉得有点心虚。
任爵:“喂?”
时鸢:“是我。”
任爵:“我知道,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时鸢瞥了一眼醉倒的左兰说:“我在麦尔德清吧喝酒碰见左兰了,她一个人喝醉了。”
任爵平淡的语气由错愕,瞬间带上了怒气:“什么?她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酒了?”
时鸢:“嗯,还喝了不少,现在直接醉倒了。”
任爵:“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过去接她。”
时鸢:“好。”
挂断电话后,时鸢给任爵发了清吧的定位过去。
时鸢打这通电话,本身也有试探任爵对左兰在意程度的意思,依照现在的情况,时鸢觉得白乐薇没有胜算,倒是更放心了些。
任爵来得很快,皱眉看着烂醉如泥的左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时鸢道了声谢,然后抱着人离开了。
时鸢看时间不早了,对胥蓝说:“咱们也回吧。”
胥蓝:“好。”
等车的空,两人站在路边吹风,正好醒醒酒。
时鸢的车来得更早,上车时,胥蓝在她身后说:“宝宝,如果哪天你放弃方樾川了,就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