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啊,求求你别闭死关啦!我除了小心翼翼地赔笑,甚至擅作主张,将龙齿峰尚未成熟的雷木茶茶叶采摘下来招待他们,我真的什么做不了啊!”
善德站在大师兄善厚算子闭死关的石门前,哀嚎道。
他努力将声音压低,生怕相隔算神河的那些角龙们听出端倪来。
只是,一直这样下去,他的努力很可能会付之东流,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呀。
出事,那早晚都要出事的呀!
“我是顶不住了,大师兄你整日闭关,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善德哀叹一声,唯有返回大殿,应付这帮故意来找茬的家伙们。
“善德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善惟见风火轮一般的善德又来龙齿峰,于是找准机会,请求道。
“善惟师弟,有什么问题么?”
善德对善惟这个机灵的虬龙,还是很有好感的。
“龙齿峰的雷木茶不能再采摘了,否则来世无法产茶,这般罪责,你我都无法承受!”
善惟小声建议道。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师父和门主他们不知去了何处,我们这些弟子除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难道让我坐上主位,和他们谈天说笑?”
善德知道善惟是好心,只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如此。
“善德师兄,如果您相信我,招待饮茶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你让善载师姐、善静师姐和善致师兄加紧寻找,毕竟这件事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善惟看着群山之上远远汇聚过来的乌云,深知,雨暖季要来了。
“嗯,好吧,这招待茶饮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善德点点头,虽然善惟只是一条虬龙,但是端茶递水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噼啪,又是一个茶杯摔碎的声音,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回荡的声音显得非常刺耳,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可是,看看这大殿吧,左边一排被龙器宗的三位角龙级别的龙器师占据着,他们身后各站着一条螭龙级别的弟子。
其中就有身着玄色浣衣、脸皮通红、头发灰白,神色不悦的谷大约。
若是现在他还看不出算神门有问题,那么他可以找一条小溪溺死自己了。
右边则是乾坤宗和阳门的龙族盘踞着。
阳门来了一位角龙级别的长老,衣着暴露,及肩黑色手套鼓鼓胀胀,胸前肌肉饱满凸出,束腰紧紧勒住,皮裙斑斑点点,紧身裤下是一双铁头皮鞋。
这角龙脾气暴躁,稍有不满,一会儿就要砸碎一个茶杯。
乾坤宗则来了两位角龙级别的长老,红色剑服,颇为扎眼。
他们倒是宁心静气,表面平静,只是不知私下里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善惟得了善德师兄的允许后,就一直待在大厅石门外,听见动静,旋即进来。
又是一地碎玻璃,善惟立即上前,将粉碎的茶杯清扫干净,然后换上一杯“新茶”。
载姐废弃的药渣经过蒸馏提取,加上庄园出产的几种植物的萃取液,最后以小灌木的树叶为载体,制作而成的小灌木茶。
味道和雷木茶相似,除非是上云算师这样时常品尝的高手,否则分辨不出来。
“凤养的,小龙,你家门主什么时候来,再不来,我就把你这大殿给拆了!”
阳院长老额头龙筋暴起,大眼瞪出,很显然,他在气头上。
“弟子善惟,回禀长老,弟子负责端茶倒水,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善惟将扫把垃圾桶放在一旁,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地道。
“一概不知?凤养的,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把你捏爆?”
阳院长老登时就要发狂,面对善惟这样的虬龙,也是毫无顾忌,龙力直接外放。
一条虬龙哪能承受爆裂龙气的冲击,恍若被暴揍的拳手一般倒飞出去。
善惟自己感觉,就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一般,直直地飞出大殿,划出一个抛物线,就要落在校场上。
虽然校场由沙土组成,但若是就这么后背着地,也得把善惟跌得七荤八素,甚至可能会受伤!
幸好善德及时赶到,将善惟接下。
善德安慰了善惟两句,嘱咐他躲到自己身后,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换上一张笑脸进了大殿。
“云栖长老,我算神门可有招待不周之处?您堂堂角龙级别高手竟然对一小小虬龙出手?”
善德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不满和憋屈,微微拱拱手,算是见礼了。
“哼,凤养的,这就是你一条螭龙对我的态度?别说我出手了,就是我一巴掌将他拍死,别说你不能将我怎么样,就是你师父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一群凤养的!”
云栖嚣张且冷酷地说道,仿佛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还有,凤养的,我们已经被你们算神门晾在这大殿之中多久了?别说老子脾气暴躁,就算他们几条憋着一肚子坏水,也是在压着火儿!”
云栖将善惟抛出去,并没有收回龙气,而是一直维持着,现在更是肆无忌惮地加大龙力的释放,压得善德几乎抬不起头来。
“对不起,是我招待不周,我愿承担一切后果!还请诸位耐心等待,我想,到时候,定然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答复的!”
善惟从善德身后绕出来,昂胸抬头,不卑不亢,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云栖长老爆裂龙气的影响,说道。
“给个时间,否则,我们也不是好相与的!”
一直作壁上观的乾坤宗中的一位长老说话了。
“弟子做不了师父的主,我在这里负责地随意给个时间,若是最终长辈不出现,我等又该给诸位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