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今天应该也高兴,她让佣人开了几瓶高端洋酒,屋子里弥着酒香。
她举起了杯子,笑眯眯发言,“今天,我们傅家的人,终于都聚齐了,一祝寒江与安安白头到老,二也恭贺我们傅家添了两个第三代。”
白澜了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怕傅寒夜再针对儿子,傅雅兰为讨他心,开始全力附和白澜。
一餐饭,司宴鸿始终闷闷不乐,谁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与自己舅舅并肩坐在一起。
沈念一直闪躲着他的目光,司宴鸿感受到了。
心里只有苦笑。
这辈子,他终究是错过了。
傅寒夜本来性子沉闷,喝酒时,偶尔夹了些放到碟子里,再把碟子推到沈念面前。
乔安安的目光,落到白碟子里的鱼头上。
明显带着不悦。
傅寒江用公筷夹菜放到她碗里,“不用吃醋,以后,有老公宠你。”
声音邪里邪气的。
吃完饭,傅雅兰就拉着司宴鸿告辞离开,司宴鸿满脸不舍,可敌不过老妈的催促,只能依依不舍走了。
“安安,你们两个以后就是妯娌了,一定要和平共处。”
白澜与乔安安说话时,脸上明显有了疏离。
乔安安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向沈念时,眸子里有淡淡的哀怨。
傅寒江冷眸眯了眯,他搂着她,扯着领带,步伐迈向楼梯,“妈,哥,我们先洞房了,你们自便。”
乔安安被他大胆豪放的语言,弄得恨不能找个地洞穿。
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沈念牵挂着女儿,正要离开,手臂被人扣住,她缓缓回头,对上的是傅寒夜微醉的脸,“妈说,今晚让我们住这儿。”
沈念往乔安安与傅寒江消失的方向望了眼。
看着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洞房,心里不膈应吗?
居然还要留下来,真搞不懂傅寒夜怎么想的。
当然,傅寒夜为什么要把乔安安嫁给自己的弟弟,沈念没空去细想,有了不念后,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念要走,傅寒夜不让,她只好上楼,而男人破天荒跟着她步伐步来了。
刚进门,他就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抵在了墙上,寻找着她的唇,开始与她缠缠绵绵的接吻。
越纠缠越深,渐渐,两人都呼吸不过来了。
他终于放开了她,单手托住她的下巴,她被迫望进他幽深赤红的瞳仁,里面映着她白皙漂亮的容颜。
“沈念,高兴吗?”
男人的嗓音,低低哑哑,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心扉。
“高兴什么?”
她问。
男人扯唇笑了笑,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着,嘴唇贴在她的脸上,渐渐地,吻落在了她的鼻尖。
他的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热热的气息,交融。
“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男人的话,淹没在了唇齿间,他不再说话,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带上,“帮我解开。”
或许是心情的确不错,沈念竟然听话地帮他解开了领带。
男人的手,又引领着她帮自己解衬衫扣子。
米粒大小的扣子,磨娑着她的指尖,冰凉中透着人体的温度。
扣子解开,没有脱掉,傅寒夜任由它敞开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灯光下,线条是那么性感迷人。
指尖触到他紧崩结实的肌肉,沈念心口颤了颤。
傅寒夜意识到了她的紧张,他微微低头,薄唇含住了她的耳朵,轻轻哈着气,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酒精有催情的作用,沈念的眼睛有迷离闪耀,同时,身体也慢慢热起来。
长指挑开了她的肩带,露出了白嫩的雪肤,傅寒夜低下头,薄唇轻轻贴在了女人细腻的肌肤上。
傅寒夜的动作很温柔,很温柔。
温柔地让沈念觉得,在她身体里作弄的男人,都不是那个折磨了她三年,让她肝肠寸断的男人了。
温柔过后,就是疯狂。
他的坚硬,让她在欲望里险些灭了顶。
今晚的傅寒夜,特别能折腾,可是,每当她受不住,红着眼,迷离地看着他时,他又放慢了动作。
很明显,他是想折磨她。
……
整整三次。
沈念身体像是抹了层红粉,晶晶亮亮的,看着特别惹眼,也诱人。
她们躺在床上,喘着气息,红着耳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胸膛时,隔壁骤然响起了男女交织的粗喘声。
男人的声音很大,伴随着女人痛苦又欢愉的尖叫。
寂静的夜,相当安静,隔壁的声音,便犹为响亮。
沈念抬头,以为会看到男人阴沉的脸,没想到,灯光下,男人英挺俊美的脸,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深情地看着她。
错觉吧。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醒来时,身边没了那具火热的胸膛。
口有点干,她穿了睡衣,拿杯子去楼下接水,过道走完,她的目光,不小心就扫到了屋檐下的两个人。
傅寒夜身上披着黑色外套,全身的黑,与旁边的雪一样的白,形成了强烈视觉上的冲击。
夜色很静。
她能清晰听到轻轻啜泣的声音。
饱含痛苦,似在低低说着什么,傅寒夜脸色很冷,与外面的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
他长指夹着一支烟,烟丝袅袅。
傅寒夜英俊的脸,不见一丝不耐的表情,看得出来,挺纠结的。
沈念轻笑了笑,悄声下楼,去楼下接了水,上来时,没再看到乔安安。
过道时,男人大长腿交叠,站在壁画下,低头吸着手中的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到沈念时,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他扯下身上的外套,为沈念披在身上,摸了摸她有些发凉的手,“也不多穿一件衣服,冷坏了,看你怎么照顾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