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见气氛僵冷,赶紧打圆场,“爸,我相信妈妈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妈连杀只鸡都不干,怎么可能去伤人?”
白沉封没有理白妩,而是直接撂下狠话,“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沉封转身走了。
杨九红气晕了,薅了个东西,狠狠向白沉封绝情的背影砸了过去。
东西砸得稀碎。
白沉封回头,瞥了眼地上碎裂的瓷器,眉眼间的冷冽更炽,他再次拂袖而去。
杨九红指着他离开的背影,怒骂出声,“白沉封,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凭什么质问我,指责我?”
白妩伸头往外看了眼,见没了父亲的影儿,她才出声,“妈,看不到人了,别演了。”
说完,还动手关上了门。
杨九红感觉力气被抽干,她跌坐在了沙发上。
白妩继续安慰,“哎呀,妈,你没必要这样,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你做得天衣无缝,他找不到证据的。”
杨九红泪水哗哗流了下来,“妩儿,你评评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都没证据。”
杨九红想到从前,心有不甘,由于太过于生气,她浑身都在打抖。
这男人现在还没证据,如果有证据了,一定会杀了她。
白妩抓了把瓜子,坐到母亲旁边慢慢磕,“你别给他一般见识,他那时怕,其实也不是爱。”
这句话让杨九红有了兴趣,“怎么说?”
白妩慢条斯理分析,“我觉得爸对权相宜也不是真爱,你想嘛,如果是真爱,他干嘛不给你离婚?他只是爱权相宜的钱罢了,他上次不是说得很明白,段家有钱,失去了段家的这座靠山,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
白妩这番话,成功安抚了杨九红情绪,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说的这些,我不是考量过,可是,我一想到他与那贱人合谋多年,还这么嚣张,我就气得不行。”
白妩再脑子不好使,也赞同母亲的话。
她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说,“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本来就不对,与别的女人,狼狈为奸多年,以后,我老公要是这样对我,你就找人做了他,太不是东西了。”
杨九红,“你想让我把他杀了?”
白妩赶紧撇清,“妈,我可没这样说,杀人是要坐牢的,你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她们做的孽,凭什么要你来承担苦果?”
杨九红觉得女儿说得对。
“是啊,你爸真是个贱人,说不定,人家都喜欢他,他还上赶着去贴人家。”
杨九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女儿,你觉得我与她,谁漂亮?”
白妩仔细审视了下杨九红的脸,脑子里浮现了权相宜的脸,两相对比后,下了结论,“你的五官没有她精致,不过,气质嘛,好像要好一些。”
杨九红不乐意了,刚平复的怒气又冒了上来。
轻吼一声,“你是要气死我?”
白妩,“哎呀,我只是实话实说,瞧你,这样也不乐意,就算你长得再比她漂亮,人家也是段家夫人,有手腕,有魄力,对了,妈,我今天听朋友说,她老公也背叛过她,还在外面养了小,还生了个私生子,叫什么来着?”
白妩回想着朋友的话,“我记不起名字了,总之,那男人也一直在与她儿子段淳远斗争,你看,这是不是报应。”
白妩的话,让杨九红一怔,“真的?”
白妩,“当然真的,以前还有媒体报道过,不过,那小子一直争不赢段淳远,被权相宜母子巧吃,他后来好像还与沈念的闺蜜搞到了一起,就是因为想扳倒权相宜与段淳远。”
杨九红觉得这事儿挺新鲜的。
她想了想,对白妩道,“你去问下,段家私生子叫什么名字?”
白妩停下了吃瓜子,“你想干嘛?”
杨九红,“别问这么多,你去查下他资料就成。”
白妩同意,“那你要帮我去搞定傅寒夜不?”
在这之前,杨九红是不赞成女儿去勾引傅寒夜的。
再怎么优秀,也是个有妇之夫。
但是,现在,她迟疑了,原因是,傅寒夜是沈念的老公。
“当然帮你,你是我女儿,不帮你,帮谁?”
白妩笑了出来,“你帮我,才不是因为我是你女儿,是你想报复权相宜,毕竟,她勾引了你老公,你女儿去勾引她女儿的老公,这也算是报应吧。”
杨九红给了白妩一个谁都不服,就服你的眼神。
“撇开他是沈念老公不说,傅寒夜这人,的确很优秀,我查过他,滨海九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比不上。如果我女婿是他,我会很乐意的。”
白妩听了母亲的话,丢掉了瓜子壳,抱住杨九红,在她脸上狠狠叭唧了一口,“谢谢妈妈,我定不负所望,我一定会拿下傅寒夜的。”
李香兰被警察带走了,沈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傅寒夜没再离开,而是一直守在她身边,他安排助理去打听情况,王朝过来,在书房里向他汇报,“傅总,那笔付款,的确是李香兰转的,警方说,她的确有杀人动机,因为,她二十几年前,抱错了权相宜的孩子,而那个孩子……”
王朝还没说完,傅寒夜听闻外面的脚步声,抬手制止,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王朝往门口望去,沈念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边。
“你们在谈什么?”
她满脸愁容。
傅寒夜回了她一个笑脸,“工作上的事,睡醒了?”
昨晚,沈念总是醒来,即便是傅寒夜在她身边,她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沈念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刚刚睡了一觉,精神头还不错,寒夜,你说我妈这事儿,要怎么办?”
傅寒夜看向王朝,王朝识时务地道,“傅总,该汇报的,我都汇报完了,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傅寒夜挥了挥手,王朝离开。
沈念,“他为什么见着我就跑?”
傅寒夜轻轻扯起了唇角,“他不是说了,该汇报的都汇报完了,没事了,当然要走,不过是你凑巧你来了,你不来,他一样会走的。”
沈念不疑有他,说了心中的想法,“我找人问过了,对方是权相宜,我就没搞懂,我妈为什么会去做这种事?她与段家,又没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