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高雪梅居然是敌特,徐薇也是。”
军嫂们也被这个消息惊着了,等她们反应过来后,一窝蜂齐齐冲向了部队张贴重要消息的广场上。
此时通报已公示了,两个家属院的人都挤到了这里,文工团的也停止排练,全都围过来看热闹了,一个个提到高雪梅和徐薇两人的名字时都一副惊诧的表情。
“原来高雪梅被击毙了,难怪这两天没见到她人。”
“军区领导们确认她是敌特,将她击毙了,你们说于副主任知道她是敌特吗?”
“不管知不知道,他这辈子都走到头了。”
“他们夫妻俩平时看起来挺和蔼亲切的,高雪梅逢人就笑,待人和善亲切得很,大家有困难还帮衬,真没想到她是个敌特呢。”
“我看她就是装的,故意装和善亲切跟我们交好,说不定是想从我们嘴里打听消息呢。”
“对,对,你说的对,她肯定是想通过我们打听消息,这才故意跟我们交好的。”
“幸好我跟她来往不多,我男人工作上的事也从不告诉我,她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也打听不到什么。”
“......”
东区家属院的人最为激动,她们平时跟高雪梅和徐薇见面来往多,现在一想到两个敌特分子潜伏在她们周边,一个个吓得面色发白,生怕部队调查连累他们各家。
一位部队领导路过这里,见大家越说越起劲,挥了下手,“好了,时间不早了,全都散了,回家做饭去。”
蒋亚萍领着家属院这边的军嫂一同离开,大家回去的路上都在说这件事,她们一个个都很庆幸平时跟高雪梅和徐薇基本没来往。
“幸好我们没住在东区。”
杨小兰满脸庆幸,一副很凝重的表情:“我也见过高雪梅好几回,她每次都很和善的跟我打招呼,我当时还觉得她很好呢。幸好平时家务活多,基本没去过东区,没跟她接触过,不然今天可要惨了。”
“刚公告里通报高雪梅是个潜伏很深的敌特精英,本事厉害得很,她娘家和男人及婆家,还有婆家亲戚都是当干部的,说不定她通过这些关系网窃取了不少机密呢。”
“肯定窃取了机密,不然也不会被发现击毙啊。”
“还有那个徐薇,看着像个没脑子的,整天跟在孟晓颖身边,原来也是个敌特,真是看不出来呢。”
“我看她是故意装成没脑子的样,跟高雪梅一样是副假面孔。”
“你说的没错,她肯定是装的。”
“对了,徐薇上次被人贩子拐走,我们当时就觉得怪异蹊跷得很,现在看来她当时肯定撒了谎。”
“她肯定撒了谎,她一个潜伏在部队的敌特,怎么可能被人贩子拐走?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许是被发现了,然后撒谎骗人。”
“......”
军嫂和文工团内部出了敌特,接下来部队开启了一轮轮的调查,整个环境气压都变得很低沉。
男人们这些日子都忙碌得很,每天早出晚归,全都在外边忙碌着敌特调查的事。
女人们都聪明谨慎的不多问,在家里照顾好孩子,种好田地里的蔬菜,时而交换下各家打听来的消息。
宫灵珑也是早出晚归,每天赶早去单位上班,傍晚时分才会下班回到家里。
她在民政部门工作,消息来源及时,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总能听到别人交流第一手消息,每次下班回来都能给家属院带回新鲜谈资。
“灵珑,回来了,今天有没有新消息?”
刚提着公文包回到家门口,人就被廖秋华给拦住了。
“有新消息,于振的爸被抓了,他主管的是矿业开采,泄露了矿源的资料给高雪梅,已经确认了,上午被公安局带走了。”
其他军嫂们全都围过来了,蒋亚萍接着问:“于家其他人呢?”
“在机关单位的全部停职接受调查,上学的也停课了。”
“于振的妈是孟家姑姑,他们两家平时来往密切,孟家现在也在接受调查。我听其他人说,孟晓颖父母挺配合的,孟家其他人也积极配合调查,应该问题不大。”
杨小兰撇了下嘴:“家里出了个敌特份子,干净不到哪里去的。”
宫灵珑笑了笑,问她们:“孟晓颖有消息了吗?”
“听说调查时也挺配合的,但是情绪很崩溃,整天都在哭,哭得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似的了。”于喜梅也是听自家男人说的。
“这种时候哭有什么用啊,她本就跟敌特来往密切,大家都亲眼看到的,再哭也保不住这份工作了。”
杨小兰有点幸灾乐祸,还嗤笑了下:“不管她是不是坏分子,以后都没脸来贬低看不起我们了,也不敢用鼻孔来看人了。”
又过了两天,部队贴出通告,孟晓颖被文工团开除了。
她离开的时候没人去送,一个个都避她如蛇蝎,孟家也没人来接她,自己提着行李灰溜溜离开了部队。
原本文工团定在这周周末举行文艺汇演,可因为徐薇的事,文工团内部也反复接受调查,有好几个跟孟晓颖和徐薇来往密切关系好的被开除,文艺汇演也只得暂停。
一转眼间过去了半个月,部队内部归于平静了,汉城政圈里却掀起了一波又一波起伏。
高家全家被抓,于父被抓,于家其他公职人员全部被停职开除,于振父子三人的下落未对外通报,由部队做出了特殊安置。
孟家并未牵扯到高雪梅的案子当中,但这次彻查也查出了些问题,即将退休的孟老爷子为保住晚辈们的工作前程,主动揽下了所有事,落了个晚节不保。
孟家另一个受影响最大的是孟晓颖,她被部队文工团开除的消息,根本压制不住,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另外,她在文工团内的所作所为也被传开了,现在圈子里的人都知晓她的真面目了。
她自从回到家里后,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对所有人都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