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以后,终于使战场局势逐渐地倒向了汉室,可随着汉军改变作战模式,以及外围的黄巾力士倒下,也使黄巾力士有了较大的活动空间,尽管整个阵形相对稀疏了不少,可是带给汉军的压力却反而更大了。
逐渐向外分散出去的黄巾力士,阵形就像一个甜甜圈,中央位置是越来越空,兵力布署由内而外渐渐地分成三层,最靠近中央的内层最稀疏,绝大多数都是在外围经过一番战斗以后才撤进了的,经过一番休息以后,凭借着半越阶状态下的快速恢复能力与道术效果,迅速地恢复体力,顺便让体外的道术铠甲有较为充裕的时间修复。
随着道术铠甲逐渐地破损,他们的战力也会因此渐渐地回落,所以尽管黄巾力士的道力无法透过休息来恢复,但修复道术铠甲还是相当必要的!一但修复不及,道术铠甲直接溃散,他们也会直接从半越阶状态中退出,届时即便还有残余的道力,又有什么用处?
中层的黄巾力士则维持着较为严密的阵形,防止河内骑强行凿穿他们的阵形,进而肆意地将他们切割成无数段。一旦发生这样的状况,哪怕黄巾力士处于半越阶的全盛状态,也只有死路一条,就更不提现在这种将尽未尽,只剩下一战之力的黄巾力士了。
至于最外层的部份,阵形则相对稀疏,属于要松不松,要密不密的排列方式,这种阵形让汉军骑兵们都感到十分地困扰。照着之前的模式逐步削弱,每一次的损失还是差不多那样子,可是成果却直接缩水了一大半,战损比攀升得太过夸张。这种阵形其实挺适合直接冲阵的,可是黄巾力士也不是傻子,一但发现汉军的企图,周围的黄巾力士就会瞬间聚拢,将突入的汉军给直接包夹,汉军骑兵试探过几次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阵形的关系,另一方面却与黄巾力士的状态有关,外围的黄巾力士在经过多番消耗以后,体力和道力早已消磨掉了许多,面对汉军的凶猛攻势,那有办法说挡下就挡下?靠近阵列中央的黄巾力士则不然,尽管经过射声士和长水弩士的多番消耗,可是也仅限于道力层面,而且消耗的量也没有外围这么夸张,所以战力还维持得相当不错,汉军想啃自是没先前这么容易。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地形的改变!
大量的伤亡,使战场上布满了尸体与血肉,这对黄巾力士这种步兵来说,并不足以形成太大的困扰,可是对于汉军的骑兵来说,却是天大的麻烦!
好在皇甫嵩早有谋算,先使用箭雨覆盖黄巾力士,消耗他们的道力不过是附带的!皇甫嵩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那些箭矢的堆积来限制黄巾力士的行动,迫使他们向外扩展,变相地摊薄他们的兵线厚度。
有意识地降低攻击频率,让出部份空间给予黄巾力士,不动声色地让黄巾力士自己走出那一片对骑兵不利的战场地形,尽管战损比不断地攀升着,可实际上却于不知不觉间,免去了大量的伤亡,且因攻击频率下降的关系,单位时间内的伤亡人数也跟着降了下来,成功地保留了相当大的实力。
不得不说,皇甫嵩的指挥调度能力,远远不是黄巾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