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鼬的拜访
“是了，团藏几年前的时候就上门拜访了不少忍族，强行要走了不少忍族的年轻忍者进入根部，但是宇智波和日向两个豪门是他巧取豪夺不了的，所以他只能用这些手段！”
纲手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想。
明镜内心无语的同时，也不由得连连点头。
要不是他知道宇智波斑的存在，估计已经相信了纲手的推断。
只能说不愧是你啊，团藏！所有的锅都能完美的丢到你的身上而不违和。
“大蛇丸那边，去交给我和断打听，如果不是大蛇丸的话，就肯定是团藏那家伙了！”
“这……纲手老师，团藏确实很有可能，但是，有没有可能是村外的其他势力或者个人所做的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了木叶，还有哪个地方会有初代细胞？”
纲手摇摇脑袋，大步走了出去。
明镜：……
宇智波鼬再度问道。
不对！
“很简单，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大名和贵族不事生产，甚至其中还有很多人在欺压破坏那些种出了火之国大部分粮食的农民，可大名和贵族所掌握的资源和利益，却是忍界最多的，多到即便是木叶村也需要依靠大名拨款军费才能维持发展。”
也就是自己在穿越前多读了十几年的书，还真没法解答他的疑惑。
因为礼仪这东西，是能养出一个人的贵气的，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富岳对此当然颇为重视。
在确定你没长歪之前，我可不敢做你的老师啊！
毕竟在另一个时空里，火影一系都有弑师的传统来着，大蛇丸杀三代，佐助杀大蛇丸，长门杀自来也等等。
“制度的形成也是如此，初代火影终结了战乱，开创了新的时代，使得忍界在他的时代迎来了属于他的和平，现在历史的螺旋又转了一个圈，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我们的方式来结束这个时代的所有战乱，努力的开创更为长久的和平，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明镜大人，我是从阳介上忍那里问道的您的住处的。”
“这是波风水门的招牌忍术螺旋丸，是由其未婚妻漩涡玖辛奈命名的，名字的由来是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说过的一句话。”
“明镜大人，很多族人都说，伱是木叶在忍界大战中贡献最为杰出的战争英雄，所以我想知道，您对战争和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人的看法。”
至于现在，倒是因为自己在族内和村子里巨大的名气而找来问自己。
典型的简约风。
宇智波鼬的动作和神情都显得很有礼貌，看得出来富岳对他的个人礼仪要求其实很高。
原时空里想不明白，在慰灵碑前问大蛇丸，被问的思考起了生命的意义，结果更想不明白了，结果去问止水，结果止水限于见识和阅历无法给出足够好的解释，导致后续这傻孩子又给三代和团藏给忽悠傻了。
要是给那些从小学的就是杀人技，顶多十二三岁就踏上战场，正经的书没读过两本的忍者来解答，要是再遇上不怀好心的三代和团藏，再加上教育方式也很离谱的宇智波富岳，那不走上歪路就怪了！
“还请明镜大人指教。”
宇智波鼬态度恭敬的微微躬下身子说道。
“扯得有些远了，在战国时代，战争的烈度或许没有现在这么大，但却是永不停息的，而在初代火影建立起忍村制度之后，战争却变成了平均每隔一段时间才会爆发，年轻的忍者要上战场，也是在更为年长的忍者死了很多之后的事情。”
“是！”
前线可没什么茶叶之类的东西，能招待访客的就只有这个。
宇智波鼬略一思考说道。
“当然是按照每个人做出的贡献，进行不同程度的划分，这样才能最大化的利用这些资源。“宇智波鼬沉思了一会回答道。
“族内的羽长老已经八十多岁了，他是从宇智波斑之前的宇智波田岛时代就已经踏上战场的人，亲身经历了战国时代的终结，与忍村时代的建立与发展，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去问他。”
“创造和平，建立制度，用制度来限制争端，维持和平……那要是我们也像初代火影那样，创造了和平，但建立的制度却无法将和平长久的维持下去呢？”
“其次，你说按照贡献划分，但你要怎样才能判断出两个人的贡献谁大谁小？这东西可是没法量化的，或许你们可以选出一个威望足够高，足够公平的人来判断贡献划分利益，但你无法确保他是不是真的足够公平，公平的同时又是否会使用这些权力来为自己谋取私利，这样一来，那个人和大名贵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明镜摇了摇头，放下水杯，在左手凝聚出一个螺旋丸。
“没有达成真正意义上的和平，这是初代火影失败的地方，但比起战国时代，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进步，这是初代火影成功的地方。”
算了，暂时先把这个锅安在团藏的身上，也对之后扳倒团藏能起到一定的助益。
不等他继续回答，明镜便继续说道：
“你是被你父亲带到战场上来的，和其他人不一样，而村子里的其他孩童在你这个时候还在玩耍，即便稍微再大一些，也会在忍者学校里面度过几年安生日子，就像是我，也是在升入四年级，年满十岁的那一年才踏入战场的。”
“所谓战争，其实就是争端达到一定程度后爆发的必然结果，掠夺和反掠夺，侵略与反侵略，压迫和反压迫，扩张与反扩张，这些战争的起因，都是不同的人因为利益的分配不合理，而导致的争端引起的。”
“这似乎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该想，或者说能想到的问题，不过我也大概知道是富岳的教育方式的原因，比较没有谁会把自家连忍者学校都还没上的孩子给带到战场上来见识，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也就说一下我的看法吧。”
宇智波鼬端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明镜拿起茶杯，探入筷子转了转，水面上顿时形成了一个漩涡。
“但是在战国时代，即便是你这样的孩子，只要会提炼查克拉，能拿得起刀，就要踏上战场和敌人战斗，初代火影的弟弟千手板间和千手瓦间，也是在仅仅比你大一点的年纪的时候死在了战争中，和千手柱间一同建立木叶的宇智波斑，更是在建立木叶之前，五个兄弟就全部阵亡在了战场上，因为战国时代，每一天斗都在爆发战争！”
“那你知道在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建立起木叶之前，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我明白了，明镜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吧。”
明镜在桌子上倒了两杯水，对着宇智波鼬说道。
在木叶，建立忍村制度，开创了一个和平的时代的初代火影即便逝去多年，到了现在也依旧还有很多像三代火影那样的人缅怀那个和平的时代，但即便是这样的人，在明镜的口中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我希望能成为您的弟子，因为只有您，才能解答我的许多问题，很多族人也都认为，您是最优秀的宇智波，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教导！”
明镜：……
宇智波鼬又开口问道：
“可是到了现在依旧还有战争的存在，按照这个现实来说，初代火影应该是失败了才对，可为什么明镜大人您说初代火影‘成功了一半’？”
“那么，明镜大人，既然战争的爆发是争端所引起的，而争端又是因为利益的分配不合理所导致的，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让利益的分配变得合理吗？”
宇智波鼬坐下后，快速的扫了一眼明镜住处的情况。
“那就将建立好的制度进行改革，改到更合适的情况就行，要是改到不能再改了，却依旧无法达成目标，那就说明到了新一轮变革的时候，人们需要用革命，来推翻旧有的，不合理的制度，建立起更加符合他们那个时代的制度。”
宇智波鼬微微低下了头。
当明镜结束了工作，返回自己的营帐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一米出头的小孩等在自己的门口。
明镜就坐在对面，端起水杯喝水。
“那明镜大人，您能告诉我面对这种情况，又该如何解决么？”
“成功了一半？”
“我明白了，明镜大人，那么我的另一个问题，您是否能在这里给我一个解答呢？就是我刚开始的时候问的，和您刚刚说的，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还好，现在这孩子年龄还小，胡思乱想之后懂得去找人问。
“很好，你没有说出平均分配之类的蠢话，因为那说明你之前所想的一切，都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无意义的胡思乱想罢了，能说出按照贡献划分的话，你的确有些不同，但这却是不切实际的，至少在现在的忍界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
宇智波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再怎么聪明，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
这孩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难怪在原时空里会走上歪路。
明镜对着站在门口的宇智波鼬好奇道。
宇智波鼬低着脑袋，不住的呢喃着。
“漩涡是平面的，但当你把漩涡拉伸到立体的层面，那就是一个循环向上的螺旋，比起漩涡，我更倾向于历史是一个不断上升的螺旋，已然发生过的事情，未来必定还会发生相似的事情，但总体而言还是在不断地向上的。”
“明镜大人是想说，历史的发展，就像这个漩涡一样，陷入永无止境的循环怪圈当中么？”
“说吧。”
宇智波鼬坐在位置上，恭敬地说道。
“这是一个漩涡，他是平面的，注定会陷入永无止境的轮回转动当中。“
“不，不仅仅是一个漩涡。”
明镜对着宇智波鼬反问道。
宇智波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明镜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那你觉得在怎样的分配才是合理的呢？”
“而初代火影未竟的那些事业，就需要交给我们这些木叶的后人来做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让忍界迎来和平，然后再进一步的做出有别于忍村制度的改革。”
明镜在位置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说道：
“你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必定会有争端，这是人类历史上永恒不变的旋律，战争，其实只是争端的一种，即便在和平时期，也会有争端。”
“很简单，但又很难，像初代火影那样，让忍界迎来暂时的和平，然后再在和平时期建立一套制度，一套人人认可，人人都遵循的制度，依靠制度来进行分配，只是很可惜，即便初代火影是终结了战国时代，超越了自身所处的时代的人，也只成功了一半？”
“鼬？你怎么在这？”
“说吧，有什么事。”
宇智波鼬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明镜再次对着宇智波鼬反问道。
“每当螺旋在空中划过一个圈，就会向上升一个台阶，每出现新一代的人，就会出现拥有着崇高理想的人集合起来，前赴后继的推动着历史的发展。”
这是想东西想不明白了？
明镜领着宇智波鼬进入了自己的营帐。
“你还没有这么做的必要，现在的你太还是太小了，你最应该做的，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去忍者学校学习技能，见识不同的人，增长自己的阅历和能力，否则的话，即便你有再多的问题，即便得到了解答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你今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来询问。”
“我可以用大蛇丸前辈的一句话来帮你解答，他是一位对着生命有着极深感触的人。”
宇智波鼬竖起了耳朵。
“活着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活着，就可以找到有意义的事情，正如你看见一朵花，而我又看见了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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