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搜救小队
那会儿陈阡已经在这里盘踞四个多月,藤蔓早就扩张到她能控制的极限,若是继续扩张,在分裂出来的辅枝们击杀异种的精准度就不能保证了。
若是此时有卫星能从太空中往下看,那么一定能看到这一大片漆黑如墨的藤蔓,又像是入侵,又像是守护,死死的糊在地球的土地上。
可即便是这么大范围的搜寻数月,陈阡都没能找到那一镇子的人。
他们是真有本事啊。
陈阡差点都怀疑自己的等阶都是虚的了。
不过幸好,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陈阡已经完全掌握了突然升上十一阶后所得到的全部力量。
对于自身能量的熟悉,让陈阡在又一次的仔细搜寻后,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是布料。
人类制作的布料,哪怕它已经用了很久,也能轻易分辨,这还是陈阡习惯性把异种剖尸的时候不小心带回来的才发现的。
一个镇子的人,找来找去,找了这么久,竟然只找到块布。
陈阡也是服气。
顺着这个线索,在那片区域内又蹲守了几天,陈阡才终于发现了那些人。
说来奇怪,明明那些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如果用异能感知,他们的身上就像是从她的感知中抹去一样,看着朦朦胧胧的。
但她将自身的视线移到这里,用眼睛去看的话,他们又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那些异种们明明是能看到他们的,甚至还被这些人捕杀,但到死,都没有攻击过他们。
不过陈阡倒是从中找到了自己没发现他们的原因。
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最原始的攻击方式,骨刀骨剑还有其他的攻击方式,但唯独没有用异能。
而对于遍地黑色藤蔓,这些人明显已经习惯了,对于一些较粗的藤蔓,他们选择避开,偶尔踩到陈阡,陈阡也发现不了。
藤蔓范围太大,陈阡根本看不过来,只能看看近处的情况,其他远的地方都靠能量感知,他们没有能量外泄,自然发现不了。
不然一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一藤蔓抽过去,那不是要杀异种,那是要成为未来精神病患的节奏。
这些男人的额头上有着最基础的兽纹,只是等阶最高的才一阶?
这等阶,说出去都是天方夜谭。
陈阡再一次感叹,这些不使用能量的人,竟然能在域外存活。
真是了不得。
有了准确的目标,陈阡只要不移开视线,就能顺着藤蔓一路看到他们的居住的地方。
依旧是在地下,周围群山环绕,原本生长其中的异植...
异植都被陈阡薅干净了。
开玩笑,在她的地盘,不论是母兽,还是异植,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如果说雄性异种是苍蝇,每天烦得要命,但也不是不能忍,杀的慢点也没事儿,她不算着急,偶尔还能顶着这烦人的恼意休息。
但那些母兽和异植对她来说那就是扎进皮肤中的刺了,对她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特么的疼啊。
难以忽视的刺挠感,让她对于这些释放能量的母兽和异植,一刻都不能容忍。
藤蔓所过之处,必杀之。
这是女性对于自己地盘的掌控。
被薅秃了的山脉,布满黑色藤蔓,而那洞穴外面则被各种石头遮掩的看不出痕迹,比起之前的破败小城镇,这里显然更加宽敞些,洞穴的顶部,有几处还能投射下来光线。
倒是没有之前小镇里的那种阴冷感。
陈阡的藤蔓在他们的刻意隐蔽下,倒是没钻进洞穴中,现在有了目标,她便控制着藤蔓找了一处缝隙悄悄钻了进去。
不能打草惊蛇啊,这里男女老少都有,万一她不小心吓死一个,那就结仇了。
陈阡一边四处打探,一边极地特快运送自家匹配者们过来。
这种时候,还是人和人之间能说的上话。
作为藤蔓...她...嘶,她看看帅哥就行!
陈阡刚偷偷摸摸转了没多久,就在一间房屋内发现了一位雌雄莫辨的美人,微长的浅栗色头发更是衬的对方肤白貌美。
要不是他长得高,胸还平,喉结也清晰可见,陈阡差点以为这是位姐妹了。
暗搓搓欣赏两眼后,陈阡继续去数人了。
美人确实少见,但她家多啊~
野花哪有家花香~
她的道德底线,就是接受国家分配。
陈阡数了两遍,这里加上老人孩子和孕妇,总共一千零五十四人,算是多的了,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十几的年轻人。
这点倒是跟末世后四大区的情况相似。
陈阡数完后,就开始观察起他们的生活来,同时顺便吐槽起自己。
虽然一只异种很大,够他们吃四五天,但日积月累也是不小的数量。
这些人拖家带口,又外出捕猎,还能在她的藤蔓上避开自己几个月。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该夸他们厉害,还是该骂自己没用了。
...
白池眠四人明目张胆的到达洞穴前时,就被那些很久没见过外人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人类,老乡见老乡,双方倒也没有剑拔弩张,只是警惕而已。
“你们是什么人?来找我们做什么?”其中一个年轻人冲着白池眠他们喊道。
声音中的颤抖,足以看出他是在强撑。
人都不傻,这破地方,到处都是怪物,前些月还长了奇怪的黑色藤蔓,虽然它只杀异种。
十几年看不到一个外来人,他们都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类了。
他们藏的隐蔽,结果这些人直接就奔着他们而来,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太久没接触到外人,小伙子显然是壮着胆子喊话的。
“我们是东大区成立的搜救小队,如今人类已经在怪物横行的地球站稳脚跟,所以特来寻找流落在外的人类。”白池眠也是张嘴就来。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他编的。
还在地球站稳了脚跟?
站个屁。
异种都全面入侵地球了,到处漏的跟筛子一样,杂技演员都站不稳这脚跟。
陈阡心中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