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还是走吧,放过自己,方得始终。”
苏铭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敢劝谏哲圣。
但鬼使神差的,亚里士多德那口气,只震颤了两下,就当场化为乌有。
天地再次两下哀鸣,很深沉,是真送别了。
“哲圣的坚守,终是没撑过三分钟啊。”
西方人默哀,但也只能默默送别这位老先生。
反倒是天堂深处,有几根神柱颤动。
“又是他!神话擂台是命运开端,命运刻上了他的名字,这下难办了。”
从苏铭落下一刻,气运天平就向他倾斜。
这已经说明,此界已有潜意识的认主行为。
“不能让他逗留此界!”
感受到来自西方神的敌意,苏铭习以为常。
但还是好奇。
“前世一直说的天堂,原来是这般模样。”
兜了兜袖手后,扭头看向颜回:“恭贺复圣前辈,首战大捷,苏铭,替华夏子民,叩谢前辈大德。”
“别别别,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就当是…儒门复辟,送你的一份小礼吧。”
说要,给一旁的嬴政拱了个手礼,面带微笑。
不愧是复圣,他怎会不知焚书坑儒的事。
却还能笑颜以对。
老祖宗想说什么,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世人皆知焚书坑儒,哪怕苏铭替他解释过。
但不尽然。
焚书坑儒这件事,透露了官僚主义长此以来,层层包被的现象。
从他发令惩处愚人骗术,到地方执行,上意不知被曲解了多少遍。
焚书坑儒,各地执行不同,酿了不少惨剧。
这个没法洗。
“朕,有愧先民。”秦始皇对天,叩一大礼。
轰隆隆!
东方天域气运周转,轰然开出天门。
“天门开了!是我们赢了。”龙国人欢欣鼓舞。
女武神适时出现,法杖在手中挥舞,滑落。
“恭喜东方,赢得气运擂台首场胜利,瓜分一斗气运,获得神只资源。”
布伦希尔德的声音就如同判词那般。
气运化作一颗白星,铭刻在东方大陆上。
“一斗气运,这么说,诸天气运有十斗?”
“我们赢了一斗了?”
对此,布伦希尔德未作回应,没说气运只有十斗。
反而潜在目光,从未离开过苏铭身上。
“女武神,有劳了。”苏铭对她微笑。
没想到再次见面却不再是召唤师和裁判的身份。
布伦希尔德本该持重,不回应擂台之外的声音,但还是想说一句:“是啊,任务在身,不得不来。”
“嗯。”苏铭没多说什么,只回了个嗯。
这是布伦希尔德没想到的,以为他已开窍。
果然,还是直男。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苏铭看向神台。
叶天当即一激灵,浑然不知,这种大佬场面,还会有自己什么事。
“回苏神的话,我叫叶天。”说着扑通跪下。
“叶天,跪请苏神,回来主持大局。”
喝出这句话时,叶天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松了。
“叶天?”苏铭心中一亮,这名字,杀疯了啊。
差点就怀疑,叶天拿的才是主角模板。
“你误会了,我回来,只是想来看看你。”
“叶天听令。”
才一个呼吸之间,苏铭的声音就变得庄严。
叶天目光一紧,沉声应道:“叶天在!”
“我所知古史,有丞相破釜沉舟,将军临危受命,苏铭不需要你临危受命,只想你,承继大任,替我,替先人,替万民…守好华夏!”
慷慨之声震天彻底,东西方神明皆有感。
底下众人反应过来,一脸震惊:“苏神您这是?”
“不打算留守此界吗?”
“由您主持东方大局,谁能侵我华夏半步!”
几乎所有的龙国人,都自发请他留下。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献祭全力,全心,全性,我都愿意,换苏神留下。”
神台上的叶天,并不畏惧肩上的担子。
只是这万民请命,让他不敢接此大任。
“苏神,这个位置,您比我踏实万倍,叶天也请您…”留下二字没说出口。
就被苏铭止住。
苏铭郑重道:“请我留下这句话,谁都可以说,但你不可以,你所承载的,可不只是我作为前任召唤师的期盼,还有…后土娘娘。”
嘿嘿,我要做的事可多着呢,好不容易找个打工人,不得好好洗脑一下。
你就好好干吧,这份工不是谁都能打的。
叶天听得飘飘然的,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听过四御之中,有后土娘娘。
四御大帝已下场,实力在圣人之下。
可没想到,后土娘娘显圣那一下,竟是……
圣人。
自己还被点化了。
也许冥冥中,他就注定,要担此大任。
“叶天,定不辱使命。”叶天目光坚定。
不料苏铭啪的一下,朝他天灵盖按去。
“这些身性,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但有了它们,你就可以参与到擂台之中,与神明一起作战。”
身性灌顶!
虽然叶天拥有后土娘娘赋予的神格,但没有经历神性阶段,修为难固。
看见那百分百神性,龙骞口水都流了。
当时他要是也能这么硬核,岂不是帅炸了。
其实到现在,苏铭都不知道他这百分百神性是怎么来的,灌给叶天后,直接稳固了他的二级神格。
离一级神格,估计也就差十来场擂台功德吧。
至此,这个世界的擂台战就交给叶天了。
“复圣,晚辈来得匆匆,怕是又要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定献千万虔诚,求得一次夫子座下求学机会。”
苏铭客套的一句,竟很快就得到应验了。
“现在就可以,夫子他老人家,可是很喜欢你的呢。”颜回眯笑着道。
不是,你来真的的啊。
我只是……
夫子,孔子,这种放在神话也是传说级的人物。
说实话,看到之后,心里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真还有心思学吗?
“晚辈,我……”苏铭支支吾吾,想去,又怕。
颜回看出了,“哈哈,不必拘谨,夫子他老人家,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真的可以吗?”
去见见世面也好,只是不知,夫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