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可以对症下药了。
福崽看向蔺承佑,他点点头。
接着福崽来到床边,嘿咻嘿咻爬上床,两指并拢点在张玲玲眉心,白色的柔光一闪而过。
就见原本已经被遏制住的精怪顿时开始躁动起来。
屋内阴风阵阵,阴气冲天,睁眼的大雾汹涌而出。
“啊!!!”
“该死的老家伙,我要你死!”
赤耳如兽般的尖啸炸响。
短短两天,极大减缓它消耗张玲玲阳气的进度,它如何不怒。
却在这时,绽放着耀眼光彩的符纸悬于半空,令张红霞难受的阴气顿时消散全无,唐峯有着护国金光保护,无碍。
小手掐诀,脸色微绷的蔺承佑,颇有气势的哼了一声:“有我在,你休想害人!”
说着,看向福崽:“福崽,趁现在!”
福崽点了下小脑袋,小手对着张玲玲凭空一抓,一个只有她和蔺承佑能够看见的黄鼠狼模样的灵体,被她小爪子紧攥住,挣脱不得。
随着黄大仙离体,张玲玲浑身长满着的肉瘤肉眼可见消退,小脸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睁开眼来,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眨了眨,“哇”地大哭起来:“呜呜,妈妈,玲玲好怕,妈妈,你究竟在哪啊!”
张红霞激动地冲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妈妈来了,玲玲已经没事儿了,有妈妈在,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没管她们母女俩。
“放开我,小丫头,你信不信本大仙吃了你!”
“快放开我!!!”
拽着正在疯狂挣扎想要回到张玲玲身上的黄大仙,福崽来到屋外。
学着爹地气场全开的样子,肉嘟嘟的脸蛋紧紧绷着,小奶膘都挤了起来,水润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黄大仙,似想要给它点压迫感,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乌黑澄澈,怎么看都软萌一片,哪有半点气势。
跟着过来的唐峯和蔺承佑强压着想要翘起的嘴角。
觉得差不多了,小小精怪,已经被本崽崽拿捏住的福崽,一开口直接破功,奶声奶气的:“黄鼠狼叔叔,师父父说过,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是要报仇也应该找阿姨才对,万万不该去害那个姐姐的性命,所幸没成,不然你就投不了胎啦。”
“什么黄鼠狼叔叔,小丫头片子,你给我闭嘴,我是修炼成仙的黄大仙!”
已经被福崽扼住命运的脖颈的黄大仙,自知挣脱不得,已经认命,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咬牙切齿,满眼猩红,咆哮道:“你知道什么,你又懂得什么?她杀了本大仙全家,本大仙就是要这个恶毒的女人也体会体会家人失去的滋味!!”
福崽挠了挠头,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蔺承佑。
扑闪眨巴着的眼睛就像蕴含着宇宙星辰一样,谁忍心拒绝?
反正蔺承佑是拒绝不了的。
他走上前来:“福崽,这事确实有点难办。”
言外之意,不是崽崽不行,而是事情太难,倒是个小暖男。
冤有头债有主,黄大仙本该报复的是张红霞才对,却偏偏对张玲玲下手,想要解除黄大仙的仇恨,除非按照它说的那样,否则绝无可能。
可害人性命,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也就导致事情陷入矛盾僵滞之中。
须臾。
蔺承佑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崽崽,要不先将它带着吧,等想到办法再说。现在放了它,它肯定又要害人的。”
只能这样了。
福崽点了下头,拿出一张符纸来,“啪叽”一下,贴在黄大仙的灵体之上。
“喂,小丫头片子,还有那边那个小鬼,你们问过本大仙的意见没有,快放开我啊喂!”
心道不妙,黄大仙疯狂抗议,却无人理会,下一刻,直接就消失不见。
养魂符,能够孕养灵体,使它们能够稳神定魂,不至于连投胎都无法做到。
而养魂内的场景,是通过寄宿在里面的灵体最为美好的记忆打造的。
看着熟悉的寺庙,香火浓郁,家人环绕,还在疯狂挣扎想要冲破牢笼的黄大仙,突然愣住了,满脸热泪,唇角却是高高翘起:“好像待在这里也挺不错的。”
外界,福崽擦了把小脑门的汗,可真是累死本崽崽了。
不过已经将黄大仙收入养魂符内,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此时,里屋内,已经缓和好情绪的张红霞带着张玲玲走了出来,来到福崽跟前就要跪下:“玲玲,快跪下,给小恩人磕个头。”
张玲玲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听话的跪了下来,实诚的娃,“咚”的一下,结结实实就磕了一个响头,脑门都红了。
福崽背着小手,挺着小奶肚,像个得道高人一样,只是胖嘟嘟的小身子,用尽了全力,小脸都憋红了,两个小爪子也才堪堪碰到一起,多少有些好笑。
她站在原地,没有躲,因果循环,她受得起,还了因果,这样对张玲玲也好。
等张玲玲磕完头,一秒破功,福崽软乎乎的笑着,将张玲玲扶了起来,好姐妹似的搂着她,小老妈子一样,操心的不得了,嘱咐个不停:“姐姐,你现在身子骨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调养,而且浑身的阳气已经被消磨了大半,虽然还能够恢复,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多去道观里上上香,寺庙也可以,沾染沾染香火气,对你有好处哒。”
说完小的,又看向大的:“阿姨,姐姐的身体需要调养。”
迷你小熊猫的儿童背包里,福崽掏啊掏,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两颗绿色的糖丸一样的药丸,递给了她:“阿姨,这是我自己炼制的药,你可以给姐姐服用,两颗的话差不多就能够稳定她的身体状况。”
至于调养就只能慢慢来了。
黄大仙在她身上附身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看着递过来的药丸,张红霞眼眶再一次红了,更觉得自己连个小奶崽都不如,捂着嘴,有些哽咽:“福崽,阿姨实在是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阿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