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死也不会去的辽东,一下成了香饽饽好地方,数以万计的唐人成群结队的赶赴。
朝廷还施以便利,允许他们租用舟船,皇帝还下旨安东都护府,要确保这些人的安全。
甚至默许世家可以雇佣些安东都护府下属的兵马,护送他们顺利抵达封地,并解决地方顽固残党。
皇帝对眼前这个局面甚为满意,辽东五六百万人,安东都护府才十几二十万兵马,根本不可能治理的过来。
如果不施行特政,早晚还是要丢掉,被迫退兵弃地,就如唐朝历史上那样,不断的内缩。
既然统治成本大于所得,那何不大方一点。
至于他们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封土,不被三国残余所夺走,那就要看各家的本事了。
第三天皇帝恩旨新科状元探花榜眼在洛阳城中,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气派非凡!
两人酒酣耳热,共叙了这两年的不容易,罗艺也是感叹不已,没有张忽峍,凭他自己绝是难以如此顺利,尽灭三国得封国公之位。
“陛下,葛城县本就是苏我家的领地,为何您还要派遣官员前去。”
苏我马子冷哼一声:“但您应该提前与我商量,而且不该派遣一个外姓人来管理苏我家的土地!”
当然了,他还准备了十条船的珍宝,准备献给陛下。
金吾卫士手举大红色的状元灯、肩扛着写有状元名字的红黄色旗帜,肃静回避两大牌子,看的洛阳百姓羡馋不已。
“那我也不客气了。”
“舅舅希望发兵去与唐朝开战,以此来维护国家的尊严,这显然是更错的主意,伱要劝说他们。”
在朝因门荫举荐入仕的官员们羡慕不已,虽然看似没什么区别,但天子门生这个招牌,越到后面越是金贵啊。
一个面黑如炭的矮壮剃了光头的男子站起身,其人如此之黑,偏偏穿了一身素白衣,甚为惊悚。
罗艺放下酒杯道:“若你是想嘱咐我要尽忠职守,绝不能有裂土封国之意,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倭国,一个华服老妇人高坐在上,而下方,跪坐着许多男人。
王储摇摇头:“我只是想与大唐平等的往来,谁能想到其皇帝,竟然如此激愤无礼。”
只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科举所考的内容他们也看了,真非一般人物能够考中的。
而科举的结果也出来了,二百余人上榜,皇帝主持举行了殿试,一个也没有罢落,一众新入仕途的官员们,纷纷叩拜。
两人作为首功,在公爵当中,得到的食邑封地仅次于卫国公,连英国公都比他们差些。
辽东,潞国公罗艺数次试探郢国公张忽峍,就是得不到他什么时候回京的意思。
“我儿是无望了,我女若能嫁此贤婿,我心亦足矣。”
一直跪坐在一旁看佛经的瘦弱的中年人咳嗽几声:“您不应该这样与陛下说话。”
苏我马子毫不客气的指责道:“你竟然还敢说话,愚蠢的派遣使者惹怒唐朝皇帝,使得国家平白受辱,在唐朝在辽东的百姓都受到杀害,这不都是你的主意吗?”
国主摇摇头,疲惫的揉了揉额角,王储已经是他最亲近可信的人了,没有他对抗舅舅,恐怕自己早就没有一点权力了。
苏我马子目光森冷的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说到:“你忘了是谁让你当上这个陛下的了。”
一个衣着富贵的老者叹道:“若我儿孙又有今日,吾死亦甘心!”
一首首赞颂帝后的诗词文章在酒席间被临摹传唱。
王储的父亲是她同母兄,王储的母亲是她的异母妹,这关系自然是没得说。
直到一天,张忽峍邀他喝酒道别,罗艺欣然而去,甚至毫不吝啬的,装载了整整一船的厚礼。
左右核心郡县都是朝廷的,安东都护府的兵力,也可集中,不必分散了。
…………
而且张忽峍多半是要回京执掌洛阳兵马,护持在陛下左右,这说话的分量可不轻,肯定是有要求到他的一天。
“忽峍,你回去后不必担心封地的事,随便派遣几个子侄过来就行,这边自有我看顾,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真气派啊!”
王储放下佛经,恭敬的向自己的陛下行礼:“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舅舅,那也是朕的领地,这个国家,难道还有朕不能管理的县城吗?”
……………
苏我马子愤然的站起身:“愚蠢的女人,还有一个愚蠢的男人,你们会让国家受到耻辱。”
不等国主回答,他立即强硬的表示:“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那就请陛下,直接将葛城县割让给家族,你身上毕竟也留着家族的血脉。”
王储摇头:“我的举动引发了唐朝不好的反应,我的话已经失去了威信,恐怕只能拦住他一时,而且我的身体…”
第二日西苑举行门生宴,连皇后娘娘都携皇子出席了,如此亲近之态,更是让新科士子们垂泪感激不已。
而张忽峍不走,他这个安东都护总是束手束脚,总觉得后背发凉。
两人再饮一杯后,张忽峍突然开口道:“临别在即,我有些话不得不跟你说。”
“我儿不必如此伤心,明年再考便是。”
因而自是不吝些许金银珍宝,左右都是从三国贵族手里抢来的。
上一代的崇峻天皇就是被其所派人刺杀,然后亲手扶立了外甥女为国主,因而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哎。”
国主再次开口:“舅舅,您不必再他了,至于分割国家的事,我也不会答应。”
随着他离去,整个朝堂竟然有大半的人都跟随离去了。
国主额田部姬强压着怒火道:“你是我的舅舅,所以,将国家的土地让给私人,后世会评价我是个愚蠢的女人,你也会被讥谤为不忠,这是舅舅想要看到的吗?”
大家一起共事如此之久,交情还是有的,只不过权位实在容不得人分制。
我岂是那般蠢辈,陛下圣明若神,秦王和卫国公也都是千古罕见的将帅大才,莫说这三位,便是英国公与你张忽峍领兵而来,我也只有授首的份,岂敢有什么异心。”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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