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阿玉阿玉卧槽!快掐人中!”
“小何!你特么个憨货!白队,不行了,又倒两个,咱们要不还是先撤吧?”
一楼客厅,几个老警员面色煞白,瑟瑟发抖的看着白宣灵。
作为办案无数的老刑警,平日里见惯了凶杀案、碎尸案,可这会儿就连他们都快遭不住了,更加别说这些新人了。
白宣灵满脸疲惫的挥了挥手,这个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却还是固执的选择自己留下来继续勘察现场。
她小心翼翼的绕着那些诡异的尸体勘察。
门窗紧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客厅里电视开着,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个还没切开的生日蛋糕,蜡烛已经燃尽
可见凶案发生的非常突然,这一家人原本应该是在庆生,本来其乐融融,然后画风突变开始发疯,生日变成死期,吃蛋糕变成吃人,而导致他们突然发疯的原因未知!
和前两起凶案一样离奇,所有受害者都是毫无预兆的突然行为失控,继而疯狂啃食自己的血亲,而且也都是全程没有反抗,一边疯狂的吃人,一边平静的被吃,诡异的难以想象。
“嗯?这具尸体”白宣灵突然俏眸圆睁。
有一具男性尸体的头颅不见了!
在场有八具尸体,可唯独其中一具男性尸体的头颅不翼而飞了,是凶手带走了?
可前面两起吃人案,凶手都没有移动过受害者的尸体,为什么独独这一次不同呢?
一时兴起,还是别有用意?
想不明白的白宣灵给那具无头男尸拍了几张照片,打算让人查一查这具尸体的身份信息,等做完这一切后,她终于绷不住了,强忍着五脏六腑翻涌的恶心,转身逃离了现场。
等冲出门口,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才勉强压制住那想要呕吐的强烈不适。
而这时,一个脸色苍白,满脸痛苦的中年男人便朝她走了过来“白队”
“黄所,你也看过凶案现场了?”看他这样,白宣灵就肯定他已经目睹过那人间炼狱了。
“可不是?”黄志勇气得骂娘“td,老子当差二十年呕,就就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呕,这些人都疯了呕,对不起白队呕”
白宣灵哭笑不得“你先吐完再说吧。”
黄志勇急忙转身去吐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撑了过来,回到白宣灵跟前。
“白队,这是受害者资料,你还别说,这家人死得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换做我是凶手,估计也不会让他们死得太轻巧!”
嗯?
白宣灵表情微变“怎么说?”
黄志勇刚要说话,脸色又猛地一白“资料里都有,这家人真是除了好事啥事都干,你看完就知道了,我我再去吐会儿。”
说完黄志勇就又跟鸵鸟似的,将脑袋扎进花圃里去了。
这么夸张?
白宣灵黛眉微皱,然后好奇的打开了资料,结果下一瞬,她的瞳孔就无限放大!
越看越惊,越看越怒!
“张存宝,恒丰地产董事长,早期靠黄赌和贩卖器官发家,以介绍工作为由诱拐外来务工人员,将其残忍杀害后掏空器官贩卖,受害者多达百人。”
“宋翠玲,张存宝之妻,开设多个色情淫秽场所,以暴力手段逼迫女性从事援交工作,其中涉及多个未成年人,过程中导致多个女技师致残,手段极其残忍。”
“张美美,张存宝之女,非法经营高利贷、传销,导致多个受害者跳楼自杀。”
“张强,张存宝之子,十八岁无证酒驾,撞伤一对母女,因怕被告发,连捅重伤的母女十三刀,致使母女当场死亡。”
“刘玉珍,张存宝之母,拐卖儿童,致使上百家庭支离破碎,卖不出去的儿童,则砍断四肢,挖去双眼,逼迫他们上街行乞。”
“张大宝,张存宝之父”
啪!
白宣灵合上了资料,已经没办法再看下去了。
这是资料?这特么是血淋淋的罪证!是无数受害者罄竹难书的血泪书!
“n!”她目眦欲裂的吼道“他们这一家劣迹斑斑,为什么没被抓!”
这td也算是个人?
他们比那个凶手该死一百倍,一千倍!!!
“抓了,但因为事发在二十年前,办案手段落后,加上他们每次都找人顶罪,撇干净主责,所以都被关了几年就放出来了。”黄志勇道。
“加上后面他们开始洗白,转做正当生意,这些事情也就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那还真是便宜了他们!”白宣灵咬牙切齿道,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白队,你相信报应吗?”
嗯?
白宣灵诧异的看着黄志勇。
“我相信!夜路走多了会见鬼,坏事做多了也会有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黄志勇冷笑道“而今天这起凶杀案,就是这群人渣的报应!”
“呵呵呵,吃自己,这杀人手法真特么绝了,比td凌迟处死还要残忍一百倍!每吃一口血亲的肉,那都是自尝恶果!”
“好!好得很啊!”
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警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白队,张所,后后花园有情况!”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棺材铺外,严罗装好两副棺材和吃饭的家伙式,蹬着三轮车就出门了。
“目标离开棺材铺,下一步请指示!”
“让便衣跟上,切勿打草惊蛇!”
“明白!”
原本禁止的街道,瞬间就开始骚动起来。
严罗也察觉到了,嘴角微翘,哼道“狗皮膏药!”
半个小时后,到了张大爷的灵堂,里头早已是哭声一片,一眼望去,尽是披麻戴孝。
张老伯生前为人仁义,积德行善,所以今日前来吊丧的人竟然多达上百人。
“小罗师父,你来了。”张叔胡乱擦了擦泪水,急忙起身相应,可没走出几步,却猛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准备了两副棺材?”
“今天,我来完成张老伯最后的遗愿!”严罗面无表情道。
“我爸还有什么遗愿?他怎么没告诉我?”张叔当即愣住了。
严罗摇了摇头“他谁也没告诉。”
“啊?”张叔更懵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话一出口,张婶就拽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小罗师父是谁?这天底下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张叔瞬间就闭嘴了。
严罗柔声安慰道“他不敢告诉你们,是不想连累你们,他不肯告诉我,是怕麻烦我这个外人。”
“但他不说,我也要替他完成这最后的心愿,因为好人,就该有好报!”
“那这和你准备两副棺材有什么关系?”
“因为今天,你家还有一人要出殡!”
“什么!”
张叔一家顿时大惊失色。
换做别人说这话,他们早就拿扫帚拿出去了,但严罗说这话,他们却不得不信。
然后他们就开始慌了。
“莫慌。”严罗压了压手,道“要出殡的人,虽是你们的亲眷,却不在你们之中。”
“这”张叔懵了,他们一家大小可都在这了,哪还有别的什么亲眷?
该不会,自己老子外头还有私生子吧?
可严罗却不再理会他们,摆好棺材和工具,而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后,突然若有所感的猛地一回头。
展颜一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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