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偷偷看上一眼,不被别人发现便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他装作不经意的瞥过去,谁知立刻被云晓宁捕捉到。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上钩了!
顾仓寒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中简直羞愤欲死!
她一定发现了,知道自己动了情,日后定然越发的肆无忌惮。
这个女人一向如此。
只要给她一点点阳光,就要灿烂。
这感觉如同坠入炼狱一般,短短的时辰,备受煎熬。
顾仓寒深深叹一口气。
从床上起身,随手抻过道袍披上,走到书桌前。
再次翻开道法,默念起来。
云晓宁见他的模样,心中别提多美了。
狗男人,嘴硬心软,刚刚还要拿刀结果了她,现在跟个新婚小媳妇似的。
她干脆躺在床上,单手拖着下巴,瞧着书桌旁的顾仓寒。
棱角分明的脸,一头墨发随意的束在头顶,道袍下面精状的肌肉呼之欲出,根本无法遮掩。
好诱人的身体。
她馋了。
最近两日,连续喝不到怡红院特制的药水,云晓宁的身子越发熟了。
她躲在被子中,顾仓寒背对着她。
云晓宁实在熬不住,偷偷将手伸了下去。
顾仓寒口中默念着道法,却无法入道。
强行入道的结果便是满头大汗,浑身如同一万只蚂蚁在啃食。
“公子……”云晓宁的一声娇嗔打破了当下的平静。
她的声音里满是女人的味道。
更是每日夜里听见的销魂滋味。
顾仓寒心中一惊。
难不成她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做晚上的那件事?
往日一幕幕映在眼前。
顾仓寒败下阵来。
他不能任由这女人如此下去,否则自己早晚支撑不住。
一旦破了戒,后院那老东西怕是就要下手了,他的羽翼未丰,不可以!
顾仓寒立刻打断云晓宁的召唤。
他背对着云晓宁,不敢回头,只得伸出二根最粗的手指摆了摆道:“你过来。”
云晓宁看着他那粗实的手指没有动,戒备的道:“公子叫奴家去书桌干什么?”
“奴家识的字可不多,看不懂什么道法。”
顾仓寒听出她话里的防备之意,冷哼道:“不懂道法?识字不多?但却单单识得顾墨寒给你的书,难不成你倾心于顾墨寒那个病秧子,若是的话,我豁出去这张脸面,定然将你塞到顾墨寒的床上去。”
云晓宁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泛出光亮,从被窝里爬出来,赤着脚来到顾仓寒对面。
双手托着下巴,有些好笑的看着顾仓寒,痴痴问道:“公子,你是在吃奴家的醋吗?”
顾仓寒微微抬眼,眼神之中有一瞬间的紧张,很快消失不见。
他讥讽道:“不过一个丫头而已,送给我那病秧子大哥全当为他冲喜,有什么好吃醋的?”
“若你倾心于顾墨寒,正好成人之美,我那好继母送你来这引诱我,并非你本意,说什么爱上我都是无稽之谈!”
云晓宁确实心里早就不装什么情啊爱啊。
怡红院里的负心汉是她见过最多的男人。
但是妈妈教过,无论何时何地,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不爱对面的狗男人。
云晓宁赶紧将过去在怡红院里受到的委屈想一个遍,又想到自己自幼被送到青楼,就连着自己的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都不清楚,立刻悲从中来。
她扁扁嘴,滚圆的泪珠子就委屈的掉下来。
“滴答!”一声落在书桌上。
“公子,你可辱我清白,却不可辱我心意,奴家自从见过公子一眼,便对您情根深种,再难忘记,公子竟怀疑我对大公子……”
见顾仓寒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云晓宁愤然起身,带着哭腔道:“若公子执意不肯相信奴家,奴家只能以性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落。
她作势要冲到一旁的柱子上。
顾仓寒冷冷的看着她的表演,开口道:“撞的时候要用点力气,若撞到半死不活,我是不会浪费银子救你的,若直接死了,本公子赠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材。”
云晓宁:“……”
果然是狗男人,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只得收回脚。
尴尬的站在那。
顾仓寒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随后将一本道法丢到她的面前。
云晓宁小声嘟囔:“看不下去,我不要看这些!”
顾仓寒冷声命令道:“抄十遍!”
云晓宁嘟着嘴巴,额头上的眉头皱成一朵花,娇媚的声音再度响起:“公子,奴家可是一个清官儿人,就连着身子都还没用过,哪里看得进道法。”
其实她想说,还是顾墨寒的那一本书更适合自己,但是她不敢。
万一打翻了醋坛子,将自己淹了就不好了。
云晓宁试图转移话题:“公子,刚刚您梦见了什么,很可怕的样子,日后宁儿陪着你睡好不好?”
听了这话。
顾仓寒的情绪变得低迷,好像很难过。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走入内心。
云晓宁立刻趁热打铁,放轻声音问道:“公子,以后都由宁儿陪你好不好?”
赶紧将月七踢出去,自己入住狗男人的书房。
日夜相伴,人就是自己的了。
顾仓寒深深叹息一声:“她在就好了。”
她?
谁?
难不成是狗男人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从未听说过他有青梅竹马啊,幼年时候就被老侯爷送到全真教修道去了。
云晓宁追问道:“她是谁?”
难不成狗男人心中住着一个心上人,不知道是谁命这么好,被侯爵家的二公子如此惦记。
这人要是自己,定要嫁入侯府,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一个爱笑的人。”顾仓寒打断她的猜想。
云晓宁有些失落。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身边住着月七,心里住着那个爱笑的人,天知道哪里还有点空隙放置自己。
云晓宁垂头丧气的道:“公子心里的人好多,还不如……”
说道一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闭上嘴巴。
顾仓寒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思,差点被气笑了:“不如去顾墨寒屋中,对吗?”
后面两个很重。
“很好,看来你拿本公子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