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靳北川闻声神色一变,阴鸷下来的眸子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
“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好调查,不信我,你大可以自己去查。”关雪沉着声,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
温依依今天陪安汝忙活了一天,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等她洗完澡要入睡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开外的时间了。
熄灯上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得自家门铃声催命的响起。
从卧室到玄关处不过二十几步的距离,门铃就像是要被人按坏了一样。
温依依有些无语,从猫眼往外看,一眼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隔了一层门,她觉得此刻的男人有些……瘆得慌。
没多想,她按下开锁,还没等她把门打开,男人就已经大力的拉开门,等她抬眸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温依依打了个哈欠,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男人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盯着她,深邃如测不到底的黑洞,看的温依依心底一阵发毛。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皱眉问“到底怎么了?”
男人却突然笑了,似笑非笑的眸映出几分邪痞的意味,“路过,喝了酒不太舒服,进来喝杯蜂蜜水。”
有没有搞错,大老远过来找她喝蜂蜜水?
温依依一双杏眸睁得很大,无语的盯着他。
“怎么?”男人上挑的唇弧加深,温温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不想弄?”
来都来了,还能撵走不成。
“进来吧。”
温依依进了厨房,靳北川却一直徘徊在门口玄关处,视线掠过温依依挂在墙上的包包时一顿,黑眸渐渐眯了起来……
温依依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靳北川修长的双腿交叠,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了。
她觉得好笑,也就轻笑出了声,“靳先生,你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不会小气到真要我喂你你才肯罢休吧?”
靳北川狭长的黑眸凝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时间才开腔,语调极为冷淡,“把蜂蜜水放下,你过来。”
温依依没多想,放下蜂蜜水走了过去。
只是刚刚走近,男人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的拽了过去。
身体陡然失去平衡,温依依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落下去的时候,人已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了。
她不满皱眉,“靳北川你吓到我了!”
男人却突然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冷冽的眉宇间净是哂笑,“知道吗,温依依,我靳北川活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给当猴耍过。”
“靳先生要表达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喊我靳先生了吗?”粗粝的手指碾过她的肌肤,力道大的几乎寸寸留下红痕,“怎么这么不乖,嗯?”
痛疼让她蹙眉,下意识就去掰男人的大手,“靳北川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男人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仍在她身上,英俊儒雅的脸庞冷静的微笑着,眼神落在她身上,“那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温依依低头看去,在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后,瞳孔骤然紧缩。
是上午安汝的化验结果单,用她的身份证挂的号,名字自然也是她的名字。
“你翻我包!”她落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攥起,青筋露出,隐忍的痕迹很明显。
男人温润矜贵的五官漫出一层的冷意,“我不翻你包,难道等到跟你登记结婚后再知道野种的存在,难不成你还指望我给你养这个野种?”
她耷拉着脑袋,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告诉他实情就是间接告诉关雪,关雪知道了,她的姐姐关怀就会知道。
按照关怀的性格,安汝又是公众人物,这辈子就算交代上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靳北川的态度,毕竟、毕竟安汝是第三者。
但是安汝有多无辜,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不告诉他,那么她就坐实了怀孕的事实,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温依依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不出声,男人英俊的面容愈发的沉,“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
温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一味地摇头。
“不说?”他抬起她的下巴,阴阴柔柔的笑着,“还想跟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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