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依依咽了咽唾液,“这要看您啊,靳先生,”她说得艰难,仿佛字字句句都在斟酌,“如果你觉得是我欺骗了你,撤资温氏,或者跟我撇清关系,我完全接受。”
“那样岂不是如你所愿便宜了你?”
手腕忽然被一股接近恐怖的力道扣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拽着往卧室里面拖。
她被仍在床上,男人的膝盖压制着她的腿,她整个人几乎被扣在男人的身夏无法动弹,就这么看着他粗鲁的脱掉自己的上衣。
温依依的眸子有瞬间的龟裂,几乎条件反射的尖叫,“靳北川你想做什么?”
“我既不想便宜了你,也不想要这个野种。”男人低笑,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低哑的声线染透了轻薄,“唯一的办法……”
说着顿了声,男人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上,“你猜我现在進去,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温依依吓得用力握住他的手,破碎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靳北川你不要这个样子。”
“不要这样?”男人低笑,英脸透着浅浅的阴鸷,“除了这样,你说说你能做什么让我解气,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那就来玩点实际的怎么样?”
男人俊美的容颜进一步的逼近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勺轻易的吻住了她,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在刻意折(磨)她的神经。
她的唇被堵着叫不出声,抡起拳头狠狠的砸他,男人却完全视而不见。
男女力气天性悬殊,温依依用足了力气挣扎也抵不上男人半分。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终于放过了她的唇,不用看,此时她唇上火辣辣的痛感就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唇现在已经肿成什么样子了。
偏偏他还没完没了,似乎今晚不管怎么折磨她,他身上的气焰也撒不完一样。
“最后一次问你,野男人是谁,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手扣在她柔软的(要)身上,仿佛随时都会往更隐蔽的地方钻。
男人眉目间的轻视,尖酸刻薄得刺目。
她紧绷的神经因为男人的动作跟神色彻底断开。
“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直接给我扣死帽子,一口一个野种、野男人,靳北川你到底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绝境,以为我就很乐意嫁给你了么!”她静静地看着他,模样温静柔和,水墨般的眉眼却呈现出浓浓讽刺跟嘲弄,“这么嫌弃一开始就别跟我扯上关系啊,现在像跳梁小丑一样跟我急,嫌自己不够可笑吗!”
一句话让掐着她腰身的力道加重,男人的眸底迸出凛冽的寒芒,“温依依,是不是我一直让着你,惯着你,你就觉得理所当然到可以肆无忌惮的挑战我的底线了是不是!”
“靳先生太高看我了,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只弱小不堪的蝼蚁而已。”
她被掐着有些喘不上气来,却仍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模样恭敬谦卑,但藏在骨子里最深层难以剔除的尊贵傲慢却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你可以不要我,温氏也随便你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今天你要是非要强迫我——”
她脸色苍白、眼圈泛红,眸底却有着很深的抵死不从的倔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
他忽然笑了,只是唇角掀起的弧度再浓也不抵一分他此刻眼里阴鸷得可以磨墨的暗色,“是你自己说你没男朋友,我又没碰你,你却又赶在我们登记的前一天查出怀孕,跟我讲道理,道理是这么讲吗温依依?”
“我说他是野男人怎么了?我没骂你们奸夫淫妇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想也不想的大声呵道“靳北川!”
男人充耳不闻,掐着她腰的手骤然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大力的掐住了她的下颚,“为野男人守贞是么?”
覆在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温依依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下了床,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
“放心,我不碰你。”
男人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冷漠淡然,仿佛还是那个翩翩俊雅、清隽卓然的贵公子。
“知道我为什么失去兴致了么。”
“因为你现在不干净了。”
他低低徐徐的笑着,那轻蔑不在乎的模样,刺痛了谁的眼,“我嫌你脏,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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