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年岁岁无论心里多心猿意乱,表面上却依旧一副契约婚姻的公事公办模样。
如若不是霍南屿能听见年岁岁的心声,他甚至还会以为年岁岁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然而……此时霍南屿清楚的听见年岁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反而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慌乱。
年岁岁那双满是希翼的眼眸,就这么仰着头,痴痴的望着自己。
那一瞬间,霍南屿清楚的感受到在年岁岁的眼里、心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年岁岁有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他低下头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眸时,几乎都要沉陷在其中。
“岁岁,你喝醉了。”
年岁岁撅着粉嘟嘟的嘴唇,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我就喝了点点……我没醉。”
霍南屿知道。
知道年岁岁醉了。
年岁岁的脸庞染上了桃花一般妖娆的颜色,整个人也变得又粉又嫩,就像是树上一颗饱满成熟的水蜜桃在引诱着他做出犯罪的动作。
“岁岁……”
年岁岁双手捧着霍南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痴痴笑道:“霍南屿,你别动!不许动!”
在喝醉酒的年岁岁看来,眼前的霍南屿一直在晃动。
“你一动,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霍南屿宠溺的伸手去摸了一下年岁岁的头顶,他微微前倾身体,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年岁岁的额头。
她的额头有些微烫, 周身荡漾着一抹葡萄酒的香气。
诱人暧昧的气息萦绕在霍南屿的全身。
霍南屿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
“霍南屿,不能亲吗?”
年岁岁又嘟哝了一句。
“那能摸一下你的腹肌吗?”
年岁岁喝醉了酒,就主打一个真情实感的原形毕露。
她伸手撩起霍南屿衣摆的一角,伸手抚摸着霍南屿那线条流畅的腹肌。
“手感好好啊!”
“好硬!”
霍南屿:“……”
霍南屿也没有料到年岁岁的酒量如此之差,更没有料到喝醉了酒的年岁岁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若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让年岁岁喝酒。
年岁岁摸着霍南屿的腹肌,好半晌没了动静。
霍南屿低头一看,年岁岁竟然早已醉倒在他怀里。
他哭笑不得地将年岁岁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来到客厅。
万鹏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霍南屿,问道:“醉了?”
“岁岁她喝醉了。”
刘桂枝略微有些自责道:“早知道岁岁酒量这么不好,我怎么也不应该让她喝酒的。”
“凡事总有第一次。”
万鹏程意有所指。
刘桂枝瞪了一眼万鹏程,心道:这老万,这么不正经,当着人家江一苇的面胡说什么呢?
“桂枝,你和江一苇去收拾一下厨房。”
万鹏程特意把刘桂枝与江一苇给支走。
“霍南屿,去书房,我有事和你说。”
霍南屿还以为万鹏程是真心有工作上的事与他商量,二人便到了书房。
一进书房,万鹏程就直接开门见山道:“一苇告诉她婶,说你与年岁岁在分房睡,这新婚小俩口哪里能分房睡的?”
霍南屿这才反应过来,万鹏程给他带葡萄酒当礼物的真实用意。
“就冲着你掉海里,人家岁岁拼死救你,咱们也不应该这么对待人家。”
“霍南屿,其他的大道理,你比我懂,但我作为过来人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这女人是感性动物,你可千万不要让人家寒了心,不然,人家变成蝴蝶飞走了,你以后后悔都没有地方后悔。”
霍南屿因为和年岁岁是契约婚姻,才一直分房睡。
霍南屿之前倒也想让年岁岁和自己同房,却因为江一苇给打断了。
“一苇我明天就带走了,你就好好的过你的甜蜜新婚吧。”
万鹏程说完,又伸手拍了一下霍南屿的肩膀。
“争取一月后传来好消息!”
霍南屿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万鹏程头疼抚额。
他神神秘秘的将一本珍藏的书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霍南屿。
“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好宝贝,如若是旁人,我还不会给呢!”
万鹏程交待完一些工作上的注意事项后,就去厨房拉走了刘桂枝。
江一苇也上楼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倒是霍南屿拿着万鹏程的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一进卧室,就看见睡姿极为诱人的年岁岁。
年岁岁穿着一条裙子,大概是因为醉酒身体有些热,她直接将被子掀到了一旁。
裙摆卷到了大腿。
露出一双修长又匀称的玉腿。
最近年岁岁不仅是用了灵泉,还因为自己有意识的减肥,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那种胖到不忍直视的肥胖,而是颇为有料的微胖型美人 。
霍南屿伸手轻轻地给年岁岁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开始看书。
起初,霍南屿还以为万鹏程给他的是什么正经书,殊不知,那也只是封面正经,内容却是相当的不正经。
一些平平无常的文字在霍南屿的脑海里组成了一些旖旎的画面。
一向禁欲正经的霍南屿瞬间在失态之前合上书,顺手将书扔到抽屉里束之高阁。
霍南屿又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他心里的那团莫名汇聚的燥意才消散了一大半。
房间里,年岁岁因为是穿着内衣睡觉,她嫌弃内衣勒得她太紧了,便迷迷糊糊的嘤咛着解开内衣,随手扔到向床尾。
霍南屿刚一开门,年岁岁的内衣就从天而降的砸到霍南屿的身上。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却只接到了一件薄薄的布料。
饶是霍南屿这种以一敌十都不带害怕的人,这会也被手里的东西吓得扔也不是,拿在手里也不是。
“水……想喝 !”
年岁岁迷迷糊糊的要喝水。
霍南屿全身烫到耳朵一片绯红,他如同丢掉烫手山芋似的将内衣放到床尾的架子上,慌忙给年岁岁倒了一杯凉白开。
“岁岁, 来,喝水!”
年岁岁听见霍南屿性感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醉眼迷离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是霍南屿,便像是一个孩子似的朝霍南屿伸手。
“是老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