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岁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叫霍南屿“老公”的,可醉了酒的年岁岁那就不一样了。
她仿佛就是撒娇精转世,娇里娇气,又软又甜。
一声“老公”又甜又腻,仿佛是尾声带着小钩子,钩得禁欲矜持的霍南屿有些心猿意马。
霍南屿将水杯递到年岁岁的面前,年岁岁半醉半醒的撒娇。
“你喂我。”
霍南屿:“……”
怎么喂?
他不会!
年岁岁微红着嘴,等着杯沿递到自己的嘴唇。
霍南屿头疼抚额。
他真是服了这个醉酒的小祖宗。
只得将杯沿递到年岁岁的唇边,年岁岁微微仰着头,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年岁岁喝得有些急,霍南屿又不会掌握角度,凉白开就这么从年岁岁的唇角流到下去。
把年岁岁身上的裙子给打湿了,年岁岁湿哒哒的粘在她的身上特别不舒服。
“岁岁,还要吗?”
年岁岁甜到发腻道: “还要!”
霍南屿转身去壶里倒凉白开,年岁岁坐了起来,伸手解开领口的纽扣,动作熟练的想要脱掉裙子。
“年岁岁!”
霍南屿一转身,看着年岁岁这般姿势,大脑一片空白。
年岁岁脑子懵懵地看着霍南屿,可怜兮兮的控诉道:“你凶我!”
霍南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后悔让年岁岁喝酒了!
她倒是喝醉了,肆意妄为!
他呢?
受惩罚的是他啊!
当然!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以后要坚决看着年岁岁,不允许年岁岁在没有他的时候喝一滴酒!
一滴也不行!
霍南屿自己并未察觉,他心里的那点占有欲在疯狂叫嚣。
他不希望任何男人看见年岁岁这般懵懂纯真的模样。
“岁岁,我……我没有凶你。”
霍南屿将水杯放手,轻搁到桌上。
“你就是在凶我!”
“坏老公,我不喜欢你了!”
霍南屿伸手阻止年岁岁脱连衣裙的动作,耐着性子哄着年岁岁,“岁岁,我真的没有凶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裙子湿了呀!”
年岁岁醉眼朦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霍南屿这才发现年岁岁的胸口湿了一大片,他双手痛苦的捂脸,幽幽长叹一声,打开衣柜,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给年岁岁。
“那你穿这件。”
喝醉了的年岁岁格外听话,霍南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呀~”
霍南屿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过身。
年岁岁脱裙子脱到一半,纽扣把头发给卡住了,“老公,卡住了!”
霍南屿在自己出手帮忙和找江一苇帮忙中间,挣扎了一下。
最终还是走到楼梯间,叫了一声。
“江一苇。”
正在收拾行李的江一苇下了楼,问,“爸,怎么了?”
“你去帮岁岁换身衣服。”
江一苇“哦”了一声,进屋帮着年岁岁从连衣裙换成了霍南屿的t恤。
“一苇,回京城后,好好学习,你父亲的心愿就是你能够考上军校。”
其实以霍南屿当时的年龄,收养江一苇并不合规。
霍南屿为了战友的遗愿,却还是一意孤行的收养了江一苇。
收养江一苇后,他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养父”,加上这对父女时常也见不了面。
故而父女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生疏。
“爸,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江一苇上楼后,霍南屿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时间不早了。
霍南屿又再次进了卧室,卧室里年岁岁穿着霍南屿的t恤,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一关门,年岁岁听见关门声又醒了。
她看着灯下那俊美无俦、矜贵无双的霍南屿,甜甜的唤了一声。
“老公,睡觉觉!”
年岁岁甚至主动的往床里面挪了一些,给霍南屿腾了一块位置出来。
霍南屿哪敢和喝醉的年岁岁同床共枕,那不是引人犯罪么?
“岁岁,你先睡,我看会书!”
年岁岁板着小脸,道:“不要,要抱抱!”
霍南屿站在桌前,不为所动。
年岁岁却依旧朝霍南屿伸手,娇滴滴道:“老公,抱抱!”
年岁岁的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
霍南屿不知为何有一种若是自己不抱年岁岁,她有可能会一直举着的想法,于是,便只得和衣睡在年岁岁的身边。
霍南屿睡觉的姿势都还没有摆好,年岁岁就像是一个八爪鱼似的抱住霍南屿。
肉乎乎的、软绵绵的年岁岁特意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
霍南屿一动也不敢动!
只是直挺挺的躺着。
水蜜桃般的香气绕得他心神不宁。
霍南屿轻轻侧了侧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年岁岁,只得默默地闭上眼睛,在心里数羊!
一只羊!
二只羊!
数到九十九只羊时,霍南屿不仅没有一点儿的睡意,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清醒。
他不禁回忆起与年岁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似乎在不知何时开始,命运便将年岁岁送到他的世界里。
她像是一颗星,点亮了他的世界。
霍南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他也曾相过亲,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除了因为他有一双儿女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他的那些相亲对象,都不是对的人。
与霍南屿睡不着不同。
醉酒的年岁岁在霍南屿的怀里睡得正香。
她睡着了,只要姿势舒服,倒也不是那种会狂发酒疯人。
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很乖巧可爱。
那一瞬间,霍南屿不禁在想,若是年岁岁一直都能这样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霍南屿,他应该把契约婚姻变成真实的婚姻。
年岁岁既然心里如此馋自己的身体,要不要使用“美男计”?
想着想着,霍南屿就睡着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只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腹肌上流连忘返。
霍南屿一把抓住年岁岁的手,宠溺地伸手去按住年岁岁的手。
“岁岁,不许乱摸!”
年岁岁不仅没有停下来,还十分娇纵的娇哼了一声。
“我老公的腹肌,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年岁岁不仅摸了腹肌,还摸到了霍南屿的胸肌上。
霍南屿竭尽全力克制的理智在年岁岁的撩拨下土崩瓦解。
“我不光要摸,我还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