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岁的唇,轻轻落到霍南屿的薄唇上时,仿佛如同有一股电流流窜至他的全身。
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从睡梦中惊醒!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霍南屿的一场旖旎的梦。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睡意全无。
年岁岁睡得正香,把霍南屿当成一个巨型玩偶一样抱在怀里。
霍南屿看着年岁岁这般恬静的睡颜,就不由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一股异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爬上霍南屿的心田。
他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从年岁岁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睡梦中的年岁岁似乎是察觉到了霍南屿的动作,抱着他的手,抱得更紧。
少女身上那像蜜桃一样的甜腻的香气,一点点的涌入霍南屿的鼻息。
他那一颗沉寂许久的心,莫名的变得躁动不安。
直到年岁岁睡得再沉了一些,霍南屿才伸手轻轻地将年岁岁抱着他的手,缓缓地挪到一旁,并借着年岁岁还未反应过来时,身手敏捷的起身去洗漱。
霍南屿直接将一盆凉水从自己的头发浇了下去。
他以为冰冷的水,当头一盆便有浇熄他身体里的那股陌生的潮水,殊不知,冷水只是把他头脑变得更为清晰。
昨晚年岁岁醉酒后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再一次清晰的像是慢电影似的在霍南屿的脑海里回放着。
霍南屿甩了甩头, 快速的冲了一个战斗澡,准备去盯早操。
起床的号声响起!
警卫员程续端着脸盆和毛巾来到院里的水龙头前,他却看见霍南屿穿戴整齐的出了院门。
警卫员程续连忙快速的洗漱之后,飞奔追上霍南屿的步伐。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天早上的霍南屿精力格外旺盛,在其他人还迷糊的时候,他就开始气势如虹的带头开始了锻炼!
整整一个早上,一直未曾停歇!
霍南屿越练越精神,精神到万鹏程不禁欣慰的笑道: 果然是年轻人啊!
体力就是好!
早操结束后,所有人都瘫倒在地上。
霍南屿面无表情的走到万鹏程面前,万鹏程一语双关的伸手拍着霍南屿的肩膀。
“年轻人, 悠着点!”
霍南屿哪里能听懂万鹏程的潜台词,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那些弱鸡!
“万政委,你也看见了,是他们太弱了,以后每天的训练加倍!”
霍南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现在每天都训练得如此辛苦了,再加倍那不是要他们的命么?
万政委一本正经的附和道:“是应该加倍,前几天发生的事,也给我们所有人提了一个醒,危险无处不在!我们必须时刻警惕。”
霍南屿也是这样想的,敌人无孔不入!
若是他们不能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岛上的每个人都应该保持警惕,提防外来人员。
万政委今天就要离开极光岛去对此次事件进行一个检讨,他昨晚睡前又想到了一些问题,便在早餐的时候,与霍南屿在食堂里好好沟通了这件事。
炊食班班长将两颗煎蛋送到霍南屿与万政委的面前,甚是不解地问,“首长,今天这些人怎么了?怎么饭量变大了?”
万政委哈哈大笑,一口将一个煎蛋塞到嘴里。
“以后培训都要加倍了,你们炊食班也要计划好用量,要让大家吃得饱,还不能浪费粮食。”
“是,政委。”
霍南屿吃过早餐后,从食堂打了早饭回到小院。
江一苇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收搭妥当,她一看见霍南屿,唤了一声。
“爸。”
霍南屿将馒头往桌上一放,问,“岁岁还没起?”
“没有。”
霍南屿一提及“岁岁”这两个字,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昨晚醉酒后那可爱的模样。
“你去叫她起床。”
江一苇轻轻地“哦”了一声,径直走进卧室。
年岁岁抱着一个枕头,睡得正香。
江一苇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抽过年岁岁怀里的枕头,年岁岁怀里的枕头一没了,便睁开眼睛。
她那双略带着几分娇憨的眼眸,盯着江一苇看了好半天,才娇里娇气的唤了一声。
“江一苇,你干嘛?”
江一苇抱着枕头,看着刚睡醒的年岁岁,提醒道:“年岁岁,我爸不喜欢你。”
年岁岁不明所以地看着江一苇。
江一苇昨晚想了一晚上,认真的得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霍南屿与年岁岁并未有夫妻之实。
如若霍南屿和年岁岁是真正的夫妻,昨晚就不会是她给年岁岁的换衣服。
“年岁岁,你想知道昨晚是谁给你换的衣服吗?”
年岁岁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t恤,明知故问道:“难道是霍南屿?”
“怎么可能?你想得美!”江一苇一脸嫌弃地坐在年岁岁的对面,喋喋不休道:“年岁岁,你昨晚喝醉了,差一点当着万叔和婶子的面耍酒疯,你酒品这么差,以后不要喝酒了!”
年岁岁无不遗憾地想,怎么就不是霍南屿给自己换衣服呢?
如果是霍南屿,看见自己这么有料的身体,还能如此禁欲吗?
“我昨晚耍酒疯了?”年岁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江一苇翻了一个白脸,故意在年岁岁的面前提及她的糗事。
“要不是我爸当机立断的将你送回房间,你肯定还会做出更多的糗事!”
年岁岁绝望的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给藏了起来。
天啦!
太尴尬了!
她没有想到年岁岁的酒量如此之差啊!
关键最可怕的是,她没有一丁点儿昨晚醉酒后的记忆。
江一苇见年岁岁觉得丢人,反而觉得十分爽快,纠结道:“年岁岁,不管当初我爸是为什么娶你的,但你要知道,在我的心中,不对,是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中,你都配不上我爸!”
年岁岁还沉浸在自己昨晚当着万政委和刘桂枝二人的面耍酒疯的尴尬中,江一苇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没有听清楚,她也不在意,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但你救了我爸,便是我、是我弟 、是霍家的救命恩人,以后我们会想办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年岁岁生无可恋的看向江一苇,“江一苇,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难道还想要我给你发个誓?离你爸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