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怡在一旁听着,眼圈湿漉漉,掉起了金豆豆。
她可太惨了,被继姐陷害,还被亲生父亲要求守口如萍。
还有谁比她更惨的吗?
她已经从小苦瓜,被压榨成了苦瓜汁。
连丢鞋的大妈似乎在她的对比下,都不那么难受了。
还有心情开始八卦,“你们说,陈佳柔到底被谁打的?
被打的狠不狠也不知道!”
陈青怡眼泪含在眼圈,忘了掉,也悄悄的凑过去,竖起耳朵。
她打完就走了,还真不知道惨成什么样。
应该不会轻。
冯婶子一拍大腿,嗓门大大的,“我看见了,我在家洗衣服,就听外边七吵乱嚷的。
我还以为谁家打起来了呢。
我出门一看,哎呀我的个娘嘞,几个当兵的,抬着陈佳柔回来的。
那被打的,鼻孔窜血,面目全非。
眼眶都肿了。
问她谁打的,也呆呆的说不出话,啧啧……没法看。
陈长波吓得立即就把人送医院去了。
也不知杨淑婷得没得到信儿……”
大妈咂了咂嘴,“我看这事儿没完。
在家属院被打成这副奶奶样,肯定要派人调查。
要我说就是活该,谁让她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
她最讨厌举报的人了。
更何况还害她丢了一只鞋。
“那咋查?又没人看见,陈佳柔自己都说不清楚。”
王香粉今天休息,也在这吃瓜,摸了摸下巴。
“能打的那么重,这人肯定力气不小。”
“八成是个男的,或者老娘们。”
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研究出一点有用的,就各回各家做饭了。
“有人看见吗?”陈青枫小声问。
“三哥,我就回来上了趟厕所,仅此而已。”
“谁知道哪个正义的大侠,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儿,还不留名。”
“我就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高低请他吃肉。”
陈青枫:“……!!”
行吧,她这么说,他就明白了,这是做的毫无痕迹,不怕查。
心下一松。
但是,“小怡,咱要不要提前回家?”
“为啥?”她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她想家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
为啥,因为你越来越刑了呗,陈青枫心里嘟囔。
“当然是陈长波和杨淑婷他俩太没用了,被咱俩折腾的够呛。
你不是说,不能一杆子打死嘛。
那咱先回家,等明年再来,猪都是养肥了,再宰的。
我也想咱妈,大哥和二哥了……”
陈青怡帮他把背筐放在架子上,心里好笑,这么多话,怕是只有最后这句是真的。
“我也想了!!”
既然这样,收拾那些人,就要加快脚步了。
想到福宝给她带的消息,眼睛眯了眯……
“三哥,你拿钱去小虎子家,之前在山上,他说家里有只老母鸡不下蛋了。
他妈想换。
我让他给咱留着。
这么好的菌子,不做鸡汤可惜了。”
“行,我现在就去。”陈青枫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出了门。
陈青怡也没闲着,先把水烧上,一会烫鸡毛。
又挑出最嫩的鸡枞菌洗干净。
将多依果洗干净,擦干水,用小刀一个个去核。
平铺在大大圆圆的竹筛子里。
等晒成果脯,拿回家和妈妈,大哥,二哥一起吃才美滋滋。
剩下的菌子也都晒上,也拿回家。
一个竹筛子没够,又上冯婶儿家借了两个。
冯婶儿又借此嘟囔杨淑婷不会过日子,从不上山不说。
实用的竹筛子,家里居然只一个。
不像她家,有六个呢!
怪骄傲的!
不一会儿,陈青枫就拎着一只非常肥的老母鸡回来了。
乐颠颠的,“小虎子他妈可实在了,这么大只鸡,非只收我三块钱。
人家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我哪能占这点儿便宜,我给了四块,撕撕吧吧的,说啥都不要。
还是我说,不要就不买了。
人家才收,要不我早回来了。”
边说,边进厨房拎了个最大号的菜刀出来,直接就给抹了脖子。
快准狠!
两人鸡毛拔的疯快,双手舞出残影,陈青怡哇了一声。
“三哥,这鸡实胖啊!
毛都没了,也没咋缩水。
你看看这肥的,这鸡油!
怪不得不下蛋呢,老话不就说,母鸡胖了还不下蛋呢!”
咣咣咣一顿剁,倒进锅里翻炒,没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
陈家连个砂锅也没有。
(福宝:被你卖了。)
就放在铁锅里,直接加水,小火慢炖,等差不多的时候。
再放进洗好的鸡枞菌。
陈青怡将多依果拿了进来,她还没整完,和陈青枫一起。
“咱们晒的时候可要看好了,别被人偷吃了。”
“等晒好咱就先邮回去。”陈青枫觉着被偷吃的可能性不大,陈佳柔没那么快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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