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我看黑市有卖拐枣的,跟个树杈子似得,七歪八拐。”
“却不容易坏,还便宜喽搜的。
正好咱那边也没有,多买点一起邮回去。”
“让咱妈,咱姥他们都尝尝。”
陈青怡笑眯眯的开锅看了眼鸡汤,用筷子扎了下鸡肉。
“嗯,快好了。”
将菌子放了进去,又添了点柴火。
“大米饭早上剩了不到一碗,不够吃,一会儿我再下点鸡汤面咋样?”
“多下点,我都饿了。”陈青枫将弄好的多依果平铺在竹筛子上。
端到外边阳光最好的地方。
等收拾的差不多,锅里的鸡汤也好了,陈青怡也没多加什么,原汁原味儿才鲜。
盛到搪瓷盆里,留下些鸡汤直接下了半斤挂面,陈青枫能吃的很。
出锅的时候再放点翠绿的小青菜。
撒点葱花。
绝了,香死个人。
陈青枫将两个整鸡翅膀和一个鸡大腿夹给她,自己才迫不及待的尝了口汤。
烫的嘶哈的,舌头都木了,也没舍得吐。
“这云省的蘑菇,比咱们那儿的好吃,鲜掉舌头了。
等问问谁家有干的,咱多换点,邮回家。”
陈青怡倒不出来嘴,就不住地点头,这菌子里吸满了汤汁。
太鲜香了。
鸡肉也紧实有嚼劲,却一点不柴,口感鲜嫩。
鸡皮都不油腻。
总之好吃到爆炸!!
“我要买十斤干菌子,吃个够。”
但是红伞伞,白杆杆的不能买,她怕躺板板。
对了,她可以收一些带菌丝的土,木头进空间,那样她就随时有新鲜的菌子吃了。
陈青枫:“……!!会不会太多?”
“嗯,是有点多,五斤吧。”多大年龄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善变。
吨吨吨,陈青怡又喝了一大碗汤,摸了摸鼓鼓的肚子。
“我实在吃不下去了。
你都喝了吧。”
“我也有点撑,等等,我去上趟厕所,回来再接着吃。”
鸡汤是鲜美,却也占肚子。
放了水,洗完手,又拿起一块肉啃。
肚子饱了,心没饱的陈青怡也拿着脖子嗦了味儿。
王大海四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桌子的鸡骨头。
和埋头苦吃的兄妹俩。
一个个子中等的中年男人勾了下唇角,“伙食不错啊?
俩人吃了一只鸡?”
呦,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是想找茬啊!
这是谁给的勇气?
她可不爱听,陈青怡立马小脸一白,软软糯糯的问。
“是政府规定,两个人不能吃一只鸡吗?
我不知道啊领导,我们全村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
我会不会被抓?
那……那还剩俩鸡爪子,一个鸡屁股,一个鸡头。
要不分给你们吃,是不是就不算俩人吃了?
领导,这个鸡屁股给你吃,我爷爷常说,鸡屁股是活肉。
最香了!”
一脸的我机灵,我对你好吧的表情。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
这丫头表情很诚恳,可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刺耳呢?
谁说两个人不可以……
“你故意的?”
其他人嘴角一抽,故不故意,听不出来吗?
陈青怡咬了咬嘴唇,仿佛很害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是谁啊?
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妈妈说这样很没有礼貌,还容易被当做小偷打!
打了也是白打。
你们上哪儿都不敲门吗?
上领导家也这样?
还是因为我们俩是小孩子,是平民老百姓,你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说到最后,觉得自己劳动人民最光荣,不能被看扁。
还挺起了小胸膛。
这大帽子扣得,让几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更多的是尴尬。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的确是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政委王大海有点想笑,嘴角微微翘起,却死死压住,他都想鼓掌了。
这丫头的嘴皮子居然这么溜。
说她在埋汰人吧,她说的还都占理,也没说一个脏字。
却字字扎人心。
陈青枫将陈青怡拉到身后,一脸的警惕,“你们到底是谁?”
王大海右手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下。
“别怕孩子,我们是军区的,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陈青枫皱着眉,依然警惕,来的还挺快的。
“等一会儿吧,我们先收拾下。”
他让陈青怡老实坐着,自己慢悠悠的将饭桌收拾了。
顺便又不紧不慢的把碗刷了。
那两个碗,刷了三四遍,足足有五分钟。
陈青怡呲着小白牙,晃悠着小腿,“给你们泡杯茶啊?”
我问了,但我就客气客气,没有动的意思。
看的中年男人那个气啊!
要不是顾忌着身份,白眼能翻上天。
王大海心里嗤笑,活该,谁让想欺负人,他就说。
这种事儿怎么也要有大人在场。
陈长波显然在医院。
家里就俩半大孩子,还刚从乡下出来,一个身体还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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