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着火光我这才看清,那老人是一个白发老妪,满脸的皱纹,眯笑着眼睛,但是,那张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慈祥之色,反倒是极其阴森恐怖。(网)
我僵硬的朝那白发老妪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但是,她仍然在盯着我笑,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一样的不停来回颤抖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脖子一样。
我越看越是害怕,心里也是有些慌乱,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在我瞳孔里被无限放大,越来越让人觉得狰狞可怖。我再也忍受不了心里的那股压抑,转身拧开门把钻进的病房内,一头栽在**上,用被子捂着头,不敢探出去一丁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无法入睡的,也就是神经会高度紧绷,我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从我进屋开始,我脑海里就一直在重复着那个白发老妪蹲在病房门口烧纸的画面,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安慰着自己,但不管怎样,我都想着那老妪是人还是鬼……
这个念头一直到我沉睡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入睡的。只是,就算在睡梦之中,我脑海里还一直萦绕着那无比诡异的场景。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花豹子还在我身边睡着,打着鼾声,听顾辛烈说,花豹子早上吃过一顿饭,就一头栽倒在**上,一直在睡觉。医生早上来给王蒋干换了药,吊上一个吊瓶之后就再没来过。
我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抄起桌子上的馒头就啃了起来。我现在浑身难受,没有一块肌肉是舒服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你怎么了?”见我有些反常,顾辛烈问了我一句。
我咽下嘴里的馒头,缓缓的跟顾辛烈说了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事。
听我说完,他一开始也是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神情严肃的看着我说:“如果你没看错的的话,那老太太应该是这医院的鬼魂nAd1(”
听顾辛烈这么一说,我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难不成……我昨晚真的撞鬼了?
“医院、学校、住宅小区、火葬场。这四个地方是现代都市里阴气较重的地方,其中阴气最重的是医院,最弱的是火葬场。有医院就会有死人,有死人就避免不了有冤魂厉鬼,有冤魂厉鬼,就避免不了会有人看到这些阴物……”顾辛烈拄着黑色长刀,瞥了我一眼说。
“学校也是阴气重的地方?”我有些惊讶,按照常理来说,学校应该是阳气最重的地方,因为毕竟都是一些青少年聚集的地方,但是没想到顾辛烈会说学校是阴气重的地方。
“知道为什么学校多以横向长方体作为教学楼的形状吗?”顾辛烈问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因为只有像棺材的形状,这个楼才不会塌。”
顾辛烈说完这话,我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后背立马就渗出了一层白毛汗。我记得很久之前就有人跟我提起过,说是深圳大学的主校区从上空俯视就是一个八卦。每年,这个学熊会发生一点怪事。
马六指也曾跟我说过,有很多学校都是在坟圈子上盖起来的,为了怕盖起楼的时候出现差错,就只能盖成那种类似棺材的形状,这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这学校里真的有没有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出,我也想知道这医院里究竟有什么鬼。”顾辛烈揉了揉眉毛,抱着那黑色长刀就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我见顾辛烈出了门,深深的喘了两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条长廊仍然依旧那么深邃悠长,也非常安静,长廊里看不到一个人影nAd2(整个长廊回荡的就只有我跟顾辛烈的脚步声。
值班室的护士此时正趴在前台睡觉,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职业装。我跟顾辛烈并没有去吵醒那护士,而是在长廊内来回的走动。我有些心惊,因为就在昨天晚上,那白发老妪烧纸的地方,如今却是没有一点烧灼的痕迹。
我拽了拽顾辛烈的衣袖,又指了指那地方。顾辛烈先是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这是七号病房,我们所在的那个是十四号病房。也就是说,其实这个病房离我们那间病房并不算近,但我绝对不相信,我昨天眼睛里看到的会是错觉。
顾辛烈沉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扭开了那门把手……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刮的我脸颊有些疼痛。我一定神,再一打量这病房,却发现这病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我跟顾辛烈的脸色都有点不对了,就在我们上来的时候,这里的医生已经告诉过我们说十四号病房是剩下的最后一间病房。
可是为什么,这个七号病房一个人都没有?
我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紧,那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
病房里一片纯白,白色墙壁,白色的**单跟被褥,甚至连窗帘都是白色的。墙壁上悬挂着的液晶电视还在“滋滋啦啦”闪着雪花,整个房间极其静谧,静谧让人觉得诡异。
紧靠墙壁的那扇窗户还开着,风鼓荡着窗帘不断的翻滚,粘连在旁边的玻璃上。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原来这是一间没有人住的病房。
“你们是干嘛的?”就在我跟顾辛烈仔细的去观察这房间的每个角落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极其严厉的声音nAd3(
我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值班的护士。
我喘了口气,向她解释道我们是七号房的病人家属,想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其他的患者家属,想一起说说话。那护士极其冰冷,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让我们出了房间。
临走时还瞟了我们一眼,用像跟死人在对话的冰冷语气看着我们说:“这间病房没有人住,你们赶快回去。”
她把那个“人”字咬的非常死。
没办法,我跟顾辛烈又只好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到了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打量了一下那个护士。可这么一打量,我的心脏骤然开始加速起来,因为,她竟然穿着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
可在这种光滑平整的地砖上,她走路却没发出来一点动静!
“顾小哥,你怎么看。”一回到房间,我就忍不住的问道,双腿不停的摩擦抖动。
那护士出现的极其古怪,前一刻还在值班台睡觉,后一刻就突然清醒过来,我们可没发出任何响动啊。
顾辛烈摇了摇头说:“有蹊跷,我现在怀疑这一整层的病房里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一间住着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个护士也有点古怪……”顾辛烈双手撑着下巴,语气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急躁。
听完顾辛烈的这番话,我也有点恍惚,只有一个病人的住院部……
我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一些极其可怕的场景,但我并没说出口,只是那种感觉压在身体里面极其难受,甚至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跟顾辛烈又在房间里待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花豹子才悠悠醒来。打了个哈欠洗了把脸,然后跟我们说他要回西北了。
我跟顾辛烈也没挽留,像他这样经验老道的摸棺人,走到哪都有点黑市背景跟地下门道,我们也不担心他买不到车票,从背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三分之一的金块挪到他的背包里,然后让他保重。
花豹子一开始还张嘴拒绝,连说用不了这么多。这时候就算顾辛烈不说话,我也得吱个声,这花豹子虽然跟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称得上是跟我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朋友。好说歹说让他把金块背在身上,然后我跟顾辛烈就送他出了门。
花豹子是个半路痴,在墓穴里那是走过一遍的路肯定不会忘,但是上了地面,除了自己家,花豹子几乎是连东南西北都不分。没办法,我跟顾辛烈就只好送他去了楼下医院大门。
相比较于住院部的冷清跟诡异,在医院的下面几层就热闹的多了,我紧绷的神经也稍稍缓和了一下。
把花豹子送上了出租车,我跟顾辛烈才走了回来。可就在我们刚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四个身穿白大褂,戴着白口罩,医生打扮模样的男子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很明显这是一个死人。
可是,送死人去太平间需要这么多医生?并且,我们坐的这个是客用电梯,这四个人为什么不去对面的医用电梯?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这四个人就已经挤着我跟顾辛烈上了这部电梯。
“对不起,我们在运死者……”
我刚关上电梯门,那四人中的一个人冲着我们嘿嘿一笑,他的笑容很冷,也格外的诡异,那副口罩下面的嘴巴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声音极其沙哑。
我冲他和善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电梯悄然启动……
...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