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童子彻底怂了,他是肯定做不到的,因为,仙界没这个先例。即使是有,也不应是她,否则,他是无颜面对白齐的。当然,他更知道这个女孩故意故意跟自己使坏,要自己难堪。便将计就计道,也好,我正缺一门亲事呢,你跟我来,我们这便去入洞房,满足你的心愿。他这么说着,便往前去。
那白兔见状,一时不知真假楞在那儿脚下也不知道抬步。白鹤童子可不管这些个,见她楞在那儿,便返回身来,伸手一拽,紧握住白兔那纤细的手掌继续往前去。白兔哪拗得过他呢,被他拖得踉跄着往前去。她原本就不熟悉这里的状态,看哪儿都是差不多的,便在被动中不知前行了多少里程。只觉着眼前除了白云,就是晚霞,还有不知名状的各类生物在眼前一晃便去了。
忽然,白兔眼前是一片云蒸霞蔚的景致,甚是迷人,她眯着双眼眺望过去,简直是汪洋一片,心想,难道这老家伙就居住在这儿嘛,却不见屋子,不见床铺,如何安身,果真是天当被子,地当床不成嘛?
还没轮到她完全明白过来,忽见一阵如波涛一般的滚滚红尘倾泄而来,感觉瞬间就要被覆盖了去。她本能地朝一旁的白鹤童子怀里扑了过去。
“别害怕,”白鹤童子一把揽住怀里的白兔,“有我在有什么可怕的。何况,这是你期待的人。”
“啊,什么,是我期待的人,谁?”
白兔一惊,瞪着双眼一眨不眨。很快,那波涛中闪现一个通体蚴黑的男人,十分精神。顿时,白兔眼前一亮,果然是一脸喜悦。这个蚴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心期盼的日和族系,惊喜之余,她向白鹤童子投去感激的一瞥。
“是何方妖孽,敢妄闯我疆界,讨打。”
那日和族系果真是个暴躁脾气,见远处一男一女气势不凡,也不问究竟,便出言不逊威吓道。紧接着,还将手中的火药枪枪晃了晃,直指白鹤童子和白兔。那等神武的确令人佩服。白兔几乎看傻了眼,早已撇下一旁的白鹤童子忘乎所以地朝那边奔过去。
“妖孽,你若是胆敢再朝前一步,我的火药枪枪可不是吃素的。”
日和族系早已摆开了架势,蓄势待发,脸上不见一点惜玉怜香之情。然而,白兔根本不为所动,义无反顾继续向前。这一情形大大出乎白鹤童子预料,原本以为,果真见有危险,是一定会驻足观望的,哪料会是这样一种情形。万一被刺中一枪,后果不堪设想。
“小妞子……”白鹤童子大喝一声。
白兔根本没有驻足,仍旧不知高低深浅地直奔了去。这一下吓得白鹤童子不轻,知道若是再不出手,白兔肯定有危险,便腾空一个飞跃,超越白兔,瞬间到了日和族系跟前,厉声问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酣战几百回合,如今连我都不记得了。怕是红罗帐暖,几度**,竟忘却时空,不知世事。”
日和族系一楞,微微含颌瞧来,似乎恍然大悟,收起火药枪枪驻在地上,叉腰道,“噢,原来是白鹤老夫子,别来无恙吧,有些时日不见了,今儿个又是怎么了,是不是皮肉痒痒了,是嘛,想来领略一番我火药枪枪的厉害,尝一尝烧灼穿凿之苦,哈……”
日和族系大笑不止。
白鹤童子驻足凝视,也不吭声。哼,那点德性,果真是蛮夷,就是不知白兔小妞子怎么了,一味要上这儿来,匪夷所思。
“我俩间孰优孰劣,还是另一说,你暂且别只顾着得意,”白鹤童子一挥手,气势磅礴,“今儿个来,并非是要跟你嘚瑟,不值,却是要向你引荐一个人,别不识好歹。”
“谁啊,干吗,老家伙顶不过,又请救兵来了嘛,哈哈,”那厮一阵狂笑,“来者不拒。”
白鹤童子更是不屑,这算哪门子嘛,真替白兔不值。这么想着,便朝白兔瞟了一眼。这一瞟,让他彻底失望。只见白兔一脸媚笑地迎了上去,根本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白兔飞奔,那日和族系见此情景,显然出乎预料。楞神儿的同时,退后一步提起火药枪枪。
“别动粗。”白鹤童子见状,生怕有万一,赶忙叫嚷道。
“你是谁,干吗这般蛮横?”
蛮横?谁蛮横了,白鹤童子被搞慒了,域外思维真是不同,如此不见有哪点蛮横,却在他眼中不同。“如此这一般,何来蛮横?”
哈哈……
日和族系又是一阵狂笑。白鹤童子完全傻了,究竟是怎么了呢,他不吱声,静观其变。
“不派信使,不请自来,谓一蛮;出言不逊,自以为是,此乃二蛮;翁妇同往,失节,此乃三蛮。我乃文明之族,从不与蛮夷有任何牵扯,若有之,乃是拯救。”
这一番话令白鹤童子忽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是怀疑自己的脑袋瓜子出了问题,这场面究竟唱得是哪一处啊,相互指责对方是蛮夷,却浑然不知,显见蛮夷在各自心中的不同标准。
唉,真是难煞人,白鹤童子强忍着心中不悦,解释道,“您有所不知呢,因小女子久仰先生大名,甘愿叩拜为师,共同谋划域外兴旺之大业,此乃拳拳之心。”
“啊,竟有这等好事嘛,”日和族系顿时喜形于色,同时朝这边望过来,忽见白兔近在咫尺,便继续说道,“是她嘛,有这番志愿,哟,这么娇小可人。”
见状,白兔一脸妩媚,犹抱琵琶半遮面来。这表情,令一旁的白鹤童子心中真不是滋味。于是,他醋意十足地嚷道,“果真了得吧,岂是某些人口中的蛮夷。”
那厮也不答话,盯着白兔细细端详,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甚至,还伸手轻轻地拽了一把白兔的真丝品淡黄色的衣袖研究一番来,真是龌龊透顶。白鹤童子见状不觉流露一丝鄙夷的神情来。而那白兔倒好,被那厮轻轻撕剥着身子,非但没有一丝厌恶,反倒是抿着嘴喜滋滋地傻笑。
“唉,这犊子无可救也。”白鹤童子不觉叹息道。
“成色还是不错,”那厮终于点了点头,“只是还不知道质地怎样子。”
啊,质地,东西嘛,还质地呢,若不是因为这小女子甘愿如此,他早就大打出手,给这厮一记须鞭,让他长一长记性。可是,没办法啊,有劲无处使,有气无处撒。于是,他强忍着敷衍了一句道,“可不带这么编排人的,她可是好女子,若不是因为有远大抱负,干吗跑到这里受苦。”
“嗯,是不是上等货色,还有待考证之后方可知道,暂且留下使用,若果真是上等货色,便留下。”日和族系说着,不忘捋了一下胡茬点了点头,口味十足的样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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