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声山响,白鹤童子的须鞭早已撩过日和族系的身上,拖带着日和族系飞将出去。这一着,显然出乎毫无防备的日和族系所料,瞬间被撩了出去。白兔吓傻了,声嘶力竭道,“干吗呀,好端端的,干吗抽人家一鞭子,把人家打坏了怎么办啊!”
“哼,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妞子,他在你身上那般肆无忌惮,你却维护着他,要点自尊好不好呢,”显然,白鹤童子怒了,他几乎是在咆哮,“你就那么不值钱嘛,跟牲口似的任由人摆弄。若是你父亲瞧见了,还不伤心死了。不把你打个半死,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只知道说漂亮话,说着好听,呜……”白兔说着,嘤嘤哭泣起来,“让你要了我,你却不肯要,像躲避瘟神似的失之千里之外。你可知道女人的苦嘛,女人天生就是这个苦命,你不要,还有别人要,总是要给与男人的,就跟牲口一样任人摆弄怎样的。你是何用意,非得到了没人要了的地步,你就高兴了不是。将来,若是有人要,还有一个盼头呢,如若不然,岂不是枉做女人一辈子。”
这一番哭闹,却把个白鹤童子哭晕乎了,一时真不知究竟呢。女人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有任男人选择的命运嘛,否则,冤枉活了一辈子。他一下子理不出个头绪来,但总觉着女人不是那么简单,是有自主权的。细一想,又觉白兔说得不错,她们的伸缩空间真是不太大,从小,父母管着,由不得自己。长大了,在父母继续管束的同时,还不可以太主动,否则,被人瞧不起。结婚了嘛,被丈夫甚至子女约束着,几乎没有自由。替女人想一想,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过程。白兔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正被人盯着的呢,指着有一个好归宿,幸福一辈子。在这个过程中,弄不好被人瞧不起,哪有不郁闷的道理。
正闹腾着,忽觉一阵风刮过来,铺天盖地,顿时,天昏地暗,吓得白兔直扑白鹤童子怀里。刚扑入怀中,“扑”地一声电光一闪,犹如火花冒电一般,白鹤童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便知大事不好,赶紧将白兔推了出去。他知道这不是电光,而是被他一须鞭抽出去的日和族系回转了来,随时面临危险,若是不将白兔推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在迅速推开白兔同时,腾越上空,摆开了格斗架势来。
那日和族系被白鹤童子冷不丁打飞了出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千里之外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知道是遭遇那老秃驴的暗算。日和族系哪有不火大的,迅速折返身回来,二话不说,便千里之外甩开了火药枪枪。那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太空,动静之大显而易见,与世界末日无异。白兔早已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白鹤童子虽然惊异,却在匆忙中有静气,迅速调整过来迎着电光又是一须鞭。
都知道那一闪不是电光,而是火药枪枪,须鞭甩出去,在半空中与火药枪枪交汇,那是怎样一种场景啊,真是世界末日到来。白兔顿觉眼前一片黑暗,仿佛一块巨大帷幕笼罩下来,将整个空中完全封闭起来。白兔手足无措,心想,这一下子肯定完蛋,都是那老不死的家伙造孽,才酿成灭顶之灾,不由失声号啕大哭起来。“我地妈呀,谁来救救我啊,没命啦,遭天杀的,地埋的,老不死的造孽呀……”
任由白兔在干嚎,那俩个在半空中翻转腾越,四周一片乌烟瘴气,虽说火药枪枪着实厉害,火焰冲天,招招致命,那须鞭也不是吃素的,那银白色的须子经白鹤童子之手挥洒开来,瞬间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将火药枪枪笼罩起来。紧接着再顺势一拽,火药枪枪的所有威力瞬间化为乌有。然而,日和族系不是好惹的,他速度之快超乎想像,没待那一须鞭甩出去成势,火药枪枪早已穿透出去,犹如一条硕大无比的鲸鱼在大海中翻滚,如箭一般从的边缘射了出去。那情景真是蔚为壮观,当火药枪枪穿越的那一刹那,犹如一道绚丽多彩的弧线划破巨,在发出震耳欲聋的霹雳声的同时将须鞭构筑的打了个稀巴烂。紧接着,火药枪枪反击一招,直捣黄龙。这一招着实厉害,刚收回须鞭的白鹤童子猝不及防,被硬生生扎在须鞭柄上。白鹤知道情形不妙,就地一个翻滚动作连带火药枪枪一并卷带了出去。
原本,他是想就势将火药枪枪甩出去的。不料,那火药枪枪果真不是好惹的,在扎向他须鞭的同时,早已火光四溅,几乎把他笼罩起来,他翻滚的同时,实际上已经形成一个火球的状态。众所周知,与火打交道,最忌讳被火焰笼罩的情形,是最危险的,并且,这种火光不同于普通火焰,这是一种神火,有水扑不灭,灰掩不熄的特性,其威力可想而知。顿时,白鹤童子被楞生生地烧灼着,疼痛难耐。
“噢哟,吠……”
白鹤童子犹如孙悟空被红孩儿的三味真火烧灼,根本无法摆脱,心下在想,这一下惹上大麻烦。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摆脱困境,情急之下,他顾不了什么面子,大声喊起白兔来。
“兔儿,兔子儿,救命……”
那白兔在下面正号啕大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呢,正为两个大男人只顾酣战,却弃之不顾愤恨着呢,忽觉有声音在叫喊,便安静下来侧耳聆听。果真有声音在喊救命,一个激楞爬将起来一瞧究竟。半响听出是白鹤童子在喊救命,脑海中“嗡”地一声,心境顿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要知道这个老男人是携带着自己而来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沦为无主的孤儿了嘛,哪有不惊慌失措的道理呢!
“哇,啊呀……老祖宗,您是怎么啦,”白兔完全失控地惨叫起来,见没有回声,又转向那一片混沌中叫嚷道,“啊哟,那厮,你在干什么缺德的事情,居然下毒手,你,不得好死啊,你……”
声音未落下,便从那混沌一片中探出一个头颅来,好奇地问道,“小妞子,刚才你在叫喊什么嘛,那声音叫得那么惨,发声优美一声好嘛?”
“优美你个头啊,为人要适可而止,可别把坏事情做绝了,”白兔有点忘乎所以,根本忘却自己同样处在危险中,弄不好被一并捎带进去,“冥冥中是有报应的。”
“哟呵,跟我提报应啊,你那老家伙跟我讲报应嘛,先我下毒手,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你怎么不数落他呢,却只对我说三道四的,公平嘛?”
“不管公平与否,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有时间,你俩下来,我来评理儿,别只顾着在那半空中瞎白乎,”白兔蹦蹦跳跳着同时用手胡乱比划着,“你们有本事就下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