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想,可能是白府的男丁太少了,阳气不足,才接二连三的出事。
于是,她给自己外孙,也就是九王爷景哲写了一封信,邀他来白府小住。结果,九王爷立马就派人回信,说择日就去。
今日下着很大的雷雨,从子时就开始打雷,白长歌没有睡意,侧身躺着将身体蜷缩起来,看着窗外,轰隆隆的闪电不时地将夜空照亮。
她小的时候最怕这种天气的,但她母亲去世的很早,没有人陪她,她只能把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等待雷声过去。
她现在长大了,重活一世的人,在这种天气里,她还是能感觉到压抑和难挨。
突然,窗子被风吹开,屋里燃着的蜡烛熄灭几支。白长歌不喜欢黑暗,每晚都要燃着蜡烛才能睡着。
她正准备下床将蜡烛点上,窗户就再次被关上,接着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白长歌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继续点蜡烛。
她记得他的气息。
淡淡的木兰香。
“这么冷,还赤着脚。”他说着伸出长臂将她打横抱起,慢慢地放在床上,将她的脚放在怀里捂着。
他从暴风雨里而来,身上竟然没被打湿。白长歌猛地曲腿将脚收回来,“这白府不是你家的后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冷言出声。
“我家未来夫人还在白府,这白府我自然要来。”他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被子和她一块抱在怀里躺在了床上。
他的力气很大,白长歌挣脱不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白长歌怒火中烧,“你个混蛋,放开我!”
“轰隆……咔嚓……”
她的声音淹没在巨响的雷声里,下意识地往被子里一缩,这绝对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怕你一个人害怕,过来陪你,就不能稍微对我温柔一点?又吃不了你。”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暗中用力,把她更往他怀里揽。
白长歌在心里反驳,她不是害怕,而是多年以来留下的心里的病根。
窗外风声更盛了,呼呼哧哧地吹着树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三番两次的到白府来,每次还都不说要做什么,虽然他没做过伤害她的事,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极其的危险。
“目的?当然有目的,不然我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白长歌神色立即冷了下来,警惕地看着他,就算她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弱小的就像只蚂蚁,只要他一动手,她的小命就没了,但她也不会胆怯!
毕竟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亡对她来说已经不像是未知的那般恐惧了。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都离我远远地,不然什么事我都做的出来!”大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好过一直被他威胁。
屋里的烛光昏黄,各处都是物件投下的影子,一块一块的黑。
厉胤听到她没有威胁力的警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像空谷的幽兰从他嘴边绽放,白长歌看的有些迷离,暗道,他生的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