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夫人,四小姐说她有些乏,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既然这样,那让她好好休息,明日,就是崭新的一天了。”赵氏语气难掩得意,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让白长歌再无还手之力。
一行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她毕竟人老了,天一黑就觉得乏,早早地就睡了。
良容一直守着,见赵氏这么大阵仗过来,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大夫人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何要紧事?”她朝赵氏行礼,眼睛偷偷扫了扫她身后的人。
有四个丫鬟,另一个中年男子就是桑林园管事的彭叔。
“若是没要紧事自然不会来打扰母亲歇息,刚才彭叔来报,说是蚕种被盗,最尊贵的蚕母无故死了。
明日就是祭蚕大典了,这可如何是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母亲叫起来啊!”赵氏一脸着急,语气里透着慌张。
良容一听,这可是件天大的事,微微给赵氏行礼,接着迈着急促的步子去了内室,轻声唤道:“老夫人,老夫人……醒醒,老夫人……”
老夫人睡得浅,听见声音就睁开了眼睛,屋里燃着蜡烛,很是明亮,“天这么快就亮了?”她还没清醒过来。
“老夫人,大夫人在外面,说是蚕种被窃,最贵重的蚕母也突然死了。”
“什么!”老夫人惊呼一声,已经清醒了十分,她抬手将被子掀起来,就要下床,“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蚕种和蚕母可是白府的根,是谁想把白府搞垮啊!
真是天杀的,白府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老夫人絮絮叨叨念着,一边慌张地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良容也是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夫人。
白府的人谁不知道,这蚕种和蚕母对白府的重要性,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连老夫人都没办法控制,她如何不急!
万一处理不好,整个白府可就毁了。
老夫人蹒跚着步子,由良容搀扶着走到了院外,就看到赵氏和身后的人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老夫人见这情形,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口发闷,“都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她扶着良容的手有些颤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这白府不能毁在她的手里。
“唉……彭管事,你就将事情都说一遍吧!”赵氏重重吐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将近十几岁,她走到老夫人面前,继续说道:“母亲,你先别着急,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身子重要,这白府不会这么容易垮的。”
“大媳妇,你别哄我老婆子了,这蚕种和蚕母对白家是什么概念你还不清楚?
明日就是祭蚕大典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真有什么意外,白府可就毁了,就算我老婆子死了,也没脸面见白府的列祖列宗!”老夫人说着眼睛就有些泛浑,身子一歪差点就倒在地上,还好被良容和赵氏及时扶住。
赵氏心中暗喜,这次她可算是破釜沉舟了,势必要让白长歌再无反手之力,不把赌注押大点,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