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中暗喜,这次她可算是破釜沉舟了,势必要让白长歌再无反手之力,不把赌注押大点,怎么能行!
“母亲,你先听听彭管事怎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子重要。”赵氏伸手替老夫人顺着气。
“好,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发现是什么人做的?”老夫人虚弱地用手指着彭管事。
彭管事暗中看了赵氏一眼,接着开口道:“回老夫人,这事老奴也是刚知晓,守着蚕种的人去蚕室里面看了一眼,便发现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们说一直守在那里,没有人进去过。
这事太过蹊跷,老奴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大夫人,生怕耽搁,会出大事。”
老夫人闻言瞥了赵氏一眼,出那么大的事不先告诉她这个老夫人,却先告诉了大夫人。赵氏触到老夫人的目光,心里一惊,随即说道:“母亲,我本想去厨房一趟,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彭管事,见他着急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媳妇也知道事情重要性,片刻都没敢耽搁,就将他带来见母亲了。”
老夫人深呼吸了几次,稍微平静了些,“先将看守的蚕种的人都带来,我挨个审问,还真就不信了,蚕种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还有,蚕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死了?”
屋外天寒,老夫人将众人带回了屋里外厅,这件事今晚必须有个结果。
老夫人端坐在上座,彭管事跪在地上,低着头,“如今天寒,蚕母贵重,老奴们都是小心伺候着,片刻都不敢怠慢。
老奴得知了蚕种被窃的消息后,就派人检查一番,这才知道蚕母也出事了。”
老夫人将眼睛紧闭上,一只手撑着额头,眉心深蹙起,看样子很是烦闷,“将蚕母也拿过来,让大夫检查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白府从来没做过有损阴德的事,我老婆子不信是上天存心让白府遭此大难。”
老夫人话音刚落,守着蚕室的人就被家丁扣押着带了过来,纷纷跪下,“老夫人,我们冤枉……”
“砰……”老夫人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狠狠地扔到那几个守卫面前,碎裂的瓷片,差点崩到他们脸上,众人都是一惊,身子俯得更低了。
“冤枉,蚕种被盗都是你们看守不利,何谈冤枉!
若今晚真查不出是何人所为,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命。
还不快说,蚕种是如何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的?!
蚕室那么多人守着,竟会被有心人得手,要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老夫人当真是气急了,浑身都不可抑制地颤抖。
良容轻按着老夫人的太阳穴,让她放轻松,“老夫人,您可要注意身子。”
“老夫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蚕室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未曾懈怠。我们真的是冤枉,还请老夫人明查……”那几个人出声求饶。
嘈杂的声音让老夫人愈发觉得心烦意乱,倏地睁开眼睛,“既然都嘴硬,那就给我打,往死里打,看你们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