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虽然在白府为奴,但我祖父是个穷酸秀才,识得几个字,这便是我父亲写的书信。”男子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张,因为存放时间太久,纸张又不是好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隐约还能看出来上面写的内容。
大夫人示意丫鬟将纸张拿过来,细细看看了几遍,才将目光落在了赵氏的脸上。
赵氏手心里都是汗,不停地吞咽着唾沫,背后像是有人吹着冷风,让她不由地发颤。
老夫人面色沉静地有些骇人,“我只问你一句。”她朝赵氏开口说道。
“老……老夫人请说……”赵氏连母亲都不敢叫了。
“白蔷、白薇到底是不是白清孝的骨血?”
“自然是!”她的声音发颤,身体异常的僵硬,还酸软无力。
此刻,没有一个人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竟油然升起一抹悲凉之意。
“将这东西交给大夫人看看。”老夫人朝良容吩咐道。
“是,老夫人。”
赵氏接过纸张,上面写着:吾忽卒,定是白府二姨娘所为。身为妾,不守妇道。身为奴,不知廉耻。此信为绝笔,后人切记,莫再踏进白府半步。
“老夫人,这是旁人诬陷我,定是三小姐和旁人勾结,想害我性命!
老夫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赵氏将书信猛地撕掉,那时,她确实还是府中的二姨娘,这证据让她很不利。
“良容,掌大夫人……不对,是掌这个淫贱不知羞耻的女人的嘴!”老夫人并非不怒,而是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她嫡亲的儿子哪点不好了,连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奴都不如吗?
赵氏竟然敢这般羞辱她的儿子,让他替别的男人养了十多年女儿!
当真是让她怒不可遏,她此刻恨不得把赵氏的心给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白府哪里亏待过她!
赵氏被家丁禁锢着,良容用尽力气往赵氏脸上招呼,每一个耳光都扇得她头晕耳鸣。
“老……老夫人,冤……冤枉,怎么能凭一张纸就定我的罪!
我不服,柯婷那个女人她还曾……”赵氏嘴角流着血,脸已经红肿得看不出本来模样,她倒在地上,指着老夫人说道。
白长歌走到赵氏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一边,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像是在欣赏赵氏狼狈不堪的样子。
赵氏抬手就准备打白长歌,却被她紧抓住了手腕,白长歌低头俯在赵氏耳边,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父亲仁慈,你却得寸进尺,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你……”赵氏怒瞪着白长歌,几乎将眼珠给瞪出来。
“三姑娘,你可还有证据?”老夫人开口问道。
“回祖母,证据孙女没有,不过……想要证明这个女人是否清白,倒有一个好办法,定能让她心服口服。”白长歌起身站直。
“你说!”
“滴血验亲。”白长歌说完朝姓田的男子说道:“田大哥,这个办法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