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点了点头，“只要能让那个女人为我爹偿命，怎么都行。”
老夫人吩咐家丁准备了两碗清水，又取了白蔷的两滴血分别滴在里面，田丰和白长歌一人往一个碗里滴了一滴。
在白长歌滴血的时候，厉胤突然想到了白长歌的母亲柯婷。若柯婷不是柯家的女儿，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白长歌到底是不是白清孝的女儿？他都不敢确定。
他派人查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进展，他也不敢贸然告诉白长歌实情，生怕她伤心难过。而且，她报仇的信念太强，一旦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怕她会……
厉胤暗中屏住了呼吸，白长歌永远都是他的预料之外。
这件事他必须尽快查清楚，他不想因为上一辈子的恩怨，让白长歌痛苦不堪。他只想护着她，尽他所能，让她少受些苦。
两个瓷碗被端到老夫人面前，里面的血一个融合，一个散开。
老夫人指着血滴融合的那个碗问道：“这个是谁的？”
“回老夫人，这个是……是那个男人的！”
老夫人由良容搀扶着起来，将碗端到赵氏面前，让她看了一眼。然后，将瓷碗狠狠地摔在了赵氏的脸上，砸得她鼻血直流，鼻梁青紫。
“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怒吼道。
赵氏也察觉不到疼了，她彻底败了，从始至终都是败在了白清孝的手里，也败在了情爱手里。
这么年，她苦思冥想，到底是哪一点，她不如柯婷。是才情，还是美貌，还是……
思索至今她都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若以对错相论，白清孝也没错，他只是不爱她，只是心里没有她，只是不肯多看她一眼罢了。
而她赵氏，也如愿拆散了他和柯婷，她也害死了他，她赢了吗？
不，她输得彻底！
赵氏突然笑了，满脸的血迹，嘴角还流着血，看起来有几分诡异，她眼神空洞，“都以为是我背叛了她，以为我蛇蝎心肠，谁又知我心伤？谁又知我每日每夜是怎样的煎熬？
我做了那么多事，无非只是想让他多瞧我一眼，让我心里好过一些罢……”
白长歌向前迈一步，弯腰伸手扯住赵氏的衣领，像拉扯着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不要为你做错的事找理由了，世上不如意的事多了，若都如你这般，众人都不用活了！”
她眼睛有些猩红，低头小声说道：“赵氏，别以为我会轻易让你死，等着我，我们之间的账，今晚我会和你算个清楚。”
白长歌松开赵氏，朝老夫人说道：“祖母今天累了，这件事交给孙女处理吧！
这个女人勾结恶奴偷窃蚕种、还将蚕母毒死，还与老奴苟且，害人性命，万死都难洗清她的罪责。
不过，还请祖母放心，偷窃蚕种的人我已经派人找到，蚕种安然无恙。”她派风追过去，还好风及时将人拦住，减少了白府损失。
闻言，老夫人轻吐了一口气，她确实累了，累极了。便摆了摆手，“这事都交给你了。”她朝景哲厉胤行礼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