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水若寒心中大起困惑,为了探个究竟,运起“虎扑纵”轻功,绕着这座山跑了一圈,跑到中途时,手中火把到处,已然见到了前面的一块大石头。水若寒心中更惊,停下脚步,仔细照起了那块大石头来,只见上面俨然刻着“禁地”二字,心中猜疑顿时解开,可是惊讶之情,却是溢以言表,暗道:这可当真是件怪事。
心中虽然大为惊诧,想到三哥性命危在旦夕,也已无暇多想了,寻思:我若先回洞中去知会了大哥他们一声,将三哥带上了山再行施治,想来,三哥身中剧毒,多所移动,毒素只会加快发作,与其徒然浪费时光和精力,不若我进缥缈山庄里头去,将何大夫请下山来,给三哥诊治了再说。想到这儿,心中打定主意,使开“虎扑纵”轻功,径往缥缈峰所在疾奔而去。到了山脚,跨步而上,一扑一纵,形同老虎,不一时早到了峰巅,进入缥缈山庄内,直闯药堂,见那何大夫正坐在屋子外头对月醉饮,急忙说道:“大夫,我三哥中毒了,请你前去看看。”
何大夫已然微微有些醉意,见是帮主到了,歪歪斜斜站起身来,“哦”地一声,打了个酒嗝,恭身说道:“是,请帮主带小人前去。”
水若寒心中记挂着隋承志,见大夫答允,道了声:“得罪了。”提了何大夫后腰,使开“虎扑纵”轻功,朝着缥缈山庄外头直奔了出去。
那何大夫耳旁听得风声“呼呼”大响,一惊之下,醉酒已然醒了,吓得“哇哇”大叫,直道:“帮主……帮主,你……你这是做什么!”
水若寒边奔边道:“我带你去救我三哥。”
何大夫道:“那……那也不须如此。”见着二人已然出了山庄,直朝山下奔去,心中慌乱,叫道:“帮主,你这是要带小人去哪啊!”
水若寒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到了你就自然知道了。”只顾奔跑,一停不停。
那何大夫被他抓了后腰,腾空提着,自己平生又只会看病,不会武功,当下无奈,只得跟着他跑,一路磕磕绊绊,腿脚撞着沿途山石,多有疼痛,只是心中一个念头忽然闪了出来,便是要依着老法子极力讨好他,拍好他马屁,想像前两次那样从中获得好处,既生此心,便强忍着不喊出声来。
水若寒却是只顾奔跑,不多理睬于他。不一会儿,早跑下了山,奔到了龙洞洞口,带同那何大夫一同钻进了洞内,见洞内窄小,怕洞壁石头将他磕着撞着,便又道了声:“得罪了。”横提了何大夫身子,顺着出来路径,一路飞快返回了刚才所在洞穴中,抬头看时,见大哥、二哥、四哥都围在三哥身旁照料着他,急忙说道:“我把大夫找来了。”说着,将何大夫拉到三哥身前,道:“你快给瞧瞧罢。”
那何大夫心中已然受惊,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当下身子一着地面,只觉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慢慢爬起身来,望着眼前情景,一时之间,竟是手忙脚乱,茫然无措。
骆大元瞪圆了眼睛,喝道:“还不快看!”
何大夫一惊之下,回过神来,急忙点头道:“是,是。”俯下身来,检视起隋承志来。
骆大元指着隋承志身上三处伤口,嚷道:“这是被那三头怪物咬的,你看还有得治吗?”
何大夫不知他嘴里说的三头怪物是什么东西,顺着骆大元手指之处检视了一遍伤口,惊讶道:“这是何时咬的?”
骆大元道:“有半个时辰了。”
何大夫大为吃惊,瞧了瞧隋承志脸色,见他虽然面无人色,却仍是睁着眼睛活着,心中更吃一惊,叫道:“怪了,怎的到现在还不死!”神色惊异。
骆大元见他咒三弟快死,顿时怒火中烧,骂道:“你个狗屁大夫,瞎嚷嚷什么呢!快说,到底还有没有得治!”
何大夫被他怒骂之声吓了一跳,扭头看时,见骆大元正怒目相向,似乎一语不合,便要一拳打了过来,心中害怕,急忙说道:“小人有抑制这种蛇毒扩散的药丸,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带药箱来!”
骆大元一听,火气缓和了些,嚷道:“那你快去拿药箱来!”
何大夫忙道:“是,小人这就去拿。”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水若寒道:“且慢。”见何大夫停下脚步,道:“解药可是在药箱里?”
何大夫点了点头,道:“正是。”
水若寒道:“药箱可是在哪?”
何大夫道:“在药堂的桌子上。”
水若寒道:“上山下山路途遥远,大夫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一个来回,只怕颇费时辰,我便代你去取了来,大夫只管在这儿给我三哥做个临时救治也就是了。”
何大夫不敢违背,唯唯诺诺道:“是,是。”
水若寒便即手拿火把,依旧按原路走将出去,上山去拿药箱了。
这时,骆大元嚷道:“快来给我三弟做急救!”
何大夫道了声:“是。”急忙俯下身来,望着隋承志,畏畏缩缩道:“这急救么,也只有将他体内的蛇毒吸了出来,方才可以缓解他体内的毒素不那么快侵入心脏。”突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只是时辰过得太久,黄虎使体内毒素已然侵入五脏六肺,现下想要吸毒,只怕也已晚了。”心中却道:我若说时辰尚好,还可吸毒,你们逼着我来吸毒,那我不就遭了殃么。
骆大元嚷道:“我道你有什么高明主意,原来是吸毒啊!这一点,我四弟早就想到了,我还抢在他前头替三弟吸了毒,你看,地上这黑色的血迹就是毒血!”指着旁边一滩血迹,嚷道:“这毒血真是腥臭,弄得我嘴巴好是苦涩,这不,那边洞穴里头有条小河,我就过去淑了淑口,直用河水过了几十次嘴,嘴里还是觉得枯涩腥臭,味道真他奶奶的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