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夏叶估算的那样,西蜀国就像****当年的关外满族一样,是个游牧为生的民族。并且虽然他们人口少,却非常有钱。
因为牲口养的多,人强马壮,加上紧邻的未知的国家与他们的往来贸易,带给他们许多生活上的交易,他们虽然住着帐篷,过的确实非常奢华的生活。
比如这里的女人每个人身上都穿金戴银,他们穿的也不差,身上的料子非常豪华,除了刺绣手艺差点,那布料摸起来柔软而有韧劲,这种料子就算在叶兰国,也是那种高级的料子。
这里的人似乎并不重视金银财富,夏叶发现他们这里饲养马的马槽居然是白银打造,而人们吃饭用的器皿清一色都是黄金制造。
这当然是贵族的待遇,但就是一些平民,他们的穿用也一点也不差,家中的金银饰品用具也都不少。
可怕的是,有一种随处可见的感觉,家家住帐篷,没有紧锁门窗这一说法,所以家中值钱的东西基本就是随处乱扔,随意一个人过去串门,都有神不知鬼不觉顺走的可能。
但显然这里可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觉得金银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这让夏叶非常奇怪,她忍不住就站在那里多看了几眼。
这几眼,看在西雷皇子眼中就像是别有用心一样。
他眯着眼站在夏叶身后,忽然出声:“看什么呢?”
夏叶吓了一跳,回头就对上西雷那双腹黑的眼睛,藏着一种揶揄嘲讽的神色,似乎在说,小样,你想干啥,本皇子可全都知道。
知道个鬼。
夏叶冷哼。转开头,继续欣赏草原美景。
她心中没鬼,也没想要侦查西蜀国情后去给谁打报告,所以她很坦然,就权当是在游玩。
西雷皇子亦步亦趋跟着,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边跟着还一边非常热心地跟她解释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夏叶很快就了解了个大概,一直到天快黑了,夏叶实在逛不动了,才找了处干净的草地坐着,啊,天真是蓝,傍晚霞光这是漂亮,她深吸一口气,草原的空气也很好,躺下来一边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边问西雷:
“你说你是皇子吧?没事可做么?一整天的跟着我累不累啊?”
西雷也坐在她旁边,铮亮的眼睛盯着她,意味不明:“我当然有很多事要做啊,今天拆了小镇,可是还没尽兴,我应该放把火烧了的,不过遇到你,我觉得我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所以我跟着你啊,这没什么不对。”
更好玩的东西……这货把自己当东西了。
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是这么坑的呢?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夏叶不明白,她不觉得自己的名字,和来自姜国,有什么值得探究和与众不同的。
虽然她看起来和小镇上的人格格不入,但这不能说明她就特殊,毕竟路过的人也是有的嘛。
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对西雷道:“话说到底是为什么呢,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说开算了?”
西雷笑了,用狗尾巴草撩她的发,一边不正经地说:“这么蠢,你是怎么来当间谍的。”
“噗。”间谍二字,让夏叶被呛了一口。
间谍?这货把她当间谍?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间谍?”
西雷呵呵笑:“女人,把别人都当傻子,可就不好玩了哟。上次汉水国山穷水尽,他们国家还出了奸细,要与本皇子合作,歼灭聂泽。一直都进行地很好的哟,聂泽威猛,天下无敌,但却也难过木有粮饷这一关。我派人把他的军需后防都给烧了,他都山穷水尽挺不了几天了,我这边庆功宴都准备好了,结果好了……横空蹦出个什么人,给聂泽送来了大把军需,反败为胜,害我大西蜀几十万大军无功而
返。
喂,女人,我可打听过了,这个横空冒出来的女人,就叫夏叶。是你吧?”
哟呵,知道的还不少。
夏叶欣赏他的同时,也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忧了起来。
这货既然把自己看成破坏他战事的罪人,按照正常逻辑,此时应该把她押入大牢,等待凌迟处死了……
夏叶紧张起来了。
西蜀可算是个封闭国家了,云宫势力遍天下,偏偏在西蜀没有根据地,而且灵越关关闭,她就是想找人来救,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云宫的人基本上是进不来的。
她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怎么办?
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也不打算兜圈子了,西雷一步步逼近。夏叶一步步后退,内心哭成狗。她想说她真的什么也没想干啊……她真的是来找娘的……可惜人家不信。
西雷终于把她咚在地上,他虽然不像其他西蜀的男人那样虬髯壮汉,但身材也非常壮硕,体格很健壮,小巧的夏叶被压在身下,就像个较弱的娃娃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西雷非常不怀好意地拿手摩挲着她的头发,一路沿着她的脸轮廓,笑声朗朗,却让夏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西雷道“你是想说你不是间谍么?”
夏叶点头,她当然不是。
西雷烦恼地道:“这事虽然我信,可是别人不信啊……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夏叶,就是那个坏了我西蜀攻打汉水大事的女人,他们会拿你怎么办呢?”
夏叶瞪着大眼睛:“怎办?”
西雷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哪里炊烟四起,到处都在烤全羊:“把你剥光了,洗干净,放在上面烤。活烤。”
呕……
夏叶脑补了一下自己悲催的遭遇,差点没吐出来。
话说能不能不这么悲催啊……
她开始无节操的反勾住西雷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我跟你说,你相信我,我真不是间谍奸细什么的。你说我一个姜国人,和汉水国半毛钱关系没有,怎么会帮着汉水国抵御你们西蜀呢。我跟你说,你们消息有误,我就像现在来你们西蜀一样,当初也是路过汉水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