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雷皇子刮她的鼻子,也笑着说:“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你说你图什么呢?可是你就是这样做了……这要怎么解释呢?当然我现在不需要听你解释,你说的一切,我都是不信的。”
夏叶愁了:“那要怎么办?”她真的只是,想来找娘的嘛……
“不怎么办,不管你想在西蜀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成功的。”
夏叶急眼了。“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可是个良好公民,你没有这样剥夺我自由的权利!我又没犯法,也没伤害你们西蜀的利益。我此前虽然在汉水国呆过,但打仗你们输了也是你们自己不行,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我又没给聂泽出战斗策略,你们输了不能赖我!”
夏叶吹胡子瞪眼地咒骂,一点也不客气,可是西雷皇子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他对夏叶充满了兴趣,他虽认定夏叶是间谍,但却没有要把她关入大牢或者施刑的想法,而是:
“那,我不管你之前干了什么,现在又想在我西蜀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只要你嫁给我,成为我西雷的女人,我随便你在西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样?”
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好么。
她咬着唇,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说,自己是姜国三王妃,也是云宫宫主?
西蜀皇子疑心病这么重,还是不要说好了,免得引起国家争战什么的就不好了。
她出来是找娘,是办私事,不应该时刻把身份挂在嘴边。
她努了努唇,最终咽了下去,把脸撇开:“不行。反正要杀要剐,随你。”
“这样啊……就难办了……”
西雷皇子很苦恼。他发现,自己好像也拿夏叶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想让人发现夏叶的身份,又没法威胁她,现在真是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虬髯汉子骑马跑了过来,大喊道:“西雷皇子!快回去!王妃快不行了!”
什么!王妃要不行了!
西雷猛地从草原上跳起来。直接翻身就上马要跑。
眸光瞥见夏叶还在原地,立即道:“上来!”
夏叶哦了一声,乖乖走过去,他伸手一拉,就把她带到马上去。
俩人依旧保持着一个过分亲密的姿势在草原上驰骋。这让夏叶非常反感,可是却无可奈何。好在她是现代穿越过去的人,如果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大约因为世俗观念,不是自杀就是下嫁了。
她觉得西雷皇子大概也是打的这个主意,认为自己“非礼”了她,她就会心甘情愿嫁给他了。
可惜凡事都会有意外。夏叶就是这个意外。
大概半个小时,才回到西雷皇子的蒙古包里。
皇子的待遇比其他人好了不知有多少。夏叶跟着西雷皇子进去,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各种,就被惊呆了。
真是华丽啊……她震惊地都说不出话来了。从上而下的华丽,光是里面照明的东西用的就是夜明珠。各种器皿全是金银打造,地上铺的是波斯地毯,桌子是大理石的,就连支撑蒙古包的柱子都是精钢所铸,非常结实而且厚重。
一点也不比中原内建造的房子差。
这不禁让夏叶对西蜀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他们的财富,都是哪里来的呢?
是不是因为跟他们邻近的国家非常有钱?因为各取所需进行交易,才让他们这么富有的?
可惜她的云宫地图里,最远就只到汉水国,并没有在西蜀设立根据地,也无从得知围绕西蜀的其他国家都是什么情况。
西雷皇子的蒙古包里外都聚满了人。虽然都对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夏叶表示惊讶,但很快他们就被另一件事夺去了注
意力。夏叶也跟着站在一旁,观察和了解事情始末。
西雷皇帝的娘,寒夏王妃病入膏肓了。
西蜀国王召集了所有西蜀的皇子到王妃跟前来尽孝。
西蜀国王有许多王妃,这位叫做寒夏的王妃最受国王的疼爱,她一生只生了一个孩子,就是西雷。
西蜀国王爱屋及乌,非常想把王位传承给西雷,但是西雷却很顽劣,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因此也让他的其他儿子不满。
所以,因为各种原因阻挠,西蜀国王至今没有明确立继承人。
这让寒夏王妃心里非常不安。她觉得自己的儿子除了顽劣一些,但人不坏,如果自己走后,没有人庇护他,他会被人陷害,死于非命什么的。
所以,她现在病入膏肓,最担心的就是西雷的将来,包括想给他找一个靠得住的后台,而这个后台,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联姻来促成。
蒙古包内外都是人,国王的四个儿子两个公主也全都来了。西雷站在最前面,此时见王妃缓缓支起身体,似乎是有话想说,他连忙坐过去,扶着王妃坐起来,并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碗,想要喂王妃吃点东西。
王妃摇摇头拒绝了。
她的脸上全是慈祥和担忧,一个母亲临死前的牵挂和放不下,悉数体现在她那双无神的眼睛里。
她慢慢摸索着西雷的手背,握上去,叹息着说:“西雷,我儿,你要是能在母妃临死前,给我娶一个好妻子照顾你,我才会安心地去啊……你的哥哥和弟弟都有家室了,只有你还单身,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是到现在还如此顽劣,叫母妃如何放得下啊……”
“母妃不要乱讲,你会好起来的。”西雷此刻的表现一点也不顽劣缺德了,而是一个真正富有孝心的儿子,他动作温柔,神态恭敬,非常的孝顺的样子。
寒夏王妃对他的表现虽然很满意,但坚持的事情却一口都不肯松,抓着不放:“你跟母妃说说,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趁着母妃还没死,你带来给母妃看看。”
“啊……哪家姑娘啊……?”西雷的顽劣本性要露出来了。他的眼睛到处乱瞄,不知道要看哪里。
王妃似乎是故意的,她身体不好,却还没到一下子就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