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胡言的妖女,跟着本公子意欲何为?”
宁从白瞬间爆发出一股寒意,两指掐在盛乐大动脉上,杀意十足,深邃的黑眸看不清任何情绪。
指腹传来的冰凉,盛乐屏住呼吸,喜怒无常的腹黑男主还真不是一般难搞,眨巴着眼,瞬间泪水涌出,她深情似水地望着他。
“我说我是仰慕公子的才情美貌见色起意才纠缠公子的,你相信吗?”
宁从白冷眸一瞪,二指力压盛乐颈部大动脉,无比的冷漠,“是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得意个什么劲?盛乐捏紧拳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瞎扯,“哪有什么人啊,公子饶命呀,奴家虽是说了那么一点点胡话,但奴家确实是被穿云寨抢回来的,只不过大当家不举,奴家这才留住了清白啊,天地可鉴呀。”
盛乐很确定,要是她承认是大当家遗孤,她一定死得很惨,善恶分明的宁从白一定会把她这个贼寇之女杀掉。
所以,只能委屈原主那素未谋面的亲爹了。
“本公子长得像个傻子吗?”
手指再近一分,宁从白耐性已然殆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被这妖女的谎言激怒,进而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你不就是吗?原著里,女主待嫁真的是意外吗?分明就是蓄谋已久,而且表面伪善看不得血雨腥风,实际上报仇那会都不知多残忍呢。这妥妥的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就你还傻傻分不清。
“啊……”
盛乐惨叫一声,小心翼翼地推开那力压而来的两根玉指,一脸弱小无助可怜,盈盈一眸水。
“公子,奴家贪慕公子美色,愿常伴左右为奴为婢确实是真话,奴家无家可归如浮萍一般飘荡也是实情,公子明察呀。”
宁从白缓缓收回了手指,松开了盛乐,微微整理了被盛乐抓皱的衣衫,兀然坐到凳子上。
“用膳吧。”
所以,解禁了?盛乐一脸懵,可聪明如她,自然不会深究找茬,乖巧地坐到宁从白身旁。
饭菜香扑鼻而来,盛乐咽了咽口水,悄悄瞥了一眼喜怒无常的宁从白,见他神情毫无波澜,就开开心心地品尝
美味,一口满嘴红烧猪蹄。
“以形补形,多吃点,腿好了就早点走。”
“公子要赶奴家走?”咬着满满一嘴的肉,盛乐还一手抓着一大个猪蹄,眼神有些迷离,“公子要逼良为娼吗?”
宁从白硬生生被呛了一口,脸色有些怪异,要脸不要了?他何曾逼良为娼了?这妖女。
“奴家除了这一张绝色的脸,一无所成,公子赶走奴家岂不是逼奴家以色侍人,这不就是逼良为娼吗?”
盛乐好生委屈,嚼了两口肉,就颓废地丢下猪蹄,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自己时刻准备飙泪的情绪。
“你这是强词夺理。”宁从白摔下筷子,气死他了,这什么鬼逻辑,他掰正盛乐的脸,气打一处,“你对自己认识还蛮正确,长得是美,买窑子里倒是能换两个酒钱。”
“公子……”
“闭嘴,正经点。”宁从白冷眸警告。
“宁从白,你也真是够了,主角了不起呀,主角就能糟蹋人了?谁还不是谁的小心肝呢,说谁不正经呢?”
盛乐压住那一腔怒火,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咬唇委屈,梨花带雨。
“公子,奴家洗衣做饭无所不能,如若公子不嫌弃奴家,暖床又如何?公子呀,你就从了奴家吧。”
“闭嘴。”宁从白快要疯了,这妖女谁受得住,师父说得不错,宁得罪小人,莫招惹女人,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呀。
“哦。”盛乐翻了个白眼,瞬间安静下来,掰着大猪蹄又开始啃,脑袋停顿了一下,瞬间茅塞顿开,“哦,对了,公子看了奴家身子,莫不是想白嫖?”
宁从白只觉得阵阵头痛,他到底招惹的是什么疯女人,“闭嘴,身子是老板姑娘替你擦的,药也是她换的。”
“但你还是看了呀,几天前公子你就看了,奴家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白给公子看光了身子,奴家,奴家只能一死以示清白了。”
假哭和真吃两不误,盛乐完美地表演着化悲愤为食欲的无缝衔接,正欲一头撞去。
“那你撞呀,墙就在那,别把人楼给拆了,卖身都赔不起。”宁从白早就看清了盛乐的招数,一哭二闹
三打滚,也就习惯了,甚至隐隐有些看戏的兴奋。
盛乐翻个白眼,吐个舌头,继续啃猪蹄子,人生最高境界就是忘我,管他呢,吃饱喝足了被轰走,还能撑多两天。
盛乐为了完全任务,也不管宁从白如何嫌弃,就一直跟着,反正脸皮她厚着,宁从白要不是管吃喝,她就撒泼打滚上演陈世美抛弃糟糠之妻的六月飞霜惨剧,利用民众议论压垮宁从白。
“盛乐,你到底想干嘛?”
宁从白一个头两个大,这已然是第十九会被民众围观了,这妖女的演技是越发精湛了,那些谎话张口就来,还声泪俱下越发煽情,三下五除就把气氛给渲染开了,他也上演了一幕幕的无情男。
“只要工资答应收了奴家,当个贴身侍女什么的,奴家自然就不会耍泼。”
经过几日的相处,盛乐的戏拿捏到好处,往往被逼急的宁从白会暴怒,然后嗜血地想弄死她,接着就是民众的口水几乎把他淹死,盛乐也顺理成章地求得了混吃混喝的逍遥日子。
“你就这般想当本公子的女人?”宁从白将盛乐逼到墙壁,捏住她的下巴,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整个身体压着盛乐。
“是呀,公子。”论挑逗,盛乐可不曾输过,她勾住宁从白的胳膊,轻轻在他耳边呼气,娇笑道,“公子可喜欢奴家?”
宁从白身体一僵,一把推开盛乐,转身,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这妖女,迷乱人心呀。
“公子不是要奴家吗?”盛乐微微扯下肩膀的衣裳,从后面抱住了宁从白,贴着他背脊,手轻轻在他胸前画小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