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乐等一众人被请到了另一处较为明亮干净的院子里,被宁家的人和其他九大门派的人团团围住给审查了。
经过点算,倒地的尸体有一半是活的,活着半死不活,总之就是迷了眼,还重伤,剩下的一半,不幸死了。
“心魔,一定是心魔,那种心跳的感觉我永远不会忘记,心在跳跃,就想要跑出去一样,这不是心动,是在恐惧,恐惧让我们心跳加速,恐惧在我们心里发酵,恐惧让我们失去理智。很多人心底潜藏的秘密都太吓人,也把自己给吓死了。”
盛乐很确定,这一定是心魔,这么大规模的“作业”,难免会肾透支。
“心魔出手,所向披靡,绝不留活口,哼,丫头,你嘴巴别大了。”质疑盛乐的是早前苍鹰派的那个七侠之尾的柳江,他们之间结的梁子可不,老头阴声怪气地冷笑两声,“莫不是有人模仿心魔作案,实际上就是报仇。”
盛乐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不由为这饶智商感到难堪,这洗脚水是泼就泼的吗?
“老头,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苏烟眉头紧锁,她张牙舞爪,大有种你再老娘就扑过去结束你的样子。
“阿烟。”
盛乐低声唤了一句,瞥一眼周遭的那些门派大佬,一个个年纪不,心眼倒是挺的。
想找个替罪羊,也找个明显点的,难道就因为长歌坊也是就九大派之一,就只能把罪安在老娘身上。
“不知这位长老从何推断出我便是那心魔呢?宁大公子可是知道的,我盛乐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是你们苍鹰派扫地的,功夫都在我之下,敢问长老也是觉得我这一脸的妖媚劲能摄人心魂呀。”
盛乐笑着,眼睛里带着晶莹的泪,她都要被自己笑死了,这江湖人就当真这么愚蠢吗?
见柳江要辩解,盛乐抢过话,继续起来。
“别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就是有深仇大恨,我也不会傻到在宁盟主家里大开杀戒吧,我是真蠢,还是你脑子不好用呀。”
“糟老头子,你再兴风作浪污蔑我姐姐呢,休怪我不客气。”
苏烟挥着拳头赤裸裸地威
胁着,看到苏烟的拳头,柳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脖子,他即便满腔怒火也不敢随便撒。
“我能作证,是这野蛮丫头动的手,她的功夫可不必几位长老弱。”
江以茉脸肿得厉害,话也似漏风似的,她怨恨地瞪着盛乐,都是她,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她堂堂一剑山庄的大姐,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耻辱。
“一定是盛乐她下的命令。”
“闭嘴。”宁从白冷冷地呵斥着江以茉,她是嫌这还不够乱吗?胡乱来着添一脚。
“夫君,我才是你的夫人,你怎么可以这般维护她,她有什么好,一介野蛮山匪,不懂半点温柔,是什么让你鬼迷了心窍,今日我便替你了结了这心魔。”
江以茉咬着呀,看着宁从白森冷嫌弃的表情,她愈发地坚定,一定要毁了她,毁了这个女人,这样她才可以彻底拥有心爱的他。
她看着宁从白苦涩地笑了笑,旋即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剑,直冲盛乐心房插去。
盛乐看到不妙,想闪开但奈何江以茉的剑气太凌冽,她根本抵挡不住,眼看着剑就要插入心房了。
急眼的苏烟直接伸手去抓那把剑,却抓了个空,剑被一道剑气所劈开。
“胡闹,来人,把她带下去。”
出手的是宁朗,他脸色一片阴郁,他宁家的媳妇竟然也这般明目张胆杀人,传出去,他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还要不要了。
“都给我安静,还有你,柳老七,我知道你对这两丫头不满,但现在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唯今只有尽快揪出心魔,还那些死去的弟子一个公道方是正道,私人恩怨这些你们自个私下了断便是。”
柳江有些愤愤不平,但他根本就没看清情势,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把矛头引向宁朗,明朝暗讽着。
“哼,宁盟主可真是公私分明,早前就替这两丫头话,如今还维护着他们,武林中谁不知道,你们家那个大少夫人是假的,大公子钟情的就是这地下的丫头,宁盟主还因为她闹婚赏了三十大板,倒也真是公私分明。”
“老头,今儿把话清楚点,我盛乐是喜欢大公子,那又如何?当时男未婚
女未嫁的,追求喜欢的人能有错吗?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揪着这点破事做文章呢?你心心魔是我,倒是举证举证,我盛乐最不怕的就是被别人举报。”
盛乐冲着宁从白淡然一笑,她还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吗?惩罚都下来了,胖了三十斤又不假。
“如果你只是阿烟有这个实力杀人,那剩下的我替你。”
盛乐极度嚣张地望着柳江,语气乖张任性。
“第一,我盛乐若是心魔,要大开杀戒,首先得把人全引到院子上来。”
盛乐全身上下瞥了一眼自己的装扮,不施粉黛,衣着是较为保守的深色系长装。
“就我这美丽又妖孽的容颜,吸引几个男人都是不难,可我这装束,一看就是良家妇女,莫不是各位长老家的弟子一个个都比较喜欢别人家娘子?”
盛乐勾起弧度笑了笑。
“还是我能耐到勾引一大堆的长歌坊女弟子来这载歌载舞的。是个人,都能想明白,我盛乐没这个能耐。”
“所以,你们都是傻子。”
赖羡儿不知何时走出来了,他抱着胳膊,嫌弃地望着座上的每一个人,走到盛乐身旁。
“她图什么呀,杀我还是三公子?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脑子都悬上了吧。”
瞥了一眼宁朗,赖羡儿无所畏惧地继续。
“那女人已经醒了,问她就知道,琴声,是她的琴声和焚香有问题,能让人出现幻觉。心跳加速,恐惧在心底开花,你面临的即将是你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次触碰的黑暗,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你有没有破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