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浅面前,傅安辰不好公然撕破脸皮,他发短信,骂顾砚辞:#你卑鄙!#
顾砚辞眼眸含着肆笑,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回复他:#彼此彼此!#
喂完流浪狗,傅安辰又来到病房。
正巧,医护来病房里查房。
他们问顾砚辞:“感觉如何?”
顾砚辞按了按眉心,指着傅安辰,胡诌八扯乱告黑状:“哪哪都好,就他碍事,他赖在我的病房里,影响我休息。我赶他赶不走,烦请你们弄走他。”
傅安辰:“……”
本着满足病人要求的心理,医护围着傅安辰,直言不讳驱赶他:“你走吧,别影响病人休息。”
傅安辰铁了心要赖在医院里,他哼哼唧唧装病,“他有病,我也有点病,我浑身不得劲,正巧他隔壁的病房空着,我这就住进病房养病。”
医护:“……”
傅安辰没病,可他有钱,凭借钞能力,他成功入住隔壁病房。
在医院里安下营扎下寨,傅安辰可劲地挖墙脚。
他千方百计叫走林浅,理由层出不穷。
“小雏儿,过来,大吉大利,一起吃鸡。”
“小雏儿,过来,哥哥陪你看电影。”
“小雏儿,过来,帮个小忙,我拧不开瓶盖。”
他有事没事呼叫林浅,顾砚辞膈应。
他膈应,林浅还存心在气死他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管傅安辰拿啥理由呼叫她,她永远是一叫必去。
顾砚辞三番五次阻拦她,公然告诉她:“别去,你过去,我生气。”
林浅巧笑嫣然,“生什么气嘛,这才哪到哪,至少,我没在半夜时分跟他煲电话粥,也没有带着他去商场购物,更没有给他家里钥匙,让他入住我家。”
顾砚辞:“……”
傅安辰又双叒叕叫走林浅,顾砚辞黑着个脸,躺在病床上生闷气。
病房墙壁不太隔音,顾砚辞清楚听见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声。
傅安辰那个欠揍的,一句接一句说他坏话。
林浅顺着傅安辰,各种吐槽他。
顾砚辞火冒三丈,他拿起手机,给林浅发了条信息:#顾太太,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林浅秒回:#这就受不了?当初你和你母亲说我坏话时,你怎么没想到,你也在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顾砚辞:#好家伙,你也不是天蝎座,怎就这么记仇?#
林浅:#没错,我记仇。我啥都不记,就!记!仇!别说你,十几年前欺负过我的同学,我现在还想揍他一顿。#
隔壁,傅安辰胡诌八扯造谣,“别看顾砚辞长得斯文禁欲,实际上,他风流得很。交过的女朋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他的前女友们手拉手,能绕地球一圈儿,悄悄说一句,娱乐圈和网红圈里,但凡有点姿色的美人儿,都是他的前女友。”
他的鬼话纯属胡编乱造,毫无依据,林浅居然一听就信,“王某人算得了什么,他才是当之无愧的国民老公。”
顾砚辞黑脸,再给林浅发信息:#他胡说八道你也信?你的脑子呢?你的脑子呢?你的脑子呢?重要的事情问三遍!#
林浅秒回:#你的好妹妹胡说八道,你不也信?一报还一报,你在你的好妹妹面前是啥样,我在我的好哥哥面前就是啥样。#
顾砚辞太阳穴暴跳,心跳频率从一分钟七十下,飙升到一百六十下。
林浅记仇,顾砚辞也是个瑕疵必报角色。
傅安辰的感情史,顾砚辞相当了解。
甚至于,他知晓傅安辰每一任前女友的联系方式。
他编辑短信,群发,通知傅安辰的前女友们:#那个抛弃你们的花心渣男,回榕城了,住在XX医院XX号病房。#
不多时,傅安辰的前女友们,组团杀到医院。
她们蜂拥而入挤进病房,围着傅安辰兴师问罪。
面对着自己花言巧语撩拨过,而后又随便找个理由分手的“前女友”们,傅安辰面如土色。
完了完了!从前他不该年少轻狂,混迹花丛中,欠下一抹多风流债。
他才是前女友数量比天上星星还多那个,小雏儿会介意的吧。
傅安辰意图辩解,他四下打量,林浅已杳无踪影。
隔壁病房,顾砚辞以牙还牙,说傅安辰坏话,“你也看见了,那小子风流成性,他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趣,你跟了他,他腻味之后抛弃你,你哭都没地哭。”
林浅轻掀眼皮,无所谓地说:“哪会呢,哥哥风流成性,妹妹毫不在意。普天之下,想霸占哥哥的妹妹,唯有你妹妹。”
顾砚辞眸色一冷,抓着林浅胳膊问,“你是铁了心要跟他搞暧昧?”
林浅非常干脆地回答他:“是的,仅有言语暧昧不够,我还要肢体暧昧。”
顾砚辞脸色阴沉,扭了扭手腕问,“比如?”
林浅大大方方地说:“比如,摸摸头发,打打闹闹,搂搂抱抱。放心,我不背着你搞,我当着你的面搞。”
顾砚辞眸底涌动阴霾,咬牙切齿警告:“小闹怡情,大闹伤身,顾太太,我劝你适可而止。”
林浅垂眸,意有所指说:“当初,你要懂得适可而止,哪有今天。”
敲门声传来,夹杂甄苒呼唤声:“顾砚辞,别一天到晚的陪着你老婆,匀出点时间陪你妹妹。她现在情绪低落,非常需要你安慰她,哄她,逗她。”
她话音刚落,林浅阴阳怪气接口,“听见了吗?你的好妹妹等着你呢!快去快去!我有好哥哥陪伴,有你没你无所谓。”
顾砚辞再是傻也知道,此时他丢下林浅,去陪顾瑾瑜,相当于将林浅推到傅安辰怀里。
他提高声音,说出三个字:“我不去。”
既是答复林浅,更是回答甄苒。
一句话,激怒甄苒,“你!孰重孰轻你分不清吗?你老婆没你陪伴,顶多有点寂寞。恬恬没你陪伴,很可能想不开,像上次那样自行了断。”
顾砚辞不假思索:“她都那样了,死亡对于她,兴许是种解脱。”
他放开林浅,走到门前拉开房门,说出他经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她是重度烫伤,恢复过去容貌的几率微乎其微,她活着,余生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我看,对她实施安乐死,让她就此离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