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和她谈谈吗?”
“走吧!”
陆慎延现在无颜面对她,此时出现也不是正确的时机。
宁夕沉默掉头离开,她特意把车子开得很慢,车子顶着烈日到达凤格湾,陆慎延的情绪持续低落,一直落寞地低着头。
她递给他一瓶水,道:“自责是没有用的,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讲!”
“把你母亲受害者的形象造谣得如此肮脏的人,是范洲。他知道真相,却恶意地把这事儿放在网上传播,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你。另外,陆董也难逃其咎,其实你母亲曾经给他解释过,但他不听。”
宁夕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但放眼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陆慎延在隐忍着愤怒,或许内心已经是千军万马奔腾,表面还能做到镇静。
宁夕继续掌握主动权,“范洲的野心很大,他现在打倒傅氏,下一个就是你。
如果你当初的内心稍微脆弱一点,你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了。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发善心,而是我希望你能分清是敌是友。
只要你现在出手帮忙拉傅氏一把,我们一起打倒范洲,以后你怎么针对傅氏,那是我们之间的事。
或许你觉得凭你一家陆氏也是可以和范洲对抗,但我觉得即使这样无非也是两败俱伤。
他现在可以造谣你的母亲,拿你的痛楚出来说事,那以后他会再做出什么呢?
至少,傅景绝对不会这么龌龊的,对吧?”
宁夕一番话,可谓感人肺腑,真心实意,她现在走投无路,做不到信口雌黄。
陆慎延不是笨蛋,该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数。
宁夕不再打扰,主动下车坐上自己的红色法拉利离开。
车子在路上行驶,太阳如火炉一般,范洲那儿肯定是不能去了。
她抬眼四处张望,一家酒店映入眼帘,或许住酒店也是不错的注意。
正当她打算办理入住时,傅景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里?听说范洲头部遭遇重物袭击,现在医院救治,你知道吗?”
“嗯!”
“到底怎么回事?”
宁夕不打算解释,总不能说她被骗了,那太伤面子了。
“你没事我就管了,现在很忙。”
“有事,有很多工作需要做,你现在来公司!”
对啊,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他的助手,是可以随叫随到的。
要明确地区分身份,确实有些困难。
“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她又开着车往傅氏集团大厦赶去。
下车后,她发现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她开的车是范洲的。
难怪总觉得怪怪的,一直不舒适,她慌里慌张地重新坐上车想要把它甩了,却已经来不及。
“宁夕是吧?我们怀疑你与范洲先生被袭击事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现在是十万火急,傅氏是死是活就看接下来的这几个小时。她怎么能被关起来呢?
宁夕单纯而天真地笑道:“叔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是他送给我的车。”
“我们会进行调查核实你所说的情况,请你走一趟。”
对方来势汹汹,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宁夕乖乖认怂,只能跟着其离开。
“宁夕!!!”
傅景听员工们议论纷纷,赶紧下楼查看情况,却远远看到她被带走的消息。
宁夕被带到P出所,傅景带着律师找去,打算先把她保持出来,但被拒绝了。
“到底怎么回事?”
傅景得到探视的机会,幸好她看起来不错,并未有哪里受伤。
“没什么,你别担心,回去吧,我去找过陆慎延了,他应该会帮忙的,别担心!”
“你可能会坐牢你知道吗?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不会的。”
范洲应该不想把她送进监狱,最多就是给她点小小的教训。
当然,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失忆了或是脑残了,那就另当别论。
“你跟我说发生了什么我才能救你啊!”
“我不需要你救!傅氏才需要,赶紧回去,我这里很好。”
“宁夕,你……”
“快回去啊,世界上真没有你这么好的老板了,公司才是你该关心的事。如果陆慎延打算帮忙但要求条件,只要不是和公司有关的,你都答应。我后期会处理,先答应了,实不实施是另外一回事。”
宁夕主动被带走,不想让傅景在这儿纠缠。
他能关心她,心意已经收到了。
傅景试图留下,后发觉留下也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多此一举,最近他总是无能为力的感觉。
医院
“范总,没事吧?”
小五六对自家boss,满心都是同情。堂堂大男人,武术一流,满身肌肉,实打实的强壮,却被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偷袭了,说来倒是没人敢信,但偏偏就发生了。
“我在医院?”
“是的!”
“宁夕呢?”
“被我们抓起来了!”
“什么?”范洲怒声道:“谁让你这么干的?”由于怒火攻心,头立刻就传来强烈的痛感。
“她敢这样对你,总不能就放过她吧!”
“那是我的事情,赶紧给我把她送过来了!以后再敢自作主张住怪我不客气。”
小五六从未连BOSS这么震怒过,连忙战战兢兢地连声应答:“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去!”
十五分钟
宁夕和范洲又相见了,这一次,她就不再装模作样,开门见山道:“要杀要剐随便,给你一分钟时间,否则我就离开!”
“宁夕,我们说好的交易,你想反悔?”
“我宣布作废,相信你我就是傻瓜,你根本没有想过帮我,就是变相软禁我,让傅氏倒闭得更彻底,如果我不识破你的诡计,傅氏现在已经完了。
范洲,你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范洲真没想到自己好心当做驴肝肺,他一片真心,却换来一个板砖。
“谁告诉你我欺骗你的?”
“我自己会看,故意切断信号,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哦——原来是凭空猜测?那你有没有去求证过,我到底有没有说话算话?”
宁夕笃定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疑惑,“我怎么求证?我连电话打不出去!”
“你可以给傅景打电话,带你离开的那天我做了什么!”
范洲的头包裹得像木乃伊,脸色有点憔悴,几个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现在就一虚弱病号。
但面对宁夕,尽管头痛欲裂,下一秒就要晕倒,可他全凭意志力给支撑住了。
宁夕半信半疑,拨通了傅景的电话。
“范洲到底有没有说话算话?”
傅景的回答很清楚,“他做了,但我没有接受!”
宁夕大脑一晕,整个人像竹子一样摇晃,真是她误会了。
这下,她真是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