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珀嗤笑,“你和顾丞相什么关系?”
水珀在丞相府待了那么久,怎么就不知道丞相府还有姓裴的亲戚,也没有听过裴新月这个名字。
裴新月:“顾丞相是我表哥!”
水珀扭头向马车那边,“主子,她不肯说实话,再问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杀了扔到城外山上喂狗。”
水珀说着就要动手。
裴新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脖间感受到皮肉被划拉开的刺痛,忙大声喊道,“我说!我说!你,你快把刀子放下.”
水珀:“最后一次机会,你再胡扯半个字,就永远也别说话了。”
裴新月欲哭无泪,也知道对方不是和自己闹着玩,忙道:“再不敢了。”
“我是河州人,周斯扬你们认识对不对?我是他的表妹!别杀我!”
折桑将车帘子掀起来,她戴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周斯扬的表妹?”
裴新月眼巴巴的看着折桑,“是!他母亲是我姑姑,姑姑最是疼爱我,所以我才能跟着他来京城。”
折桑闻言,细细的打量她,鼻子和嘴巴确实与周斯扬有一点像。
折桑看了水珀一眼,水珀把匕首从她脖间撤下,接着在她肩头来回磨了一下,把刃上的血迹擦干净,才收回腰间。
裴新月:
身上这套衣裙是入京新作的,最贵的料子,时下最新的样式,即便她出手阔绰,当时也肉疼了好几天。
这料子娇,又是嫩生生的鹅黄色,经此一遭,只怕是要不得了。
这才穿第二回啊.
折桑:“你姑母来信只说周斯扬入京,并未提及你。”
裴新月目光微闪:“贵人是知道的,我姑姑操持那么大的家业,我这样的小事,她一时忘记也是正常的。”
折桑看着她不说话。
眼看水珀的手又摸到了腰间,裴新月彻底认栽,坦白道,“真是一点也瞒不过你们。”
“我是跟着表哥偷偷进京的,姑姑他们不知道。”
折桑:“你喜欢你表哥?”
才子佳人私奔的戏码,确实是这样天真活泼的少女会做的事。
裴新月被问的愣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
“才不是呢!他有什么可喜欢的?整天神神叨叨高高在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我跟着他进京,是听说京城繁华,慕名来开开眼的。”
她虽出生商贾,父母对她也是颇为溺爱,可有些事情,不管裴新月怎么撒娇怎么闹腾,他们都是不同意的。
京城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齐聚之地,其繁华鼎盛,是其他地方远不可比的。
裴新月对京城向往已久,只是父母均不同意她还未出阁就抛头露面乱跑,说对她的亲事不利,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更别说孤身跑到这又远又陌生的京城来。
水珀闻言笑了,“胆子不小嘛!”
刚才脖子都被人划破了,还敢扯谎,确实有几分胆量,说是自己偷偷跑来的,水珀对她倒是有几分欣赏了。总比娇滴滴,动不动的就哭唧唧的小姐们有意思些。
裴新月想起她把自己的新衣服弄脏了,虽得了夸,却是傲娇别开眼,如果脖子能动的话,她一定只给水珀一个后脑勺。
水珀:“信不信我抹你脖子。”
裴新月,“贵人没有下令,你不会。”
折桑:“解开她的穴道吧。”
水珀在裴新月背后点了几下,裴新月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冲折桑一拱手,“多谢贵人宽恕。”
水珀:“你倒是会来事,主子何时说要放过你了?”
裴新月哼了一声,不理会她,直往马车这边走。
水珀刷的一下拉住她的后领,轻轻松松把人拉回来。
裴新月给她扯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折桑问:“你为何要跟着我?”
裴新月不敢再往前走了,但她冲折桑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我知道我骗不过你们。我是真的好奇,所以才跟来看看。”
“表哥向来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今日却十分反常,所以我就跟着他来西北楼.西北楼不是有个掌柜,是我姑姑的人我就是想知道,贵人与西北楼是什么关系,与周府是什么关系。”
“我一时好奇,就想看看贵人是哪个府上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她说着,嘿嘿的憨笑了两声,有些无赖,又十分可爱。叫人少了几分防备。
微风轻轻拂过,面纱微动,面纱之后的红唇也勾了一下。
“新月姑娘可听过一句话?”
裴新月被她的声音蛊惑,跟着问,“什么话?”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所以,别太好奇。
我来啦~
伸开双臂,把所有宝宝都抱一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