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许久没在青天白日里跟霍云朝玩骑大马的游戏,高兴不已,围着她爹叽叽喳喳,神还原她是如何给陈元朗一巴掌的场景。
徐宁生怕小福宝控制不好力道,一个闹不好把她爹的腿也给扇断了,赶紧出声阻止:“福宝,不许打你爹!”
小福宝愣了一下,继而怒目圆瞪:“福宝打坏人!”
她很生气,她只打坏人,什么时候打她爹爹了?阿娘污蔑她!阿娘怎么能污蔑她?
小福宝噘嘴不悦,仍鼓着眼睛瞪向徐宁,倔强又愤怒,两只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徐宁数度张嘴又闭上,脸涨得通红。
霍云朝看看怒目而视的小福宝,再看被噎住的徐宁,哈哈笑起来:“小福宝,阿娘是怕你控制不住力道,万一你不小心把爹爹的腿也打折了,爹爹就不能出门办事了。”
小福宝再次强调:“福宝打坏人!”不打爹爹!她才不会打爹爹!
徐宁仍旧不开口。
霍云朝当和事老:“小福宝,阿娘担心爹爹,她才会那么说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福宝打坏人!”
小福宝第三次强调,双眼直直看着徐宁,等着阿娘向她道歉。
徐宁轻叹一声,蹲在小福宝面前,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福宝,阿娘说错话了。福宝不打爹爹,阿娘说错了。”
小福宝瘪瘪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而下,边哭泣边控诉:“福宝不打爹爹!不打阿爷!福宝打坏人!”
徐宁将哭泣的胖闺女抱在怀里,低声细语向她道歉:“好好好,福宝只打坏人,不会打家里人,是阿娘说错了,阿娘跟你道歉好不好?”
小福宝扑到阿娘怀里哇哇大哭,她哭声震天,震到了从工地赶回来的徐屠户:“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福宝咋哭得这么凶?啊?宁娘你打福宝了?福宝才多大点,你干啥打她?”
徐屠户人未到声先至,他知道徐宁管教福宝管得严厉,之前他都是忍着不说,实在看不下去就自己出门溜达,眼不见心不烦。
隔代亲是确有其事,徐屠户始终很难狠下心肠来教导福宝,他知道自己做不来这事儿,所以他尽可能克制住想要越俎代庖的那颗孙女奴的心。
然而,今天是特殊情况,小福宝一巴掌把登徒子的腿拍断了,登徒子还不知下落。
徐屠户急匆匆赶回家,隔得老远就听到福宝的哭声,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徐宁管教小福宝管得太狠,他家胖孙女多皮实儿的娃娃啊,摔倒了破皮了都不会哭得这么惨的。
徐宁听着亲爹的控诉,再看向怀里哇哇大哭的小福宝,一脸为难地看向霍云朝:“相公,你可得帮我解释清楚啊。”
她说错了一句话,还没得到小福宝的原谅,她爹倒好,人没到家里先给她扣一口大黑锅。
霍云朝哭笑不得道:“小福宝,你别哭了啊。你娘要被你阿爷臭骂一顿了。”
小福宝兀自哭得伤心,泪眼朦胧中看到她家阿爷,踉踉跄跄地冲过去:“阿爷,福宝不打爹爹,不打阿爷,福宝打坏人!”
徐屠户听得快要心碎了,忙不迭将小福宝抱在怀里,往后院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瞪两眼霍云朝和徐宁:“你们俩给我等着!”
霍云朝:……
徐宁无奈扶额:“相公,福宝再大一些,我可能就降服不了她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福宝控制住她的力道?”
霍云朝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暗卫乙贾二,大喊一声:“贾二!”
贾二叼着一块红烧肉从灶房出来:“侯爷!”
霍云朝眼角抽搐几下,他知道贾二是个吃货,却没想到贾二馋嘴到这份上,“贾二,你有没有办法让福宝控制好她的力道?”
贾二想也不想地点头:“有。”
霍云朝双眼放光:“真的假的?什么办法?”
“习武。”贾二随口一答。
霍云朝皱皱眉头:“小福宝才这么点大,她能习武?”
贾二难得说了句带形容词的长句:“侯爷,大小姐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徐宁想了想,问贾二:“贾二,福宝真能通过习武来控制力道?我担心她练武之后,更加难以控制。”
贾二嘿嘿笑:“夫人,您也跟着习武不就行了吗?”
徐宁双目圆瞪,缓过来后看向霍云朝,愕然发现她家相公居然在认真思考这建议的可行性:“不,不太好吧?我一个妇人……”
霍云朝打断徐宁的自轻之言,直勾勾看着贾二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怎么教夫人练武?”
贾二指着吃瓜看戏的医女说:“她教。”
医女悚然一惊,霍云朝和徐宁两道灼灼视线落在她脸上,让她坐立不安,掌心里的瓜子掉了一地:“那个,侯爷,夫人,你们为啥这么看我?”
霍云朝和徐宁异口同声问道:“你会武功?”
“额……”医女迟疑片刻,试探着反问道:“我好像没说过我不会?”
霍云朝转头看向贾二:“贾二,你和医女过过招怎么样?”
贾二竖起食指:“我要一碗红烧肉。”
医女白了贾二一眼,也跟霍云朝提要求:“侯爷,我后日请一天假。”
“行!”霍云朝满口答应下来,让贾二和医女做好准备,他跑去后院:“徐爹,福宝,快来快来!”
徐屠户好不容易才从秋云那搞清楚福宝气得哇哇大哭的真正缘由,听到霍云朝的声音转头:“啥事儿啊?”
“贾二和医女要过招,咱们快去看热闹!”
霍云朝不忘叫上秋云和周长兴:“你们俩也一块过来!”
贾二和医女做好准备,在院子中央摆开阵势。
霍云朝站在中间充当临时裁判:“三局两胜制,输者大声认输!”
一声令下,贾二和医女开始过招,医女最先出招,她的力量远不如贾二那么强,但她胜在技巧娴熟且身法轻盈,一击不成,及时后撤,躲避贾二的重拳出击。
霍云朝看得眉心一皱大声喊道:“贾二,点到为止!不准伤人!”
贾二没吱声,他学的全是一招致命的杀招,尽可能压制住滔天杀意才给了医女跟他过三招的机会。
一记锁喉,医女大喊:“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