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二松开锁住医女脖子的手,眼中凶光未消散,对上医女的眼睛后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对不住。”
医女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冲贾二摆摆手。她暂时说不出话,只能用手势示意她没事也不怪贾二。
徐宁愕然发现小福宝看着贾二时双眼放光,没吭声继续观察。
霍云朝关切询问医女的情况,见她仍旧是摆手表示自己很好,他才转过去跟贾二说话:“贾二,你学的全是这种一招制敌的狠招?”
贾二点头。
暗卫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爷的人身安全不受侵害,尽可能快地结束掉敌人的生命,以达到最终目的。
霍云朝若有所思地看着医女:“贾二,医女的水平如何?小福宝学会医女的本领,她能保护好自己吗?”
贾二点头:“大小姐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医女的水平不如我,但她比民间最出名的练家子都厉害。”
“夫人呢?夫人有习武天赋吗?”霍云朝又问。
贾二飞快地扫了眼徐宁,点头:“夫人也是练武的好材料。”
霍云朝当即拍板决定:“宁娘,你和小福宝都跟着医女习武吧。”
徐宁想拒绝,小福宝已冲到贾二的面前,像个小肉球滚过来,小短腿还没站定先喊出一嗓子:“过招!”
贾二微怔,直到小福宝奶声奶气喊出声,他才意识到大小姐想跟他过招。
“大小姐,我们来过招?”
小福宝重重点头:“过招!”
贾二抬头看向霍云朝和徐宁:“侯爷,夫人,小人能和大小姐过招吗?”
徐宁想劝阻来着,她还没开口就被小福宝红通通的大眼睛看得无法开口,只得转头看向徐屠户,希冀她爹劝阻。
徐屠户下意识看向霍云朝,他咬了咬牙说:“贾二,小福宝力气大,你跟她过招时小心。”
霍云朝这才开口:“小福宝的力气大,贾二,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贾二慎重点头,强调一句:“侯爷,夫人,小人不会伤到大小姐的。”
为了方便小福宝的过招,贾二特别贴心地说:“大小姐,我蹲着,你想怎么打都行。”
小福宝点头。
她不懂贾二的用心良苦,她个头就这么点大,又是走路摇晃还能摔个大马趴的年纪,她只是觉得贾二很厉害,想要跟他过几招满足自己的愿望而已。
霍云朝再次充当裁判,大声喊道:“贾二,小福宝,你们准备好了吗?好了就开打!”
“呀——”小福宝从几米开外朝着贾二冲过来,扬手便朝着贾二的脑袋拍过去。
贾二反应极快,只见他将脑袋往后一仰,及时避开了小福宝的攻击。
紧接着小福宝又拍向贾二抬起来的左腿,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隐约能听到被她的力量带起的破风声,“哈!”
贾二的武技了得,他的右脚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往后退溜了两米远。
小福宝紧追而上,奈何她的小短腿不给力,再加上脚下有小石子,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摔个大马趴。
霍云朝担忧大叫:“小福宝!”
小福宝吓得闭上双眼,但她没摔个大马趴,而是肩膀一沉,整个人被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提起来。
待她睁开黑亮大眼睛,小福宝看到视野里的贾二,惊喜不已:“贾二棒!”
贾二露齿笑。
一场小风波就此告一段落,徐宁和小福宝从明日起跟医女习武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为了让妻子闺女接受这决定,霍云朝拍着胸膛说:“宁娘,小福宝,我出门之前也会跟你们一起练基本功的。”
徐宁摇了摇头说:“相公,你每日清早起床都要看会儿书,你不用改变习惯来配合我们。”
她和小福宝不像霍云朝那样早出晚归地忙活,母女俩完全可以把习武当成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霍云朝想了想他的密集日程,只得无奈宣布:“那我有空再跟你们娘俩一起练基本功吧。”
陈家主被老妻的眼泪攻势逼得来县衙求见王县令,目的只有一个:“县太爷,我家元朗有下落吗?”
王县令知道陈家主怀疑是霍云朝指使人将陈元朗从黄家医馆掳走的,他摇了摇头说:“尚未找到。”
陈家主一看到王县令那张脸,脑海中浮现出三百两银票,他的心在滴血,又听到这种无用回答,心力交瘁道:“县太爷,我家元朗罪不至死啊!求求县太爷给我家元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县令搁下笔,似笑非笑道:“陈元朗是第几次当街调戏妇人?”
陈家主悚然一惊,抬眸与王县令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活力,跳得飞快:“……我家元朗罪不至死!”
王县令见陈家主只强调陈元朗罪不至死,没掉入他挖的语言陷阱,哼笑一声:“陈元朗要真有三长两短,那也不会是平乐侯干的。平乐侯不屑于搞这种见不得光的报复,他要真想整治陈元朗,只会光明正大地把陈元朗拎到县衙里,让这县令秉公办理。”
前提是徐宁平安无事,霍云朝仍保持着理智,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陈家主不知该不该相信王县令的说辞,他自然不敢当着王县令的面质疑霍云朝,“县太爷,若是有元朗的消息,请一定要把元朗救回来。”
王县令打发走陈家主,唤来心腹:“其他三家是何反应?”
心腹一一回答:“其余三家皆在约束自家不成器的儿孙。”顿了顿,心腹又说:“老爷,钱庄的生意比往日更好了。”
王县令听到想要的回答,让心腹将他写好的信送给霍云朝:“务必交到平乐侯的手中,转告平乐侯,不管是陈家人托谁求见,不要理会。”
霍云朝从家中返回试验场,继续做他的本职工作。
王县令的心腹将信送过来,并转达王县令的话语。
霍云朝看完王县令写给他的信,挑了挑眉头,吩咐道:“回去跟王大人说,陈元朗不在我手里。”
他不知道是谁掳走了陈元朗,也不知道对方掳走陈元朗的目的是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洪亮如钟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侯爷,我把调戏侯夫人的登徒子给您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