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穿书21
百花宴就是变相的相亲宴。
因为是公爵夫人和尚书夫人联合举办的,很有威望,不管是名门贵女还是官职较低的子女,都在这个春日后乍暖还寒、日光明媚的天气前来赴宴。
下了轿子,用请帖进了府,而后第一步便是要从百花中折一支自己喜欢的花,不论是男宾还是女宾。
男女入府是分开的。
洇月易容了一张清俊风流的脸,与一同易容的权易分别折了一只旁边的梅花,随后跟随小厮去了男宾落脚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未婚男子都恨不得离女宾席位近些,相看他们未来的娘子,只有洇月和权易反其道而行之,坐的远远的。
小亭子里。
洇月斟了杯热茶,声音压低,“权大人,你一人去找东西,应该可以吧?需不需要我的配合?”
权易摇摇头,“你身子弱,就在此休息吧。”
洇月眨眨眼,“好,我会想办法给你打掩护。”
两人来这百花宴,自然不是为了相亲,而是另有目的。权易是表面被停职,实际上受皇帝的吩咐去查案,而洇月也被打包打包被皇帝派遣成了权易的副手。
这次混进百花宴,便是要在尚书府查一些事,能拿到有力证据那是最好。
权易嘴角似上扬了下,不过很快又回归平静。
待所有宾客到场,尚书夫人和公爵夫人便宣布开席,所有男宾女客用一开始挑选的花来配对,互相认识一番。
在场选中梅花的还真不少。
不过易容后的洇月和权易一个俊俏风流,一个面貌平凡,加上权易沉默不语像块石头,渐渐的都选择接近洇月。
权易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这画面,不过正事要紧。
他手指悄悄戳了下洇月的腰,表示要动手了。
洇月腰一软,对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多时,权易以更衣为由离开宴席。
洇月面对几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漫不经心勾起一抹笑,心不在焉应付着。
可能因为权易太低调,也可能是男宾里有“显眼包”,大多人的目光都被公爵府的公子给夺走了。
女客爱慕的目光,男宾不时露出嫉妒的目光,全都朝着那白衣公子射去。
弄得洇月都有些好奇了,他也看了过去,三秒后,扫兴的收回眼神,不过如此,容貌比起权易差远了,才学也比权易差远了。
不过有他在,也没人揪着洇月聊天了。
洇月起身,干脆去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一片假山里。
假山很静谧,没多少小厮在,也就显得连呼吸声都能听的很清楚。
洇月靠在假山休息了会儿,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霎时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借着一处隐蔽地方遮掩住自身,随后便看到权恒和一个小厮快步走进假山中。
权恒低声吩咐,“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少爷你放心吧。”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厮又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权恒点了下头,随后二人迅速分别,离开这片假山。
洇月将一切看在眼里,眉眼若有所思,这权恒又在算计什么东西?难道是权易那边被发现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总之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洇月想了想,选择跟随在那小厮身后,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这一跟,就跟到了府里的厨房,小厮从中端了糕点与茶,随后给了府里侍女一笔银子,让她送到女客的席位上。
又跟随着侍女回到宴席,见那位侍女将茶水与糕点放在一容颜俏丽的女子身前,联想到权恒目前尚未娶妻这件事,洇月这才明白权恒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真够无耻的!
也真够贪心的!
居然盯上了公爵府的嫡三小姐,他是真不怕惹恼了公爵府啊。
这事既然被洇月瞧见,洇月自然不可能任由权恒奸计得逞,毁了这三小姐的名节。
不过在这宴席上,洇月不方便出手,暴露身份是小,毁了权易的计划是大,他只能暂且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嫡三小姐便按着头,皱眉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身边的侍女立刻去通报给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很宠这个小女儿,立刻让人送她回客房里休息,再派大夫来诊脉。
因为百花宴是在尚书府举行,尚书府的下人忙的走不开,嫡三小姐身旁都只有两人伺候着,搀扶她回到小院。
万万没想到,在这等重要的日子会有人对公爵府的小姐动手。
待反应过来,三小姐的两个侍女已经被捂住脸的黑衣人打晕了,眼看黑衣人就要朝自己走来,她脸色惨白,却浑身虚软根本动不了。
三小姐吓得浑身颤抖,只能绝望的闭上眼。
她是个刚烈的人,一想到可能被抓去折辱,它都想自尽了,然而咬舌前一秒,她等来的并不是黑衣人,而是一道痛苦的惨叫。
三小姐迟疑的睁开眼,就见黑衣人已经晕倒在地上。
除此之外,旁边空无一人。
这怎么回事?
虽然有点懵,但她很确定,绝对有人暗中救了她!
是谁?
没等三小姐想出答案来,就见有府里的侍女在走近。
她眼中一喜,用好不容易恢复的几分力气努力呼救出声,“救命!”
……
公爵府嫡三小姐被人下 药暗算的事很快传到了公爵夫人的耳朵里。
公爵夫人震怒,尚书夫人也惊讶不已,连忙将府里的下人调来配合调查。
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一个侍女被收买给嫡三小姐送去了有问题的茶水。再问收买侍女的是谁,连侍女都不知道,只知道对方是男的,身高跟那黑衣人差不多。
毕竟她是利欲熏心才稀里糊涂的接了这事。
至于那晕倒的黑衣人,也是重点盘问对象。
可没想到那人一醒来竟直接服毒自尽了。
线索一下子中断了。
公爵夫人更加生气了,要尚书夫人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毕竟这事是出自尚书府!尚书夫人笑得勉强,只能焦头烂额的处理这个烂摊子。